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文化】李白暢游平羌江‖錢慕吳

李白暢游平羌江

錢慕吳

青年李白,是從平羌江“仗劍去國,辭親遠游”的。詩人懷著對故土故人的依依不舍之情,寫下了這首膾炙人口的千古絕唱:

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將月比作故土故人,寫的是月亮對行將遠離的李白依依不舍,實際表達的是李白對故土故人的依戀之情。

平羌江山如畫(向傳君 攝)

由于詩中的三峽說在渝州(即重慶)之前,所以很多人認為不是長江三峽,而是蜀中眾多的“小三峽”之一,究竟是哪個三峽呢?不妨先將原詩賞析一番:

在一個天高氣爽的秋天,平羌江流經雄秀天下的峨眉山。青山吐出了半輪新月,江山籠罩在月色的清輝下。靈秀的峰巒,如夢如煙,飄渺幽玄得不可尋覓。這難道不是人間最美好的月色嗎?月影落入晶瑩別透的平羌江中。“月亮走,我也走”,月亮隨著江水與行舟形影不離,依依不舍。在載月浮舟,暢游平羌之后,今夜我就要從清溪驛出發,去國遠游了。當舟行三峽時,就是想念你也見不到你了。何況此次仗劍去國,辭親遠游,是要下渝州、出夔門,到另外一個更廣闊的、完全陌生的世界去呢!平羌江啊,由于你流經蔡山、瓦屋、峨眉三座名山,兩岸千崖競秀,萬壑爭幽,占盡了人間的清風霽月。我這次月夜暢游,西望峨眉,將成為我一生中最美好,最難忘的夢境呢!

持三峽并非長江三峽論點的至少有兩種。一是四川人民出版社的《詩詞若干首》,認為清溪應在平羌江邊,三峽自然在平羌江上了。雅安龜都府下游,確有十余華里蕭森險峻,不見曦月的小三峽存在。前人詠此處有“千里萬雷鳴,空江水亂驚”之句。如果到渝州上游去找三峽,雅安龜都府的“小三峽”可算得上是首選了。

另一種說法就是把三峽說成是青神附近的“平羌三峽”,究竟這個小山峽是在岷江上還是在平羌江上呢?我談點個人看法:清溪指犍為附近的清溪驛,這在沒有找到確切的清溪之前,是為歷來注家所接受的。平羌三峽在清溪驛上游百余公里,難道發清溪向三峽是逆流而上嗎?如說成岷江上的平羌三峽,根本否定了李白曾游過平羌江,而是“由岷江順流出川”的。

為開發平羌江旅游資源,提高雅安知名度,對于李白曾暢游平羌江這一史實,應充分利用起來。在一些有爭議的問題上,不妨各抒己見。平羌江自水電梯式開發以來,高峽出平湖,山川峽谷更增加了幾分嫵媚,作為旅游資源,已大大超過李白時代了。

平羌峽遠眺(向傳君 攝)

來源:雅州史志【選自《雅州文物》1996年12月(總第十期)】

作者:錢慕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