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萬物》中,銀子是個悲情指數拉滿的可憐人。
吃不飽的爸,患重病的媽,嗷嗷待哺的弟妹,背負全家的她——在天牛廟村里,不幸的人有很多,但是天崩開局卻唯有銀子一個。
在銀子晦暗的歲月里,鐵頭曾是她眼里唯一的光。鐵頭既能提供物質援助,又能情緒價值拉滿,他把銀子當作手心的寶,做夢都想著青梅竹馬變成琴瑟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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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鐵頭什么都好,只是窮病永遠治不了。和銀子家一樣,鐵頭家也是掙扎在溫飽線上的底層人。對于銀子的悲慘遭遇,他也是有心無力、杯水車薪。
畢竟,戀愛與婚姻不是數學題,負負得正的答案永遠不會出現。
作為費家的長女,銀子既有高度的責任感,又有滿滿的無力感。她沒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灑脫,所以,她才會活得痛苦而又無助。
最終,走投無路的銀子嫁給了寧學祥,搖身一變成了寧家的女主人。從此,銀子的人生開啟了華麗的逆襲,她從地里刨食的農家女,變成了雍容華貴的美少婦。她不僅日常接濟娘家人,還給寧學祥生下了寶貝兒子,更是把寧老財拿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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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的劇本有多爽,我們一般人簡直無法想象——她在新婚當晚就給寧學祥攤牌,要么接受綠帽子,要么把她送回家。
在兩人成婚之前,銀子大大方方地把身子留給了鐵頭哥。在兩人成婚以后,她更是日常給娘家人開口要糧,每晚都把寧老財的身子骨折騰得夠嗆。久而久之,連寧學祥自己都放下身段、自降身價,一把年紀玩起了cosplay,甚至不惜扮演忠犬,讓銀子牽著自己回家。
銀子的這段經歷,簡直是普通人書寫的傳奇。一個無依無靠的農家女,憑什么就能把地主老財耍得團團轉呢?
對于婚姻城堡中的女人而言,門當戶對固然能贏得尊重,但母以子貴未嘗不是終南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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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面上看,銀子打怪升級的大女主經歷,不過是母憑子貴的經典套路。事實上,寧學祥之所以春色萌動、老年續(xù)弦,雖然有LSP的心理在作祟,但續(xù)香火、傳家業(yè)也是他的考量。
寧學祥的一輩子,把土地和家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靠著祖上的恩蔭和半生的算計,寧家到了寧老財這一輩,已經是坐擁七百多畝田產的大地主。
所以,寧家的兒子,生來就擔負著繼承家業(yè)的使命。然而,不巧的是,寧家雖然貴為全村首富,人丁卻并不興旺。寧學祥的膝下,只有獨子可金一人。偏偏兒子又不爭氣,結婚許多年,始終沒有一兒半女。
偌大的家業(yè)無人繼承,這才是寧學祥面臨的困局。娶銀子、生兒子,這就是寧學祥給出的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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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金人到中年、無兒無女,這不是最讓人頭疼的。事實上,寧學祥真正的心病源于令寧家人談之色變的“長子魔咒”。
對此,原著中曾經有過詳細的描述。按照原著的說法,寧家祖祖輩輩雖然都是財主,但卻始終逃不過怪圈——輩輩不發(fā)長子。分門別戶的時候,長子們往往分得家產最多,但是最終都逃不過早亡或是變窮的命運。
命運似乎一直跟寧家的長子們作對,因此,當漸入中年的寧可金始終沒有孩子之后,寧學祥難免會想起寧家特有的“長子魔咒”。為了避免丟了家業(yè)、斷了香火,他只能親自下場,冒著累斷老腰的風險,再次投入到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的偉大事業(yè)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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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講到這里,寧學祥被女人拿捏的原因已然清楚。但是,我們還是不禁會問,天下的女子千千萬,寧學祥為什么偏偏認準了費銀子呢?
銀子的家里窮、負擔重,連鐵頭媽都能看出來,娶銀子就是娶了她全家。精于算計的寧學祥,卻令人意外地對銀子家進行了精準扶貧。
以寧學祥的老狐貍屬性,隨便娶一房姨太太就能生兒子、傳香火,他選定銀子是因為她有著別人無可比擬的優(yōu)勢。
寧學祥的這一生,只會斂財、不會做人。在繡繡被土匪劫走、蘇蘇被迫替嫁費家之后,他與兩個女兒的關系跌至了冰點。不同于蘇蘇的溫和,繡繡始終都是繾綣而又決絕,她發(fā)誓不進寧家門、不食寧家糧、不認寧家爹。
在繡繡嫁到封二家之后,悔不當初的寧學祥也曾拋出過橄欖枝,希望能夠與女兒冰釋前嫌、達成和解。只是,繡繡對于父親釋放的信號,始終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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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學祥想要改善糟糕的父女關系,必須要有人充當樞紐和媒介的角色——銀子是繡繡家的鄰居,也是繡繡的好姐妹。兩人之間,既有交集、更有交情,對于寧學祥而言,娶銀子進門承擔著改善父女關系的重任。
繡繡是個倔脾氣,在受到了傷害之后,她始終解不開、放不下,每次見到親爹,兩人之間劍拔弩張,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絲毫不給父親悔過和贖罪的機會。
銀子的出現,讓寧學祥看到了父女關系破冰的曙光。寧家的糧食、寧家的銀元,繡繡一直是拒之門外、分文不取。但是,同樣的錢和糧,寧學祥送不出去,不代表費銀子送不出去。
在劇中,有一幕細節(jié)特別有趣。封二與大腳響應柱子號召,加入到了麥客大軍的行列,給寧老財收割小麥。寧學祥向來摳摳索索,對于親家和姑爺的勞動,自然視為親戚家的幫忙,所以他并不打算支付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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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大地主不愿意給錢,封家父子還瞞著繡繡。大腳也害怕,萬一給寧家打工、掙寧家工錢的事情讓老婆知道,必然會引爆她的小宇宙。
在這兩難的困境下,解決難題的是銀子,她苦口婆心地說服寧老財,讓他把工錢差人送到了封二家。如此一來,既付了爺倆的工錢,也顧全了繡繡的面子。
這就是銀子無可取代的價值。某種意義上看,在寧學祥與寧繡繡之間,她是傳聲筒、她是潤滑劑,她扮演著橋梁和樞紐的角色,為父女兩人的和解奠定了基礎、提供了可能。
費銀子拿捏寧老財,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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