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石親手畫的老牛圖,居然被他自己當成“廢紙”包印章送了出去。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幅畫被毛主席視若珍寶,不僅專門裝裱收藏,還在一次飯局上當眾展示。
結果,齊白石看到后當場就急了,說什么也要把畫“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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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卻笑著說:“你可搶不走,這畫上可寫著我名字呢!”
更有意思的是,郭沫若也來湊熱鬧,說這畫其實是送他的!
那么,一幅畫,到底怎么成了三個人的?這幅畫最終又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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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書畫
1949年,中南海的一間客廳里,毛主席特意為從未謀面的齊白石老人設下了私宴。
齊白石年長毛主席近三十歲,早在新中國成立前,他便以畫功卓越、風骨高潔而聞名海內外。
可若說他此生對哪位“當官”的人曾另眼相看,那無疑就是毛主席。
世人皆知,齊白石自幼出身寒門,一生不愿趨炎附勢,面對邀其進宮畫像的樊樊山,也搖頭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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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日寇占領北平時,漢奸權貴頻頻登門求畫,他也毅然貼出“畫不賣與官家”的門聯,保全文人風骨。
但毛主席,是他格外敬重的那一位。
彼時的毛主席尚未和齊白石見過面,但“毛潤之”這個名字,早已在齊白石的心頭印下烙痕。
齊白石雖不問政事,卻能看懂人民的向往,他看見過清政府的昏庸,也忍受過民國時期的動蕩。
但當毛主席在天安門城樓上振臂高呼“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時,白石老人的眼中泛起了久違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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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中國成立后,兩人第一次會面。
他看著那兩方印章,心中歡喜不已,連忙設宴以謝。
宴設在中南海,桌上擺著家常的幾道湘菜,有辣椒炒肉,也有剁椒魚頭,都是湖南人熟悉的味道。
齊白石走進宴廳時,主席起身相迎,握著齊老的手,笑著說:“白石先生,久仰久仰,我們終于見面了,你叫純芝,我叫潤之,看來‘之之相見’,別有一番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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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鄉音,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飯后,齊白石留在中南海小坐,他們圍爐而談,從唐詩講到宋畫,從《離騷》談到《蘭亭序》,時間仿佛靜止。
他們談的不是權術、不是山河社稷,而是如何把一枝梅畫得更傳神,如何把一首詩寫得更有韻味。
從那之后,齊白石便常被請入中南海,有時送畫,有時聽曲,有時僅是喝茶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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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至的“畫禮”
1950年,齊白石老人在院中閑坐,他一邊捻著須,一邊看著弟子將那兩方印章小心地包裹進宣紙之中。
那是他送給毛主席的兩枚印章,一枚刻著“毛澤東印”,一枚則是“潤之印”。
齊白石對這兩枚印章極為用心,選用的是他多年珍藏的壽山石,用心雕琢,精工細作。
他原本想的是,以這種最傳統的方式表達對毛主席的敬意:不言官,不談政,只以印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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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未曾料到,那幅“隨筆涂鴉”的畫,也會一并隨那宣紙踏入中南海,改變了原本的軌跡。
幾日后,當中南海的工作人員展開那張包裹印章的宣紙,眼前一亮,紙上不僅有印章,還有一幅未署名、也未落款的畫作。
畫中,一株繁茂的李子樹挺立枝頭,濃密的枝葉中藏著五只雀鳥,鳥兒棲息于高枝之上,姿態各異,或昂首、或低鳴、或展翅欲飛。
樹下則蹲著一頭老牛,仰頭看著那幾只鳥,神情憨厚,目光沉靜,仿佛在聽它們低聲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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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幅畫沒有題字,沒有落款,甚至畫紙的邊緣還有些不經意的墨跡和指痕,一看便知是未完成的“練筆稿”。
但毛主席看了之后卻愛不釋手,手指輕撫那老牛的眼神時,不由得輕輕說道:“有神。”
他當即吩咐工作人員:“把這幅畫裝裱起來,妥善收藏。”
說罷,又笑著搖了搖頭:“白石先生送的不止是印,這幅畫,更難得。”
為此,毛主席又設了一次家宴,這一次,他特意邀請了郭沫若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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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郭沫若與齊白石熟識,且二人都是文人墨客,席間有他們在,話題一定不會冷場。
這次,酒過三巡,毛主席放下酒杯,笑著看向齊白石:
“白老,前些日子你送來的禮,我收下了,那兩方印章,我很喜歡,但你那幅畫,我更是愛不釋手啊。”
這句話一出,齊白石頓時一愣:“畫?我送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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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笑而不語,示意秘書將那幅畫取來,片刻之后,一幅裝裱精美的國畫被小心翼翼地展開,掛在了廳中的正墻之上。
那畫一出現在眼前,齊白石便神色復雜,他當然認得那是出自自己之手,但那明明是一張他畫到一半、筆意未定的廢稿,本打算以后練筆用完便作丟棄的。
誰知竟陰差陽錯,隨著那包印章的宣紙,被他親手“送”給了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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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起身,略顯尷尬地捻著胡須,向毛主席躬身說道:
“主席,這畫是我練筆時隨手所畫,構圖也不完整,實在拿不出手,若您喜歡,老朽另擇良紙,親繪一幅,定不讓您失望,這張……還請您還我。”
毛主席卻笑著說:“白老,此言差矣,這畫,我可不會還你。”
齊白石一臉窘迫,反倒急了幾分:“這畫我自知未成,實在配不上主席您的收藏,若是有人問起來,這豈不讓人笑我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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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見齊白石認真,便也不再嬉笑,正色道:“白老,我為何說不還你?你看得仔細些,這畫上,可是寫著我的名字呢。”
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令齊白石和郭沫若都為之一怔。
兩人湊近畫前,仔細看了又看,畫上分明沒有落款,也無題字,只有那李樹、五鳥與老牛,何來“名字”之說?
