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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智元報道
編輯:傾傾
【新智元導讀】十年前,「黑手黨」這個詞還屬于PayPal。十年后,它成了OpenAI。那些離開OpenAI的人,沒有遠去,而是在外部重建另一個OpenAI。他們互相投資、互相背書,從算法到資本,織出一張無形的權力網。AI的故事,看似在講技術,其實是在講權力的繼承。當算法學會模仿人類,人類也在用算法,復制自己的帝國。
十多年前,硅谷最有名的「黑手黨」是PayPal。
那群離職的年輕人——馬斯克、彼得·蒂爾、里德·霍夫曼......他們用互聯網重寫了金融秩序。
十多年后,這個稱號有了繼任者。
他們的總部不在銀行,而在算力集群;他們的武器,不是資本,而是算法。
Dario Amodei、Mira Murati、Ilya Sutskever、William Fedus……這些從OpenAI出走的人,正在用投資、技術和聲譽,建立起一個新的隱形網絡。
他們互相投資、互相背書,從語言模型、自動化系統到「AI科學家」,幾乎包圍了整個人工智能版圖。
在硅谷,他們有個新名字——「OpenAI黑手黨」。一個不靠暴力、不流血,卻能定義智能未來的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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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OpenAI出走
Worktrace AI點燃「黑手黨」傳說
2025 年夏天,一家名為Worktrace AI的新公司在硅谷低調成立。
它既沒有炫目的發布會,也沒有夸張的宣傳片,官網只一句簡單的介紹:
Worktrace AI幫助企業識別并自動化員工日常工作中的重復性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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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是一家普通的企業自動化公司,但它的創始人,讓整個AI圈都豎起了耳朵——Angela Jiang。
有報道稱,這家初創公司正在洽談1000萬美元種子輪融資,估值約5000萬美元。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背后的投資陣容——幾乎是一場OpenAI高層重聚:
前CTO Mira Murati、ChatGPT負責人Nick Turley、首席戰略官Jason Kwon、ChatGPT行為團隊負責人Joanne Jang,以及OpenAI Startup Fund、8VC、Conviction等機構。
她是誰?從ChatGPT幕后到Worktrace創始人
Angela Jiang是一位華人產品經理,畢業于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主修經濟與計算機科學雙學位。
在加入OpenAI之前,她先后在Google和Dropbox任職產品崗位。
在OpenAI,她是第三位產品經理,參與了ChatGPT上線前后的核心產品協調與設計工作。
那是ChatGPT從實驗室走向大眾的關鍵節點,她負責連接工程、策略與用戶體驗,讓研究成果變成真正能觸達上億人的應用。
后來,她轉入OpenAI公共政策團隊,研究人工智能的社會影響與監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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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底,她離開公司。半年后,她帶著Worktrace AI回歸——這一次,她不再讓AI說話,而是讓AI「工作」。
如果ChatGPT學會了模仿人類的語言,Worktrace AI要做的,是讓AI學會模仿人類的勞動。
這種思路,成了硅谷的一種新趨勢:
AI learning and replicating human tasks.——AI 正在學習并復制人類任務。
從OpenAI到Worktrace:一條看不見的資本鏈
Angela Jiang并非孤例。過去一年,OpenAI掀起了離職潮。
一張由前高管、研究員、產品負責人組成的隱形網絡正在外擴。
前CTO Mira Murati創立了Thinking Machines Lab,完成20億美元種子輪融資,估值120 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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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首席科學家Ilya Sutskever成立Safe Superintelligence Inc.(SSI),估值約320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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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GPT研究員William Fedus聯合創辦Periodic Labs,9月完成3億美元融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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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公司方向各異——有的瞄準AGI安全,有的攻向科研自動化,但它們背后的投資方、顧問、創始人,幾乎都能在OpenAI組織圖上找到連接。
