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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站起身,一只手撐在床邊,身子微微彎著,上還是和煦的表情,但聲音卻是冷的,“清清啊,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做這些?”
安老先生提著早飯回到病房時,正看到沉沉在給安清掖被子。
安清淚水濕了兩鬢,雙手抓著沉沉的衣服,手上的針管還回了一截,模樣有些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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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先生被嚇了一跳,趕緊快步過來,“怎么了清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沉沉站直了身子,“沒事,只是看到我有點激動。”
安老先生這才松了口氣,安撫性地對著安清說,“沒事了,有什么話等你好了,慢慢跟阿沉說,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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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眼淚洶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能開口,可此時此情此景,確實無話可說。
安老先生很心疼她,扯了一旁的紙巾給她擦眼淚,“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大家都在這兒。”
安清瘦的皮包骨,手上的管一根根明顯的很。
安老先生打開一旁買來的早餐,“醫生說你還只能吃流食,我知道你不吃稀飯,但也沒辦法,乖一點,啊。”
等著護士離開,他坐在床邊,把安清面上的氧氣罩摘了。
安清張了張,很艱難的吐出一個字,“爸。”
中間緩了將近半分鐘,她才說出下一個字,“腿。”
安老先生動作一頓,視線垂著看著手里的粥碗,不說話。
沉沉見狀開口,“安叔叔,現在你回來了,那我就走了,姜姜那邊還在等我。”
安老先生深呼吸一口氣,勉強帶著笑意,“好好好,你去忙你的,這邊有我。”
沉沉從病房出來,回手關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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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門關上,面無表情的離開。
到姜寧病房的時候,醫護人員全都在,正在做術前準備。
姜寧面色蒼白,明顯很害怕,問醫生是不是要把骨頭敲斷再重新接上。
醫生很溫和的跟她解釋,說沒那么暴力,她現在的骨頭剛剛愈合,用不上敲斷這個字眼,準確的來說應該說是矯正。
可姜寧還是不放心,“動完手術以后就不會跛了,對不對?”
醫生轉頭看到沉沉,開著玩笑,“陸先生,快過來安撫一下,陸夫人已經問了我好多遍了,我怎么說她都不信。”
沉沉抬腳走過去。
姜寧一看到他,脖子一縮,立馬什么都不問了。
沉沉走到床邊,俯下身輕撫她的發頂,聲音是一貫的溫柔,“沒事,你就算跛了,我也不嫌棄。”
醫生跟他認識,為了調節氣氛,哎呀一聲,“看看,這就是好男人。”
沉沉笑了,站直了身子,“主要是相信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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