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6月16日,醫生根據羅健夫的遺愿剖開了他的遺體,結果震驚發現,他全身都布滿了癌腫,胸腔里的腫瘤甚至比心臟還大,現場的醫生和護士都忍不住淚流滿面。他的胸骨早已被頂起,脆弱到一碰就碎,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醫護人員無不落淚。
47歲的身體安靜地躺著,一切都已結束,可是站在手術臺旁的醫生們卻久久不愿移開視線,胸腔內的腫瘤像怪獸一樣盤踞著,胸骨已經沒有支撐的力氣,仿佛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碎成粉末。
那天的解剖室很安靜,沒有人愿意說話,空氣里仿佛藏著一萬句“為什么”,但這些“為什么”都落在了這個叫羅健夫的名字上,在他短短生命的盡頭,所有的秘密才被揭開。
他從來沒有告訴過身邊的人,自己的痛苦比誰都多,實驗室的燈亮到凌晨,他總是最后一個走,胸口的劇痛讓他每次彎腰都覺得呼吸不過來,但他只是揉一揉胸口,繼續畫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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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研究院的走廊里,羅健夫接到通知,要帶隊研制中國自己的圖形發生器,沒有資料,沒有樣機,甚至連專業人才都不夠,大家都覺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卻只是沉默地在筆記本上寫下幾個字,“得有人去做”。
鎖著門的圖書館成了他最常去的地方,電子線路、自動控制、數學模型,什么不懂就惡補什么,桌上堆滿了厚厚的書和密密麻麻的筆記,他說過,“國家需要什么,就學什么”。
有一次,團隊里負責計算機的技術員突然被調走,項目瞬間陷入癱瘓,大家都覺得沒戲了,他沒有一句抱怨,反而自己頂上了缺口,白天做實驗,晚上學計算機,從來不喊累。
1972年,實驗桌上終于亮起了第一臺中國自主研發的圖形發生器,機器運轉的那一刻,很多人激動得熱淚盈眶,羅健夫卻只是把手里的螺絲刀放下,平靜地說,“這只是開始”。
兩年后,Ⅱ型圖形發生器做出來了,性能更強,精度更高,研制現場堆滿了各種測試記錄,大家都在慶祝,他卻早早離開了實驗室,回家繼續琢磨新一代的方案。
1978年,這個項目獲得了全國科學大會的獎勵,申報表上,他把自己的名字悄悄放在了最后一欄,把榮譽讓給了團隊里的年輕人,他說,“我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單位發新軍裝,他總是舍不得穿,依然穿著那身打了補丁的老軍裝,工資漲了,他第一個提議把名額讓給更困難的同事,家里兩個孩子還在上學,妻子省吃儉用,他卻把大部分錢都用來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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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Ⅲ型圖形發生器的項目進展到最關鍵的階段,羅健夫的身體其實已經撐不住了,胸口像是被石頭壓著,但他什么都沒說,白天還在實驗室指揮試驗,晚上回家只能靠墻坐著緩解疼痛。
同事勸他去醫院檢查,他總是擺擺手,說,“項目還沒完成,等忙完這一陣再說”,直到有一天,他在實驗桌前突然暈倒,被送到醫院,才查出已經是晚期淋巴癌,醫生說“最多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住院以后,他還是想著項目進展,床頭放著厚厚的資料,每天都要和團隊通電話,講解技術細節,護士勸他用鎮痛劑,他拒絕了,怕影響思維,他說,“我還能再幫大家理理思路”。
夜里疼得睡不著,他也不愿按鈴叫護士,怕麻煩別人,自己摸黑去洗手間,回到床上繼續看資料,家人來探望,他安慰說,“不要擔心,我還可以堅持”。
有人問他怕不怕死,他只是笑笑,說“人的一生能為國家做點事,值了”,他沒有豪言壯語,只是把這句話說得很輕,卻讓病房外的人心頭一緊。
他喜歡用手畫電路圖,紙張用得很節省,反反復復修改,有一次下班路上摔了一跤,圖紙掉進泥水里,他蹲下身一頁一頁地擦干,回到實驗室又重新畫了一遍。
團隊里年紀最小的那位技術員曾經說,“羅工教會了我們什么叫責任”,他做事總是沖在最前面,遇到難題從不退縮,別人熬不住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加班。
1982年6月16日,醫院的早晨比平時更安靜,病房外面有很多同事都等著最后一面,醫生推開門時,羅健夫已經停止了呼吸,年僅47歲。
按照他的遺愿,遺體被送去醫學研究,醫生們打開他的胸腔時,全都愣住了,腫瘤像一顆巨大的石頭塞在心臟旁邊,胸骨已經沒有形狀,觸手即碎。
解剖結束后,現場的人很久都沒有離開,沒人說話,只剩下淚水和沉默,每個人都知道,這樣的堅持和忍耐,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他用自己的生命,為中國航天的技術發展拼出了關鍵一步,圖形發生器的突破,讓中國在大規模集成電路領域邁出了自主研發的第一步,后來很多技術都以他的方案為基礎。
他沒有留下什么豪華的物質財富,家里很簡樸,書架上堆滿了專業書和圖紙,桌上有一塊老舊的收音機,他喜歡聽新聞,有時候一邊聽一邊畫電路圖。
他一生的榮譽不多,但每一項技術成果都刻著他夜以繼日的身影,團隊里的人都說,如果沒有他,圖形發生器的項目根本不可能完成得那么順利。
很多年過去了,圖形發生器已經換了好幾代,實驗室里依然有人在追趕新的難題,而他的精神卻一直留在每一個加班到深夜的科研人心里。
參考信源:羅健夫:心中有家國 淡泊且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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