原本屬于OpenAI的核心人脈、資金與聲譽,正被這群前員工在組織外重新排列、復制,拼出一個新的、隱形的帝國。
于是,媒體給它起了一個帶點戲謔的名字:「OpenAI黑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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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式擴張:復制OpenAI的另一種方式
在PayPal之后,硅谷再次見證這樣的「家族效應」
這些OpenAI出身的創業者,用算法與資本重新綁定彼此,在OpenAI之外,復制出一套新的AI權力結構。
于是,「OpenAI黑手黨」這個稱呼不再是玩笑,而成了映照硅谷現實的一面鏡子:
他們離開OpenAI,卻仍在共同塑造AI的未來。
算法資本崛起:先估值,再談產品
21世紀初,「PayPal黑幫」堪稱傳奇——他們是硅谷的「復仇者聯盟」。
特斯拉、SpaceX、領英、YouTube、Yelp……幾乎所有你能叫出名字的百億級公司,都出自PayPal前員工之手或獲得過他們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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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歷史總是循環上演,此刻我們正見證著相似的故事。
正如PayPal黑幫塑造了Web2時代,OpenAI系正悄然重塑下一個風口——AI領域。他們創辦的企業中,有些估值已突破百億美元大關。
過去一年里,一批來自OpenAI的高管、研究員、產品負責人相繼離職創業——而他們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特征:
公司尚未推出產品,估值卻已飛升至數億甚至數十億美元。
在這波熱潮中,資本似乎不再關心「他們在做什么」,而是更看重「他們曾是誰」。
Angela Jiang的融資并不是孤例。
在2025年的硅谷,一種全新的「算法資本主義」正在形成:產品還沒影子,估值已經原地起飛。
資本不再問「你在做什么」,而是先看「你來自哪兒」。
在資本眼里,「OpenAI出身」似乎成了新的黃金印章。
「OpenAI血統」成為融資通行證
過去,創業公司必須靠原型或用戶增長去說服投資人。但在AI行業,這條路徑被徹底改寫。
Worktrace AI仍未推出可用產品,官網上只有一句簡單的介紹。
盡管如此,它仍能與多家基金洽談1000萬美元種子輪融資、估值5000萬美元。
原因很簡單:它的創始人是OpenAI的第三位產品經理。
同樣的劇本,也在Mira Murati、Ilya Sutskever和William Fedus身上重復上演。
算法資本的邏輯:信任取代技術
這背后是一套被資本重新編譯的邏輯。履歷成了信用背書,身份取代了產品驗證。
投資人相信,這些來自OpenAI的人,更懂大模型的邊界,更接近下一代智能的定義權。
他們押注的不是一項具體技術,而是一種被信任的算法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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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AI Startup Fund頻繁出現在這些融資名單中,前高管之間的互投互捧更讓這套體系自我強化。
資本開始在一個封閉圈層中循環:人從OpenAI流出,錢又從OpenAI流回。
于是,產品不再是創業的起點,而只是結果——真正被交易的,是信任與血統。
一群OpenAI人,正在彼此投資。
在這場新的資本游戲里,算法成了信仰,身份成了貨幣。
AI創業不再從實驗室出發,而是從人脈出發——這便是「算法資本主義」的新規則。
誰在定義智能,誰就能定義未來
從PayPal到OpenAI,硅谷的「黑手黨」換了主角。前者壟斷了支付,后者正在壟斷智能。
他們用算法代替貨幣,用身份代替信用,用信任構筑估值。在看似「去中心化」的AI創業浪潮背后,一種新的中心正在成形:
由同一群人、同一套理念、同一份履歷所連接的權力網絡。
Angela Jiang讓AI學會上班,Mira Murati讓AI思考,Ilya Sutskever讓AI安全。
他們看似各走一條路,卻共同把未來握在了手里。
硅谷口口聲聲談創新,可當所有新公司都出自同一個源頭,「創新」與「繼承」的邊界,也開始模糊。
AI不僅在模仿人類的勞動,也在復制人類的權力結構。
而新的「黑手黨」,他們教機器理解世界,也教世界,學會服從機器。
參考資料:
https://www.linkedin.com/in/jiangangela/
https://angelajiang.carrd.co/#
https://scholar.google.com/citations?user=gcS68oUAAAAJ&hl=en
https://x.com/rowancheung/status/1627669926902173700
https://algarch.com/blog/the-openai-mafia-why-ex-openai-is-the-new-golden-resume-line
https://archive.ph/0bRQu-1549.0-2123.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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