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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資本管理合伙人田江川(左)與滴普科技創始人趙杰輝(中)、聯合創始人楊磊(右)在上市儀式現場。
據IPO早知道消息,企業級人工智能應用解決方案提供商滴普科技 (Deepexi) 于2025年10月28日在港交所主板成功上市,成為“企業級大模型 AI 應用第一股”。
這一里程碑,印證了 AI 落地企業核心場景的可行性與商業價值。本次香港公開發售部份認購超過7,569倍,國際配售部份認購超過16倍,獲得大量全球頂級長線基金的支持。
自 2018 年成立以來,滴普專注于為企業提供前沿的人工智能解決方案,助力高效整合企業的數據、決策運營及生產制造等領域專業知識,構建企業級大模型 AI 應用,打造符合企業級高精度、零幻覺的專業AI數字員工。自2018年成立至 2025年6月,公司累計服務客戶 283 家,在客戶側得到持續認可。
故事始于七年前一個秋日午后,北京上地一間昏暗老舊的咖啡館里,創始人趙杰輝帶著一塊臨時借來的白板,向初心資本管理合伙人田江川 (Norah) 演示他構想中的企業數據智能平臺。沒有商業計劃書,沒有 PPT,僅憑兩個小時密集講解,拿下初心的種子輪投資,也開啟了這段歷經七年的深度共創與長期陪伴。
初心不僅是滴普的第一個機構投資人,也是四輪融資的持續支持者,累計投資超過 1600 萬美元。從人到事,從事到勢,這份長期主義背后,是對創始人的領導力和戰略判斷、團隊的凝聚力和公司治理機制的持續信任。田江川表示:“我們從相信一個人開始,見證了一家企業的成長。厚坤(趙杰輝)始終保持對創造客戶長期價值的敬畏與執行力,滴普也用七年證明了中國 To B 企業在 AI 時代的無限可能性。”
公司核心技術體系起步于數據中臺,逐步發展出數據湖倉 (Dlink)、集成平臺 (DCT)、數據分析 (DataSense) 等產品矩陣,構建了兩大核心技術底座—— AI-Ready 的 FastData Foil 數據融合平臺與 Deepexi 企業級大模型平臺,并在此基礎上形成兩大解決方案,真正打通企業大模型應用的“最后一公里”。
企業服務是場長跑,也是認知較量。滴普深耕 ToB 數據智能賽道,“尊重價值和敬畏時間”。面對行業遇冷、AI 重構、融資寒冬、經濟波動等挑戰,公司不斷重塑產品能力與組織結構,走出一條穿越周期的演進路徑。對趙杰輝來說,創業是他“認識自己的過程”;對田江川來說,創始人精神的存在,是她持續加注一家公司的真正原因。
IPO 不是終點,而是“抵達延安后”的“再出發”。在這個 AI 與企業智能的轉折點,滴普正迎來新的戰略身位,也有了成為中國 Palantir 的真正底氣。
以下趙杰輝與田江川 (Norah) 的對談精華:
01|從咖啡館白板到第一筆資金
初心:我們想用一個“創始人與投資人初見”的問題來開場。
趙杰輝:那時候我們剛準備創業,到處在找投資人。當時我在上地,離 Norah 的位置挺遠。我臨時找了個現在已經沒了的咖啡館,就在華聯對面,一個很舊的樓里。里面有個小包間,兩張舊沙發,沒有白板,我還從別處搬來一塊白板放在沙發上。其實具體聊了什么已經記不清了,但當時的感受特別深:一個投資人愿意跑這么遠,在這么簡陋的環境里聽我用白板講了一個多小時,沒有 PPT、沒有 BP。她很有耐心,也真心愿意聽我們講當時的想法,那種被信任、被傾聽的感覺讓我特別受鼓舞。
Norah:我記得那次見厚坤是一個很信任的朋友介紹的。當時就知道他是阿里數據中臺的奠基人之一,而那時市場對“數據中臺”這個概念正熱。所以去見他之前,就做了準備工作,是奔著想要投資他去的,心里是帶著信任和期待的。
現場確實挺昏暗、挺破舊的,但我對他們團隊的第一印象很好——厚坤和楊磊在企業級的數據治理和數據智能賦能業務決策上積累豐富的一線實戰經驗。交流的過程中我深深被厚坤的創業熱情打動,感受到他非常務實,也能看出他們團隊之間信任感很強、凝聚力很高,不像那種臨時拼湊出來的創業團隊。那天聊完兩個小時,我馬上跟團隊說:“這個項目要馬上推進。”
初心:最早那筆來自 Norah 的投資,對你和當時的滴普意味著什么?
