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屆西寧FIRST青年電影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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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20年起,FIRST青年電影展 與 vivo 開啟深度合作。從楊慶導演的《當我們決定放棄的夜晚》到那嘉佐導演的《伶仃》,再到張大磊導演的《我們為何要做夢》,雙方以影像技術賦能電影創作者,展開對手機電影敘事可能的多種探索,共同建構嶄新的電影視聽標準。
今年,一部《未來贊美詩》延續了這一探索的溫情脈絡。短短20分鐘的時長,韓延導演以精簡又質感十足的針腳編織了一個故事,由繁入簡,功力愈發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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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韓延導演對生命和科技議題有著獨到的敏感度。其“生命三部曲”(《送你一朵小紅花》《我愛你!》《我們一起搖太陽》)便探討了衰老、疾病、死亡等生命進程中的現實問題,并借由對社會邊緣群體的關注,試圖喚起觀眾發自內心的正視和尊重。有著長片代表作的影子,韓延導演的新作《未來贊美詩》依然令人耳目一新。它如同一顆深水炸彈,讓人觀后久久難以抽離。這部短片延續了導演的一貫風格,將生與死、記憶的執念與對抗、科幻設想等諸多元素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看似是個體的、偶然的故事,卻精準捕捉到了那些環繞在普遍現實之上的復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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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來贊美詩》中,葉童老師再次以老年人形象出鏡,卻比在《我愛你!》里的角色“清醒”了許多。這一次趙歡欣(葉童 飾)不僅僅是一個腿疾纏身、渴望解脫的老人,更是一位時刻游離在崩潰邊緣的母親。短片前段,為了讓母親安心投入治療,兒子李星云(張新成 飾)辛苦打工以支付醫療費用。轉瞬間,一場意外事故讓母親成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失去至親的恐懼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一位無限靠近生命盡頭的母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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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人物身份的反轉是韓延導演頗為擅長的技巧,雖然殘酷,卻能提供意想不到的錯位視角。
在《送你一朵小紅花》里,教會韋一航珍惜當下的馬小遠先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我愛你!》中,空巢老人常為戒和孤寡老太李慧如在旁觀了一場悲劇之后選擇勇敢面對晚年生活,無畏生死。
在《我們一起搖太陽》中,視角在呂途和凌敏之間反復切換,他們互相鼓勵著“活下去”。
而在短片《未來贊美詩》中,離世的兒子僅以記憶殘影存留,血肉俱全的是一位失去孩子的母親。她不知如何與自己和解,也不知如何繼續生活,唯有借助一片需要不斷付費的芯片飲鴆止渴,最終她花光了兒子留下的治療費用,可一旦回到現實世界,痛苦便悉數襲來。
客觀來講,這個科幻設定不算新穎,全看在怎樣的敘事節奏中應用。回看韓延導演的長片作品,科幻元素往往呈現出對人性的雙重影響,但因對類型探索保持著高度的開放性,韓延的電影往往兼具視覺效果和主題表達,甚少作為批判的砝碼,而是推動著困境中的個體意識步入開闊。以短片為例,非凡創意體現在科技公司為員工提供的一小時福利——“重復5秒”功能。兒子一次次推門而入,現實與虛幻被殘酷隔離,躲藏在衣柜中的母親則是一個相當精準的意象,隱喻了所有無法和解的情感與拒絕踏入未來的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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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黑鏡》般的設定其實帶出了些許哲學層面的啟發:在未來,科技的發展會讓祭奠親友的方式迭代嗎?一旦人們擁有了靠近逝者的機會,是否相當于走進了又一個吞噬希望的黑洞?那么用科技掌控人的記憶會不會成為新的剝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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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兌換進入女兒記憶的機會,王顧問變成了記憶芯片的銷售員,更多消費者因他的執念而入局,由這一人物所延伸出的道德議題同樣復雜而深刻。