毛主席卻依舊神色淡然,語氣肯定:
“不是玩笑,我喜歡這幅畫,不只是因為它畫得好,還因為它與我有緣,你畫的是李樹,是不是?你自己看,那李樹多茂盛,而我還有個名,叫李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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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一愣,回想起毛主席曾在紅軍時期用過的別號,這才恍然:“原來如此,李樹得勝,李得勝……您這是取了畫中之意,自認其名?”
毛主席哈哈大笑:“正是,你這幅畫,若是別人送來,我或許只當作藏品,但你送來,我便當做是知音贈我,況且畫上早已刻著我的名字,我怎能還你?”
齊白石聽完這番話,滿面羞紅,嘴里連說:“老朽愚鈍,老朽愚鈍。”但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歡喜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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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奪畫
此言一出,郭沫若也放下酒杯,走到畫前說:“二位莫急,你們仔細看看,樹上這五只鳥,是不是有點眼熟?”
齊白石看了看畫,又看了看他,半晌搖頭:“不過是五只鳥罷了,有何玄機?”
“正是‘五只’。”郭沫若眼中閃過一抹調皮的笑意,“樹上五鳥,‘上五’二字合之,不就是‘尚武’?”
此話一出,屋內頓時響起一片笑聲,毛主席也笑不可遏,指著郭沫若道:
“郭老果然是文人中最會抖機靈的一個,只怕以后有人送你畫,還得數鳥數蟲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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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搖著頭笑出聲:“兩位,一個講諧音,一個講寓意,我這畫倒成了搶手貨啦!”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明爭暗搶之間,卻無一分火氣,滿是文人風趣和友誼真情。
氣氛熱烈至極,三人各有理由,各據一方,倒像是畫面中的老牛與五鳥,一靜一動,一高一低,卻在同一幅畫中,和諧共生。
最終,毛主席端起酒杯:“這樣吧,此畫緣起三人,各有所得,不如我們每人留一句話,題于其上,讓它成為三人之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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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欣然附和:“好主意!”
齊白石笑著點頭:“若是如此,這畫便有了靈魂。”
毛主席揮毫題下“丹青意造本無法”,郭沫若接著寫下“畫圣胸中常有詩”,前后對仗,珠聯璧合。
齊白石看著這二人揮毫潑墨,心中卻泛起了念頭:這畫,該是物歸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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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毛主席與郭沫若題完,齊白石突然起身,一邊伸手要拿畫,一邊輕聲說:“如此佳句加成,我更不舍得留您二位了,這畫,我可真要搶回去了。”
毛主席和郭沫若齊齊一愣,齊白石則繼續說:“主席您說,這畫上現在有我畫、有你題、有郭老的詩,是不是更加珍貴了?”
“既然更加珍貴,那我更不能留它在外頭。”
他臉上帶著一種難得一見的莊重與喜悅,那不是對畫的歡喜,而是對友誼的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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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延續
自那一場“爭畫”的家宴之后,齊白石與毛主席的情誼愈加深厚。
從彼此敬重的文化同道,漸漸走向亦師亦友的親密關系。
齊白石雖年事已高,但心氣卻從未因年邁而低沉,反倒在毛主席的一句句肯定和一次次囑托中,燃起了創作的新高峰。
他開始在閑暇之余,精心挑選題材,親手作畫,一筆一劃,傾注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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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以往畫作不同的是,那些贈予毛主席的畫,仿佛帶著某種使命感,不再只是為了藝術,而是為了回饋、為了情誼、為了那份難能可貴的“知遇之恩”。
對毛主席而言,齊白石的畫則不僅是藝術珍品,更是難得的情感寄托。
而且,毛主席從不輕易接受贈畫,但齊白石送的,每一幅他都如獲至寶,親自裝裱,甚至有幾次還親筆題字,視作家中傳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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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毛主席常關心齊白石的身體,每每聽說他身體不適,便吩咐中南海的人送去補品,有時還附上一封親筆小字條。
有一次,齊白石染了風寒,請不出門,毛主席專門托人送來厚棉衣和熱姜湯。
后來齊白石在家中說起毛主席,常會笑著說:“那是我這輩子最親的官,也是我唯一愿意送畫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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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最初的“廢畫”雖然起于誤會,卻成就了千金難換的回憶。
而兩位來自湘潭的文人,以畫會友,以心傳情,用一幅幅丹青,一句句詩文,繪出了彼此一生最真摯的牽掛與知音。
這情誼,不只掛在中南海的墻上,更長留在歷史的余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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