趙杰輝:實話說,那筆錢意義很大。其實創業初期大家的信心和決心都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那筆投資到賬前兩個月,是公司唯一一次沒按時發工資。那之前基本都是我自己墊錢。錢到賬后,我們能繼續往下走,大家也真正感受到被信任、被支持,同時也背上了責任——這條路必須認真走下去。
初心:那時候公司就叫“滴普”了嗎?
趙杰輝:是的,從一開始就叫滴普。我們起名字的時候只有三個人:我、楊磊和王兵。“滴普”有兩個含義:一是“滴”,要有水的意象,代表點滴努力;二是“普”,寓意普惠科技。
其實“點滴努力,普惠科技”是我們對自己的一種定義,也算是“帝國反叛軍”的溫和表達。我們希望用一點點努力,讓科技在企業市場中普惠。后來發現“滴普”剛好也是英文 Deep 的音譯。英文全稱 DEEPEXI 代表 Deep Enterprise × Intelligence,即“企業智能化”。我們的招股書上也寫了英文使命:Our efforts, technology for all.
Norah :滴普的使命從我們投資到現在都沒變,雖然產品和服務在演進,但初心沒變。
趙杰輝:是的,我也一直覺得名字和初心很重要。很多人認為戰略最關鍵,但我認為文化和初心才是“ 0 號位”。有了什么樣的文化,就會形成什么樣的戰略;有了戰略,才會形成組織結構。所以“0 到 1 ”的關鍵,其實是最初的信念。
02|感性比理性更高級 連續四輪下注滴普
初心:滴普初創團隊很穩定,這背后有什么原因?
趙杰輝:大多數人看到的都是理性和正確,但在創業和投資這件事上,我認為“過早的理性正確”反而是會被懲罰的。那時候我們連 BP 都沒講明白,Norah 卻愿意投我們。真正能相信“時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我始終覺得,感性的東西比理性的東西更高級。在商業社會里,人們傾向認為理性比感性更重要,但兩者其實是平衡關系。對一個能長期同行的創業伙伴和投資人來說,感性的信任比理性的分析更關鍵。
一個團隊能持續走下去,原因并不復雜——就是大家在一起感覺對。 所以我們靠的是那種無法量化的感覺和信任,而不是爭論誰更“正確”。
Norah:從我的角度看,我和厚坤、楊磊(滴普科技聯合創始人)、王兵(滴普科技執行總裁)已經認識七年了。厚坤是個非常有領導力的創始人。AI 行業的人才密度極高,大家都在意“我追隨的是誰”。某種意義上,企業本身就是一種類似宗教的信仰。順境時大家都容易堅強,但在逆境時,很多人會失去信念。滴普經歷過不同周期,而厚坤始終以身作則、目標清晰、能給團隊信心。這就是創始人精神,是抽象的感性的但最寶貴的東西,也是團隊多年緊密合作的核心。
初心:剛提到“長期陪伴”。其實初心資本在歷史上很少多輪投資同一家公司,尤其是在估值已經較高的情況下。為什么會選擇持續加注滴普?
