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 | 拒絕千城一面！用5個詩意的比喻，構建我們棲居的理想之城

城市在數字化時代必將發展成萬物互聯、數據驅動、虛實交織的“智慧城市”。這將使得承載歷史底蘊的城市煥發現代生機，讓富含人文意義的城市更加美麗宜居。

原文 ：《打開城市高質量發展的隱喻意象》

作者 |暨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 張瀟瀟

圖片 |網絡

自18世紀末以來，城市逐漸轉型為現代工業生產與生活的核心空間形態，其與人類生活和命運所產生的羈絆與影響之深，遠非彼時所能想象。在經歷了速度優先的迅猛擴張之后，至2024年末，我國常住人口城鎮化率已達67%，城市發展全面轉入以存量更新為主的新階段。在此背景下，我們應當思考如何實現城市高質量發展的命題。

城市在本質上是一種地理媒介：其“地理”維度體現為物理空間的實在性，“媒介”則指向其聯結與傳播的虛擬屬性。作為地理媒介的城市，既是人們扎根生存的物質基礎，又是心靈依托的意義空間。城市的高質量發展，從根本上體現為其立足于物理與虛擬的雙重維度，為人們構筑可棲居的美好家園。這要求城市兼備承載歷史記憶的文化底蘊、美麗且有氛圍的城市風貌、多元豐富的精神文化生活、開放有活力的公共空間，以及便捷舒適的生活環境。換言之，高質量發展的城市應該追求五個隱喻性的意象——文明容器、氛圍場域、鏡中繁花、交互界面與智慧城市。

城市是一件“文明容器”，承載中華文明數千年的積淀，讓現代繁榮與歷史底蘊得以和諧共生。作為容器型媒介，城市空間是文明敘事的重要變量，成為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載體。城市中的一磚一瓦、一閣一幢，堆疊成跨越時間的空間裝置，將歲月的風霜沉淀其中，安放著歷史的脈絡，也慰藉著都市的鄉愁。例如，廣州的永慶坊以其79處嶺南風格建筑，繪制“一灣溪水綠，兩岸荔枝紅”的西關風情，并展示了活字印刷、餅印制作、粵劇粵曲、醒獅、牙雕以及廣彩廣繡等非物質文化遺產。從廣州永慶坊到楊柳青古鎮，從成都寬窄巷子到到杭州橋西直街，又或者任何一座城市的某個空間，中華文明的點點星光在各處閃爍，匯聚成璀璨星河。

城市是容器型媒介，也是“氛圍場域”。氛圍是人與城市環境之間的中介，賦予城市獨特的意蘊。北京的大氣恢弘，上海的海派精致，廣州的務實從容，成都的閑適安逸，重慶的奇幻立體，太原的深沉厚重，無一不令人過目難忘，縈繞于心。在城市的肌理之中更細致地分化出層次各異的空間氛圍，或商業喧囂，或休閑靜謐，或文化深邃，或市井鮮活。氛圍營造將城市嵌入人的情感結構之中，使其可以被感知、被依戀，成為對居民有實在意義的地方。城市氛圍在本質上決定了其特色風貌，以及一座城市在全球圖景中如何定義自身，如何被識別和銘記。

城市亦如“鏡中繁花”，它被無數媒介文本映現與書寫，激發出豐饒的文化想象。如同花有千姿百態，城市亦在媒介文本之鏡中映照出不同面貌，編織著歲月的索引。在電視劇《小巷人家》中，一條窄巷、一座小院以及兩家人的故事，不僅映照出蘇州、上海與廣州三座城市的變遷，也見證了時代向前奔騰的昂揚姿態。《月亮與六便士》的歌曲訴說著平凡之軀于繁華都市中的拼搏與眼中的不滅光芒。媒介呈現中的各種城市故事，告訴我們，城市不僅是為之奮斗的理想，而且是生活的煙火日常與棲居家園。

城市同時是“交互界面”，它可互動、可溝通，也可以讓我們參與其空間建構。在當代城市空間之中，交互界面已深度嵌入日常場景，隨處可見的屏幕作為感知與行動的觸點，給市民提供信息輸入、編碼與創造的媒介矩陣。城市從此不再僅是物理環境或被表征的內涵，更是能夠由市民協力書寫的媒介文本。城市漫游、社交媒體打卡，短視頻創作、開源地圖繪制、公共空間藝術創作等種種日常生活實踐，都是以普通市民為主體，基于城市這一交互界面而展開的文化敘事。

最終，城市在數字化時代必將發展成萬物互聯、數據驅動、虛實交織的“智慧城市”。其基于數字媒介及其基礎設施所構建的自動化都市空間，能夠像人類一樣思考與學習，具備信息收集、分析與決策的能力。它讓承載歷史底蘊的城市煥發現代生機，也使富含人文意義的城市更加美麗宜居。榮獲2025世界智慧城市大獎·區域“場景驅動倡議大獎”的廈門“一網統管”項目，依托統一數字底座，實現了城市治理的高效率與精準化。它與其他智慧城市建設典范正合力繪制未來城市生活的藍圖。

作為文明容器的城市承載著文明在時間維度中的延續；氛圍場域強調讓每個城市以獨特方式與人產生連接，而非千城一面的風格克隆；如鏡中繁花般的城市，通過豐富多元的媒介表征“搖曳生姿”，浸潤人們的精神文化生活；作為交互界面的城市，讓我們從居民變為城市文明的積極建設者；智慧城市則旨在解決全維度的效率提升問題，讓城市變得更高效、順暢、美好和宜居。城市的高質量發展，在對這五種隱喻性意象的長期追求之中，將逐漸成形并最終實現。

文章為社會科學報“思想工坊”融媒體原創出品，原載于社會科學報第1974期第4版，未經允許禁止轉載，文中內容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本報立場。

本期責編：程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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