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時期船上不能有女人,這是用血淚經驗教訓過的。畢竟一幫精壯男人在船上,精力無處發(fā)泄,艦長為了消耗他們精力甚至會讓水手閑的沒事擦甲板去。這個時候上來一個女人,那么后果就很嚴重了。輕一點的就會為了她爭風吃醋打架斗毆。重一點的就是變成幾個小團伙互相算計起內訌。
說起來,這個規(guī)矩其實不是誰拍腦門想出來的,是真有人為這個付出過代價。你不要覺得這是夸張。
16世紀的西班牙大帆船上,船員們每日三餐幾乎都是腌肉和硬餅干,水又少得可憐。
天一熱,船艙里悶得跟蒸籠似的,幾十號人擠在窄得轉不過身的甲板下,身上還得隨時警惕著鼠疫和瘧疾。
人一旦閑下來,什么矛盾都可能爆發(fā),所以當年有經驗的艦長,哪怕風平浪靜,也會故意安排艱苦體力活,像是擦甲板、搬貨箱、修纜繩,就是不給大家留空閑琢磨別的心思。
有的年輕水手看到同伴偷懶,心里不服氣,嘴上還得忍著,可如果這時候船上來了個女人,整個船的氣氛瞬間就變了。
以往靠忍耐的平衡馬上被打破,有人會悄悄看她一眼,有人裝作無所謂,其實手里的活都慢了下來。
更有膽大的,會找機會和她多說兩句,很快,甲板上就會出現(xiàn)小團體,有的幫著遞水,有的替她收拾鋪位,甚至有的夜里還偷偷把自己的干糧省下來給她。
這樣的局面,船長心里最清楚,17世紀的英國補給船,有一次因為船上一位女廚娘,短短十來天,船員之間打了三架。
最嚴重的一次,因為兩個人在爭吵時動了刀,差點把事鬧大,事后,那個船長在航海日志里寫得很明白,女人在船上不是簡單的“客人”,而是會直接影響船員情緒的“催化劑”。
人一多,矛盾就多,女人成了焦點,原本可以忍下去的小摩擦,瞬間爆發(fā)成大沖突。
其實不光是爭風吃醋這種“明面上”的麻煩,更隱蔽的是小團伙的出現(xiàn),比如,有的船員覺得自己和女人關系好,就變得驕傲,對別人說話都帶著點優(yōu)越感。
其他人心里不服氣,背后就開始排擠、算計,到了晚上,三五個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原本團結的隊伍慢慢開始分裂成幾個小圈子。
遇到暴風雨、或者外敵來襲的時候,這種內訌的危害比外部危險還大,歷史上不止一次,船長在日志里寫道:“最大的風險不是海浪,而是人心。”
你要知道,大航海時代的船,跟現(xiàn)在的郵輪可不一樣,那時候連淡水都不夠喝,更別說有獨立的洗浴間或者女廁所。
全船幾十個人共用一個水桶解決生理問題,衛(wèi)生狀況本來就差,女性要在這樣環(huán)境下生活,生理期來了怎么辦?遇上生病,連個能說體己話的同性都沒有,很多時候只能硬挺著。
有些船隊會專門為女性騰出一個角落,但那其實就是用帆布搭起來的一個小隔斷,既不方便,也談不上安全。
實際上,船員們對女性的“忌諱”,除了現(xiàn)實壓力,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迷信,很多老海員堅信,女人上船會帶來壞運氣。
有人說這是因為海神是女性,女人上船會冒犯神靈,也有人說,船本身就是女性象征(英文里船是she),兩個女人“爭寵”,必定會出亂子。
19世紀初,甚至還有船長在航行遇險后,歸咎于船上有女乘客,說她“帶來了不詳?shù)臍庀ⅰ薄?br/>這種觀念流傳得很廣,不分國界,連20世紀初的英國遠洋船隊,有些人私下也還這樣想。
但你要說女人就絕對不能上船嗎?并不是,鄭和下西洋的船隊里,其實就有女性,只不過她們大多數(shù)是年紀大的,負責縫補衣物、照看病人。
她們住在專門隔離的艙室,平時也很少和男水手接觸,清朝時期南中國海的漁民,有些人全家都住在船上,女的既是母親又是勞動力。
更有厲害的,像是鄭一嫂、蔡牽媽,直接當起了女海盜,這些都說明,歷史上其實有不少女性在船上生活、工作,只是大多數(shù)時候,她們的故事被忽略了。
不過這些例外都不是主流。絕大多數(shù)時候,船上的“女人禁令”非常嚴格。
如果發(fā)現(xiàn)有女人偷著上船,輕的會被送回岸上,重的甚至會被當成違紀處理。
為什么這么嚴,說白了,就是怕“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航海本來就危險,船長最怕的不是風暴,不是海盜,而是手下的人自己鬧起來。
你想想,一船人三個月見不著女人,情緒早就壓抑到極點,哪怕只是一個女性的出現(xiàn),都可能像火星點燃干草堆,讓原本能撐下去的隊伍,突然就塌了。
當然,也有歷史上的女性,硬是靠著本事或者身份在船上立足,比如19世紀的瑪麗·帕滕,年紀輕輕懷著孕,還能在船長丈夫生病時頂上指揮船隊穿越風暴。
可這樣的故事鳳毛麟角,大多數(shù)女性要么被排斥在外,要么只能做一些瑣碎雜事,永遠不能參與“核心”事務。
連海盜們搶到女性俘虜,有時候都得專門把她們隔離起來,既怕手下鬧事,也怕自己管不住。
反過來說,其實船員們對“女神”的崇拜,比對現(xiàn)實女性還要熱烈,中國沿海的媽祖、歐洲的圣女守護像,幾乎每條船上都有供奉。
那時候,誰也管不了那么多。生死關頭,能保住隊伍完整,就是最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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