Norah :確實,初心一般只在早期提供資金支持。但與厚坤的合作很特別。我認為 ToB 創業者的特質 與 ToC 完全不同,他們踏實、注重長期積累。厚坤屬于那種“少說多做”的創始人。我在投資行業十多年看到的規律是——公司治理做得好的公司往往發展的更好。滴普在我所有被投企業中,公司治理是最完善的。他們定期開股東會、董事會、月度匯報、季度復盤,頻率高到我都快參加不過來。這說明厚坤對“長期”有極強的目標感,也非常尊重股東、愿意利益分享、會對股東負責。這個在海外非常常見,但在國內的早期投資市場是奢侈品。
很多創業公司在融資時講的客戶故事,后來不一定兌現。但厚坤在香啡小鎮第一次見面時提到的客戶,如今幾乎都成了滴普的真實客戶,很多還在持續復購。我們已經習慣了不看創始人說什么,而深入的去關注他實際在做什么,拿到了什么結果。厚坤懂產品、懂技術、也懂銷售是一位非常復合型的創始人。我覺得公司的本質,簡單來說就是做好兩件事:做出好產品、賣出好產品。很多創始人往往“缺胳膊少腿”,要靠外部團隊補齊。而厚坤從創業第一天起,就具備這種“復合型基因”。正因如此,我才更有信心持續加注滴普。
趙杰輝:我們公司內部也有一些文化上的原則。比如 PR 團隊只有 3 個人,我給他們的第一條規定是:所有稿件禁止使用形容詞,不搞“震驚體”。第二個例子是 2019 年公司年會,我們的主題叫“四渡赤水”。這背后的意思是——不再靠過去的標簽定義自己。
那時我要求所有高管,從那天起不準再提自己曾在阿里、IBM、華為等經歷。在介紹公司時,不提創始人背景,也不提股東背景。我們只介紹自己是誰、能為客戶提供什么價值。我知道很多公司沉迷于用這些背景給自己抬身價,但我們要靠的是自己的確定性和價值。我們不是任何巨頭的附屬或被投企業,我們就是我們自己—滴普科技。
Norah :這點我們也深受觸動。新入場的挑戰者一腔孤勇、披荊斬棘,挑戰原有的行業巨頭,在他們的陰影的籠罩下,開辟屬于自己的全新的局面。我仍然記得當年很多客戶在早期就是被厚坤提出的“云中立”的理念打動的。
趙杰輝:創業是場持久的“生死之戰”。大勇若怯,勇敢,是敢于“不做”某些事。敢于不貼過去的標簽,不追逐熱點。只有當你放下這些外在定義,公司才能真正找到屬于自己的路,那才是一個創業公司的起點。
03 | 企業大模型的“最后一公里”
初心:滴普已經走到 IPO 這個階段。想請兩位——一位從創始人角度,一位從投資人的角度談談,從 2018 年那張破沙發開始,到今天港股敲鐘,滴普的發展有哪些是預期之內的?又有哪些是預期之外的?
趙杰輝:形而上的東西,比如初心、使命、團隊的共同認知和感受,一直都在預期之內。第二個不變的是我們團隊的語言體系。我們始終在討論“現在能為客戶提供什么價值”。形而下的部分——客戶、市場方向、產品——則一直在演進。企業服務這個賽道從一開始就不熱鬧,很多人提起都會感到恐懼,但我恰恰認為這才是創業公司的機會。熱鬧的賽道往往輪不到創業公司進入。
Norah:回到 2018 年,我們當時連續幾輪投資滴普,可以預期的是,在企業數據智能這個賽道上,滴普一定會成為重要的玩家。我們堅信厚坤的團隊有能力在這個賽道上占據一席重要的位置。無論產品形態還是外部環境如何變化,這點始終確定。
沒預期到的,是 2021 年行業泡沫破裂的速度。當時整個賽道幾乎在一夜之間從高點跌落,融資環境極其嚴酷。那一年很多同行都在苦苦掙扎或被洗牌出局,競爭的慘烈超出想象。但也正如厚坤說的,艱難的賽道反而是創業者的機會。回頭看,2018 年有許多公司希望在數據智能領域扎根,但今天確實不多了。
2023 年 GPT 出現時,我印象特別深。當時我和厚坤交流,他提到“AI 的到來會讓企業需求和數據治理方式發生根本變化”,那次談話讓我很震撼。就是我們那次月會我就說一定要你們來分享了,后來他在股東會上提出:滴普要全面向 AI 時代轉型。那是我第一次明確感受到,這個賽道將迎來結構性重構。
過去我們更多是讓數據結構化,服務于決策與運營效率;而有了 AI,這種變化是實質性的、超出預期的。它不是一個行業熱潮,而是底層技術能力的重構。
過去幾年,滴普深耕各細分賽道的頭部客戶,為他們提供最優的數據智能解決方案。這種長期積累的來自客戶的信任和數據結構化的底層技術能力,使得滴普在后 GPT 時代擁有了很好的身位。
所以這一路有驚險,也有不期而遇的驚喜。中間很多時刻厚坤都壓力很大,他的風格非常透明開放,但經常要面對股東的不同聲音。在國內,很多投資人是以融資順利與否來衡量公司價值的,所以那幾年他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我們一起經歷了非常跌宕的創業旅程。
趙杰輝:補充一點,我們公司開董事會、股東大會、管理會(AT 會)、季度全員直播會,所有場合的信息都是一致的。沒有任何層級差異。員工能清楚聽到我在高管會上說的話——公司的現狀、問題、判斷,和我在股東會上的內容完全一致。
你不能認為股東是給錢的工具,你也不能把員工當成干活的工具,你必須要把你的想法透明給他們,你一定要認識到他們是活生生的具體的人,他們是有思考能力的,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要把真實情況、你的路徑、你的判斷告訴他們。別人不一定完全認同,但會理解。其實走著走著可能就會柳暗花明。
初心:滴普有沒有經歷過差點“熬不過去”的至暗時刻?
