1923年,當(dāng)大家都覺得伊斯坦布爾會接著當(dāng)作土耳其首都的時候,凱末爾干了一件讓人始料未及的事,那就是把首都,遷到了默默無聞的安卡拉,要知道伊斯坦布爾,可是拜占庭帝國與奧斯曼帝國六百年的光榮所在,還是連通歐亞的黃金水道,凱末爾這一舉措,好比把北京遷到石家莊,看著相當(dāng)瘋狂,實則是深思熟慮的“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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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坦布爾成了待宰的肥羊
攤開地圖就能看出問題,伊斯坦布爾,位于博斯普魯斯海峽之處,一邊是歐洲,一邊是亞洲,其位置極為優(yōu)越,優(yōu)越到令敵人都心生覬覦。
一戰(zhàn)之后,英法、希臘的軍艦停于海峽之外,隨時可以用炮問候蘇丹的皇宮。這座城三面環(huán)水,易攻難守,若開戰(zhàn)則無退路可尋。
更為嚴(yán)重的是,列強還存著將土耳其的歐洲部分,盡數(shù)割走的幻想,讓伊斯坦布爾變?yōu)椤帮w地”。凱末爾清楚:將首都置于敵人可攻之地,便是把國家的命運交付到他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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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來看安卡拉,這座海拔900米的內(nèi)陸小城,四周被山巒環(huán)抱,十分利于防守,它處于安納托利亞高原的中心地帶,有“土耳其心臟”的美譽,進(jìn)攻防守都方便。
更為重要的是,它離海岸線較遠(yuǎn),列強的艦炮不能打到,希臘部隊的坦克也開不進(jìn)來,這是一個可放心作戰(zhàn)、放心建國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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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都代表的是帝國的腐朽
伊斯坦布爾不只是一座城市,它是奧斯曼帝國六百年興衰的標(biāo)志。拒絕改革的蘇丹與保守的宗教勢力,都在那些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
當(dāng)凱末爾在前線奮力抵抗希臘侵入的時候,伊斯坦布爾的蘇丹政府,卻與英國人關(guān)系密切,并且默許列強來割裂土地。
這座城市成為“兩個土耳其”的分界線,一側(cè)是凱末爾在安卡拉建立的國民議會政府,其誓言是拯救國家;另一側(cè)是伊斯坦布爾的蘇丹封建政權(quán),仍懷揣著帝國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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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留存的傷疤愈發(fā)顯著,1920年,協(xié)約國簽訂了《色佛爾條約》,意圖將安納托利亞的一大片土地,劃分給亞美尼亞人、庫爾德人和希臘人。
每個土耳其人的心,都被那恥辱條約扎心了。凱末爾深知,若要讓民族重獲生機,便需要與伊斯坦布爾,所代表的“帝國幻想”徹底劃清界限。
1930年,奧斯曼舊都君士坦丁堡,正式更名為伊斯坦布爾,這并非僅僅是更改一個名稱,而是一場與過去的“離婚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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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卡拉是改革的"防火墻"
凱末爾推行的改革相當(dāng)激進(jìn),令人詫異:廢止蘇丹制、政教分離、采用拉丁字母、不準(zhǔn)女性戴面紗。這些改革的每一項,都在觸動宗教保守勢力的利益。
而伊斯坦布爾恰好是這類舊勢力的聚居之地——那里有根深蒂固的宗教長老、不愿放權(quán)的貴族、緬懷帝國榮光的老派軍人。若在伊斯坦布爾推行改革,凱末爾每邁出一步都得跟這些人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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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卡拉不一樣,它是一座內(nèi)陸小城,既沒有帝國遺留的“歷史負(fù)擔(dān)”,也不存在復(fù)雜且糾結(jié)的保守勢力。
凱末爾將首都遷至安卡拉,如此他便可擺脫那些阻礙自己的人,在新的地方大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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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關(guān)鍵的是,安卡拉地處長期被邊緣化的內(nèi)陸地區(qū),將首都遷到那里,能夠帶動該區(qū)域發(fā)展,還能獲取更多民眾支持。這并非只是地理范疇內(nèi)的搬遷,而是借助空間去換取時間、憑借隔離來換取改革空間的“政經(jīng)手術(shù)”,
一次遷都,埋下百年變局的種子
現(xiàn)在我們也看懂了:安卡拉有群山當(dāng)作屏障,且和帝國舊勢力,在地理上相互分隔,最終讓凱末爾具備了改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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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用一次“自廢武功”般的遷都,換得了民族國家的新生,目前我們看見土耳其在中東態(tài)度強硬,瞧見它橫跨歐亞的特殊位置,可別忘掉:這一切的起始,是1923年那個貌似“狂熱”的抉擇。
守舊之人不會被歷史特別眷顧,有的時候,若想存活,唯一的途徑便是與過往告別
你認(rèn)為凱末爾當(dāng)年所走的這步險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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