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吳石將軍因“東海案”被捕前夕,曾對家中傭人阿兜(本名林阿香)留下囑托:“你看家里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可以隨便拿走。”這一看似尋常的安排,卻成為決定阿兜命運的關鍵轉折點。阿兜并未接受提議,而是選擇凈身離去,此舉使其在后續調查中成功避開牽連,其背后的生存智慧與忠誠品質值得深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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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這回事,得從1921年說起,阿兜那年十六,從福建長樂讓人帶到福州,進了吳石家里幫傭,吳石夫婦倆待她不錯,工錢給得足,家里孩子念書她也能在旁邊聽著,就這么著認了不少字,時間一長,阿兜就把這當自己家了,心里頭也認定了吳家人,后來吳石要去臺灣,就是1949年那會兒,身上有任務,阿兜本來可以留在福州,也沒什么牽掛,可她不干,說習慣了照顧吳石,自己提出來非要跟著去臺北,到了那邊,做家務只是個幌子,暗地里還幫著干點別的,傳個情報什么的,把小紙條卷起來塞發簪里,借口出去買菜就把消息送出去了,萬一碰上有人查房,她就故意把茶水潑一地,用這種小聰明把人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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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石后來被抓了,國民黨那邊的人沖進屋里,那真是掘地三尺,什么字畫古董全都搬空,就連陳寶倉送的一塊田黃石也給當證物收了,你想,那時候阿兜要是身上帶了點值錢的東西,肯定要被懷疑,說是分贓也好,說是銷毀證據也罷,反正跑不掉,可她收拾行李的時候,就只拿了自己的幾件衣服,還有那本識字的課本,別的東西一概沒動,這么一來人家查也查不出什么,抓去問話,她就說自己是個傭人,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只能把她放了,其實阿兜心里明白,吳石讓她帶點東西走,一半是心疼她,另一半也是在試探她,她要是真起了貪念,麻煩就大了,她這么一做,既保全了自己,也沒給吳石多添一條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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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日子,阿兜一個人回了長樂老家,連真名都不用了,就那么安安分分地種地,做針線活,一直活到1983年,吳石被追認為烈士,上頭派人下來調查,才從村里人嘴里打聽到她的事,找到她,問起當年,她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說換了誰都會那么做,沒把自己當回事,就跟在臺灣那會兒一樣,低調得很,不聲不響地活著,就是她的生存之道,不像那個司機小錢,嚇得不敢出聲,也不像聶曦、陳寶倉他們,直接卷進去了,最后都沒能保全自己,阿兜能安然脫身,就是因為她什么都沒拿,這個人,一輩子都是些細細碎碎的小事,能在亂世里活下來,靠的就是不貪也不顯擺,忠誠這東西,有時候就是這樣,既是一種堅守,也是一種智慧,能讓你在關鍵時候躲過一劫,這些事,都是歷史的縫隙里,透出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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