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多數人把 “賺夠一個億” 當終極目標時,有人卻在坐擁百億后,一把將財富推開,轉身披上袈裟。這個叫邱威功的泰國華人,用一生的反轉,把 “財富神話” 撕得稀碎 , 不是所有人都被金錢綁在欲望的戰車上,也有人能在巔峰時踩下剎車,在絕境時挺直脊梁。
五歲擺攤賺第一筆錢,十五歲和父親決裂離家,三十五歲成億萬富豪,四十四歲遭金融危機欠上億債務,五十歲剃度出家,七十歲宣布裸捐 200 億泰銖。邱威功的人生像部跌宕的電影,但比電影更諷刺的是,他每一次關鍵選擇,都在打那些 “財富即人生” 信奉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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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總說 “寒門難出貴子”,可邱威功的 “貴”,從來不是家境給的。出生在泰國北碧府的華人家庭,祖上有甘蔗園、運輸業,母親還是當地女商人,按理說該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可父親的暴躁與控制欲,把家變成了牢籠 , 撞壞汽車前蓋就被電棒追著打,看著母親被家暴只能忍氣吞聲,三次自殺未遂的經歷,讓他早早就懂了:所謂的 “家境殷實”,若沒有人格自由,不過是華麗的枷鎖。
于是他逃,五歲跟著姑姑賣花生賺兩毛五,十歲管三百個工人做賬,十五歲為反抗父親的安排,在父親掏槍時還了一拳,背著行囊遠走臺灣。
別人夸他 “天才少年”“商業神童”,可沒人知道,他早年的 “拼命賺錢”,根本不是為了發財,而是為了逃離 , 逃離那個讓他窒息的家,逃離被父親掌控的人生。那時的錢,對他是 “救命稻草”,是脫離苦海的工具,可后來,很多人卻把工具當成了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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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臺灣求學時,他靠倒賣珠寶、做跨國貿易賺得第一桶金,大學沒畢業就買車,1975 年成立安美德公司做金槍魚貿易,短短幾年成泰國最大魚罐頭出口商,1988 年建工業園區引進豐田、索尼,三十五歲就站在泰國商界頂端。
這一路的順風順水,讓不少人把他當成 “財富偶像”,可邱威功自己卻清醒:“我只做別人沒想到的生意”,這句話的背后,不是貪婪,是對 “掌控人生” 的執念 , 他從被父親掌控,到掌控生意,卻沒料到,后來會被財富 “掌控”。
1997 年亞洲金融危機來了,泰銖暴跌,邱威功的產業一夜崩塌,上億債務壓得他喘不過氣。朋友勸他破產跑路,他卻擲地有聲:“只要我活著,就一定能還清所有債務。” 五年時間,他跑遍日本、德國、越南談合作,游說寶馬建廠,沒日沒夜復盤現金流,終于還清債務。
這五年,最打動人的不是他 “東山再起” 的本事,而是他沒被 “負債” 擊垮的骨氣。現在多少人欠了幾萬信用卡就尋死覓活,多少企業老板一遇危機就卷款跑路,對比之下,邱威功的 “認賬”,反倒成了稀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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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也沒想到,還清債務的他,卻在 2004 年生日宴后,轉身去寺廟剃度出家。有人說他 “受了刺激”,有人說他 “炒作”,可只有邱威功自己清楚,他是真的 “累了”, 一輩子追趕,從逃離家庭到追逐財富,追到最后,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在寺廟里吃素、打坐、誦經,寫下《做一個好人》,他終于明白:錢不是一切,真正的富有,是能安放自己的心。
這份清醒,比他賺百億更難得。多少人在財富里迷失,賺了一百萬想一千萬,賺了一千萬想一個億,永遠填不滿欲望的窟窿;多少人把 “有錢” 當 “成功”,卻在夜深人靜時覺得空虛。邱威功不一樣,他沒把財富當終點,而是當成 “渡眾生的工具”, 把工業園建成有學校、醫院、銀行的 “完整城市”,解決數十萬人就業;跑遍中國 21 個城市推動中泰貿易;晚年宣布裸捐 200 億泰銖用于教育和慈善。
有人問他怕不怕死后沒人記得,他淡然回答:“我不需要被記得,只希望別人能從我身上學會活得自在。” 這句話,戳破了多少人對 “名聲”“財富” 的執念。財富終會散去,名聲終會淡去,可那些在風暴中挺直的脊梁,在榮華后放下的執念,才是真正能留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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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威功的人生,從來不是 “商業傳奇” 那么簡單。他用前半生告訴我們,人能靠自己改變命運;用后半生告訴我們,命運的最高境界,是不被欲望裹挾。
在這個人人追逐財富的時代,他像一面鏡子,照出了多少人在金錢面前的狼狽與貪婪。或許,我們不需要都像他一樣出家、裸捐,但至少該明白:錢是用來讓生活更好的,不是用來綁架人生的;成功的標準從來不止一種,能安放好自己的心,比賺多少億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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