趙杰輝:其實所有的苦難都不值得渲染。其實創業者每一天都在為生存想招。
所有決策的底層都是“活下去”——不是融資或節流,而是判斷你要走的下一步是什么。如果等所有人都認同了那個方向,那地方已經站滿了人。創始人的職責就是先走在前面。哪怕數據中臺,后來加入數據湖倉,再整合大模型,也未必能保證五年后還在。所以,只要停止思考,就一定熬不過去。初心的種子輪融資,就是讓我穿上了永不停歇的“紅舞鞋”。
Norah:創始人的精神是最可貴的,目標不變、路徑可變。在環境變化中,為企業而非個人去窮盡一切方式,打造對客戶與社會真正有價值的產品和服務,這是非常打動人的。
初心:滴普有哪些關鍵決策,在當時并不討好、甚至被誤解,但最終被證明走對了?
趙杰輝:所有正確的決策當下都是不討好的。所有錯誤的決策,都是“迎合”的——迎合股東、市場、媒體熱點等。這些決策大多是錯的。正確的決策必須基于自身能力、數據與理解力,建立了自己的分析框架。
最典型的是,幾乎所有投資人看 ToB 公司都會問一個問題,你是怎么收費的?我也反問過很多投資人:中國過去 20 年,有誰真正在 ToB 的 SaaS 模式上賺過大錢?結論是鳳毛麟角,但很多人還是執迷于這種模式。這是因為拿美國經驗來套中國市場,這是行不通的。
我在一次采訪中其實講過,中國 ToB 市場要“扎扎實實做產品,大大方方做服務”。不去做別人看不上的服務,或者以服務為恥,就會死得很難看。
Norah:我記得你曾經特別關注客戶的 IT 預算。不是為了一個項目去服務客戶,而是看重他們的 IT 預算,這也彰顯了滴普的野心,持續和他們深度綁定,一起共創業務價值。
趙杰輝:中國制造業和零售體量都遠超美國,但服務這些客戶的科技公司體量遠小于美國,不足萬分之一,這就是巨大的反差與機會。
過去 20 年,我們復制美國的模式到中國,但 ToB 始終未能跑出來。我們不走老路,堅持自己的打法:做產品、做服務,成為客戶“持續問計”的對象。這是我認為我們至今還活著的核心。
我們在全國有將近 20 個代表處,年底還會持續增加,都是銷售+服務并重的配置。我們有一個“重裝旅”機制:春節與國慶后的一個月,由研發總監以上干部在 DIC (Data Intelligence Cloud) 牽頭,去客戶那里做非項目導向的戰略對標,不是談具體項目,而是聽客戶講行業認知、企業發展思路,回來后反哺產品規劃。這類似于軍隊里的“重裝混成旅”。
初心:市場上都在講滴普是企業級大模型 AI 第一股、中國的 Palantir。面對這波浪潮,滴普是怎么思考、怎么走長期路線的?
