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歲再婚,我嫌繼子臟天天罵,丈夫一句話讓我滾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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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娟,今年56歲。
前夫走了五年,我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房子,日子過得像一杯涼透了的白開水。
兒子有自己的家,除了逢年過節,很少回來。
那種白天沒話說,晚上睡不著的孤獨,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后來,經人介紹,我認識了老張。
老張60歲,退休前是廠里的技術員,人老實,話不多,每個月有固定的退休金。
他對我挺好,知道我胃不好,每次見面都給我帶著熱乎乎的粥。
我們處了半年,都覺得對方不錯,就想著搭伙過日子。
他只有一個條件,他有個10歲的兒子,叫小杰,得跟著我們一起生活。
孩子的媽前幾年生病走了。
我想著,一個10歲的孩子,能有多難帶,就一口答應了。
領了證,我搬進了老張的家。
那是一套兩室一廳的老房子,雖然舊,但被老張收拾得干干凈凈。
可我的好心情,從見到小杰的第一天起,就沒了。
那孩子瘦瘦小小的,低著頭,一聲不吭。
老張讓他喊我,他嘴唇動了半天,才擠出兩個字:“阿姨。”
我笑著應了,心里卻有點不舒服。
真正的麻煩,從我們住在一起才開始。
我這個人,愛干凈,甚至有點潔癖。
可小杰,就像個泥猴子。
每天放學回來,不是一身的土,就是一手的墨水。
“小杰,洗手去!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臟死了!”
“別用你的臟手碰沙發!我剛擦的!”
“你的鞋子就不能在門口換嗎?把地板踩得都是腳印!”
我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喊,手里的抹布就沒停過。
老張勸我:“娟兒,他還是個孩子,愛玩是天性,你多擔待點。”
我嘴上應著,心里卻憋著火。
吃飯的時候,更是讓我頭疼。
我做的菜,他總是不愛吃,用筷子在碗里扒拉來扒拉去。
“不愛吃就別吃!餓著!”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小杰嚇得一抖,不敢再動,就那么低著頭。
老張趕緊打圓場,夾了塊肉放進小杰碗里:“快吃吧,你李阿姨做飯很辛苦的。”
我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我開始變著法地“教育”他。
他考試沒考好,我拿著卷子在他面前晃。
“你看看你,65分!隔壁王阿姨的孫子回回考第一!你怎么就這么笨!”
老張想替兒子說話:“他這次是沒發揮好……”
我直接打斷他:“什么沒發揮好?就是懶!不用功!你別總護著他!”
老張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后來,我的“教育”從罵變成了動手。
他寫作業磨蹭,我上去就給他后背一巴掌。
“趕緊寫!寫不完不準睡覺!”
他把水灑在地上,我擰著他的耳朵把他拽到跟前。
“你是不是沒長眼睛!”
小杰從來不哭,也不頂嘴,就是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我。
那眼神讓我心里發毛,也更讓我生氣。
老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娟兒,有話好好說,你別老是動手打孩子。”
“我打他怎么了?我是他媽!我教育他有錯嗎?”我理直氣壯。
老張看著我,搖了搖頭:“你不是他媽,他媽不會這樣對他。”
這句話,像根刺一樣扎在我心里。
我對他更不好了。
我開始覺得,這個孩子就是來討債的,是我的累贅。
上個星期,我花三百塊錢買了一套新的沙發套,米白色的,看著就清爽。
那天下午,小杰和同學在樓下踢球,瘋了一身汗回來。
他推開門,連鞋都沒換,就“撲通”一下坐到了新沙發上。
我剛拖干凈的地板,瞬間多了幾個黑腳印。
那米白色的沙發套上,也赫然印上了一個泥印子。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竄到了頭頂。
我沖進廚房,抄起角落里用來打掃衛生的雞毛撣子,沖了出去。
“我讓你坐!我讓你坐!”
我朝著他的腿和后背就抽了下去。
“我昨天剛換的沙發套!你是不是瞎了!”
“你這個小崽子!成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小杰被打得從沙發上滾了下來,抱著頭,一聲不吭。
我還不解氣,用雞毛撣子指著他。
“沒用的東西!跟你那個死鬼媽一樣,都是喪門星!”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小杰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慢慢抬起頭,看著我,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他沒哭出聲,就那么無聲地流著淚。
就在這時,門開了。
老張下班回來了。
他看到屋里的情景,愣住了。
他看到我手里的雞毛撣子,看到地上蜷縮著的小杰,看到孩子腿上一道道的紅印子。
他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爸……”小杰看到老張,終于哭出了聲。
老張放下手里的東西,快步走過去,把小杰扶起來,緊緊抱在懷里。
“怎么了?告訴爸,怎么了?”
小杰趴在老張肩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指著我,斷斷續續地說:“她……她打我……還說……還說我媽……”
老張的身體僵住了。
他慢慢轉過頭,看著我。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眼神,冰冷,陌生,像在看一個仇人。
“你打他了?”他問,聲音很低。
“我……是他先把沙發弄臟的!我那是教育他!”我還在嘴硬。
“你還說了什么?”老張的聲音更冷了。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老張看著懷里哭得發抖的兒子,又看看我。
他忽然笑了,笑得特別凄涼。
“李娟,我以為你只是愛干凈,脾氣急了點。”
“我以為你時間長了,能把小杰當自己孩子看。”
“我錯了。”
他一字一句地說:“我錯得離譜。”
他把小杰輕輕放開,走到我面前。
“你可以嫌他臟,嫌他笨,嫌他不是你親生的。”
“但是你不能侮辱他死去的媽媽。”
“那是我媳婦,是小杰的親媽!你憑什么!”
我被他吼得后退了一步:“我……我就是一時氣話!”
“氣話?”老張指著門口,“我當初娶你,是想給小杰一個完整的家,是想找個人搭伴過日子。”
“我沒想到,我是引狼入室!”
“這個家,容不下你了。”
我愣住了:“老張,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聽不懂嗎?”老張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
“你收拾東西,走吧。”
“你要趕我走?為了這個小崽子,你要趕我走?”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是小崽子!”老張提高了聲音,“他是我兒子!是我張家的根!”
他指著門,又重復了一遍。
“滾,現在就滾。”
“離我們父子倆,越遠越好。”
那天晚上,我被趕出了家門。
我拖著行李箱,站在陌生的街道上,晚風吹得我渾身發冷。
我給兒子打電話,兒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說:“媽,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承擔吧。”
我才終于明白,我錯得有多離譜。
我以為再婚是給自己找個依靠,卻從沒想過要真心接納對方的全部。
我嫌棄那個孩子,不過是嫌棄他不是我想要的“完美配件”。
我的自私和刻薄,親手毀掉了我晚年的幸福。
人到晚年才明白,再婚不是只找個伴,更是接納一個完整的家。一顆容不下孩子的心,也撐不起一個幸福的晚年。
朋友們,你們說,我還應該回去求老張原諒嗎?二婚家庭,到底該怎么和孩子相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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