趙杰輝:無論國外還是國內,算力生態都在形成。但只有算力和模型生態,在企業內部其實發揮不了作用。年初很多公司買一體機說要替代員工,結果一個都沒替代掉。關鍵缺的是“最后一公里”——用企業自身的知識和數據構建語料體系,讓模型能在企業中真正工作。我們就在做這件事。
這里面難點有幾個。第一,企業知識承載在極復雜的格式里:圖紙、工藝文件、檢測報告、三維數據、時序數據……要把這些 know-how 變成 token、變成語料,這是 FastData 的首要能力。第二,企業數據和互聯網數據不同。公開數據往往在一個網頁里就能自成閉環,但企業知識是分散的,必須通過對齊形成知識網絡。第三個挑戰是準確率。很多人說自己能做 chat BI,但在企業里跨四張、五張、十張表查詢時,準確率都會大幅下降。我們在招股書披露的兩項專利,就是保證復雜場景下能做到 100% 準確率。
FastData 之所以是 AI-Ready 的數據平臺,是因為它能快速提取復雜格式數據、串聯知識網絡、并把實時業務狀態準確包裝。有了這三點,企業落地 AI 的“最后一公里”就打通了。再基于 FastAGI 選一個基礎模型,用企業語料去訓練成自己的模型。我們的產品體系就是 FastData + FastAGI,對標 Palantir 的數據平臺和 AIP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Platform)。
Norah:那你會怎么比喻大模型之于滴普的意義?
趙杰輝:大模型是一次根本性的技術突破。以前企業的數據要靠工程師寫 SQL、靠專家腦中邏輯定義表和圖,效率極低。大數據產業當年毛利低、固定僵化,因此而衰落。大模型出現后,把整個過程都省掉了。數據仍是生產資料,但生產工具從“人工”變成了“人工智能”,效率被極大提升。
我們現在的服務團隊,沒有一個人需要寫代碼。主要工作是和客戶梳理知識,用產品生成語料,再用產品訓練模型。未來企業架構會徹底變化。底層是基于 FastData 構建的知識與數據平臺,不再輸出圖表,而是輸出 token;基于這個語料體系,FastAGI 不斷將開源基礎模型訓練成各崗位的思考能力,替代運營、知識、體力崗位。
04|穿越周期:不追熱點,不討好
初心:IPO 通過聆訊后,你的第一反應是什么?
趙杰輝:我常用“長征”來比喻創業。IPO 就像剛到延安,長征才剛結束。團隊終于有了可以喘息的地盤,但最容易出現兩個問題:一是團隊松散,二是迷失方向。
此時最重要的是凝聚新的目標。大的使命不變,但要讓團隊相信下一步。過去最大的收獲是團隊和精神。產品和市場會變,但精神會留下。創業永遠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提升一層,挑戰就會增加十層。
Norah:聽你講時我想到龜兔賽跑的故事。滴普的名字“點滴努力,普惠科技”正好對應這段路。2018 年至今,滴普一直咬住目標不放松,每天前進一點點,如今成為行業的領導者和推動者。
趙杰輝:是的。能長期堅持運動的人,都是長期主義者。創業也是如此,不可能一蹴而就,但要相信一年后的變化,堅持下去。
初心:你怎么看待 ToB 企業家的長期主義?
趙杰輝:ToB 創業一定會經歷四個階段:被看不見 → 被看不起 → 被看不懂 → 別人看懂時已來不及。在“看不見”的階段要篤定判斷,在“看不起”的階段要堅守方向,在“看不懂”的階段要不斷驗證。真正看到成果時,別人往往已經追不上。
比如現在很多人只做基礎模型,但客戶會問:“我買這個干什么?能不能解決我的實際問題?”因此,關鍵是“最后一公里”——讓客戶清楚感受到:這個方案替代了什么人,提高了什么效率,創造了什么具體價值。
初心:很多 CEO 在公司上市后都會談“百年老店”的夢想。對滴普來說,成為百年企業的基石是什么?
趙杰輝:一句話——尊重價值,敬畏時間。要敬畏商業價值。商業價值的構建比技術門檻復雜得多。技術固然重要,但真正建立商業價值體系,比研發體系更難。
還要敬畏時間。不要幻想橫空出世。真正的長期主義,是在市場里被時間打磨出來的。滴普雖然產品不斷演進,但始終扎根在企業服務領域,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定力。
本文為IPO早知道原創
作者|Stone Jin
微信公眾號|ipozaozhi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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