人們看似借助科技找到了答案,其實只是被迫轉換角色,他們通過腐蝕自己的生命體驗來換取記憶,做了記憶的寄生蟲。在這樣的未來世界,情感將被計價,而我們很可能因為資源的稀缺而執著于更加唯我的痛苦,喪失對他人痛苦的共情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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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邏輯清晰的高概念設定打好地基,接下來必須有表演支撐。其中一場戲份,母親在兒子的記憶里親眼目睹了那最痛的時刻——兒子被高空墜落的巨物砸得粉碎。此刻鏡頭正對著葉童,她的臉部及五官一點點崩壞開來,像一張被撕碎的紙。正是憑借著如此精湛的表演,葉童將人物和故事從科幻拉回了真實的人性維度。她的眼淚、肢體動作,甚至是眼神中流露出的細微情感,能讓觀眾瞬間進入破碎的心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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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盡管短片中充斥著“痛”的體驗,片名卻平靜得令人費解——“未來贊美詩”。
在短片中,這是一段由流浪詩人不斷朗誦的詩,他瘋魔的語調如同抽走空氣的泵,又似落下的鐵錘,讓人心無從逃匿。但從立意上來看,這其實是一次“回歸原始”的溫柔想象。韓延導演再次構建了真實的人物關系與生活場景,讓撫慰個體情感成為可能。正如其過往電影的結局一般,觀眾看到了轉機,“未來贊美詩”是流浪詩人悲壯的自我救贖,它夾雜著遺憾、憤怒和恐懼的余燼。這個脖子上被插滿了芯片的“未來社會底層人士”手握真正的答案,他用最原始的吶喊為痛苦之人驅散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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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延導演的鏡頭下,那些看似沉重的生活片段被巧妙地編織進影片之中。這些片段并非簡單地呈現生活的苦難,而是以一種深刻而細膩的方式,觸動了觀眾內心最柔軟的部分。它們所調動的也不僅僅是觀眾心中的恐懼,更是一種不斷蔓延向內心深處的對話。這種對話仿佛是一場靈魂的觸動,讓觀眾在黑暗的影院中,感受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共鳴。
或許驚喜更在于,這部短片并未借助專業的電影設備拍攝,而是全程由 vivo X200 Ultra 完成,配備三顆大底鏡頭,能夠實現全焦段 4K 影像覆蓋,這使得在超廣角和長焦拍攝時,不會因塑料畫質和色彩瑕疵而陷入尷尬出戲的境地。此外,拍攝設備的輕便性和防抖性能的提升也減少了拍攝某些鏡頭時的阻力,讓演員的表現力更加自如。正因如此,《未來贊美詩》在視聽調度上散發電影質感,即使在衣柜這樣狹小的空間內,影片也能巧妙地刻畫出母親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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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超廣角鏡頭的運用既適合模擬外來者進入記憶的上帝視角,又能渲染有別于人類正常視野的超現實感。但用得最好的地方還是那個災難性一刻,母親在畫面中央不過小小的一“粒”,凸顯出人在命運面前的無助與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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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延導演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只要有好的故事和創意,手機也可以成為講述故事的利器,因為它的性能已經為專業人士保留了足夠多的選擇空間。可能在未來,我們不會再焦慮于電影是否會被短視頻取代,只要“電影感”和“電影思維”是鮮活的,電影就不會隨著科技的進步和迭代而消亡。
在這個迷宮般的人世間,個體無不受困于愛與痛,掙扎于殘存的生命之中。韓延導演的作品敢于從絕境起筆,但不急于給出明確的審判。他每每畫下一個問號,意在引導觀眾去思考那些與自己相關的人生命題,而電影的力量正在于能夠將那些被我們所逃避的人生時刻,那些不敢面對的情感和經歷,以一種溫柔而堅定的方式呈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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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青年電影展和 vivo 合作的科幻短片《未來贊美詩》現已在全網上線,讓我們停下腳步,駐足觀看,并重新審視生活的縫隙。生與死其實是一體兩面的存在,它們相互依存,相互映照。而“生死觀”這個看似抽象的概念,其實真正決定了我們如何度過自己的一生,以及如何看待他人的一生。曾經感到恐懼和孤獨的時刻會變成一首贊美詩嗎?
無論如何,請繼續追尋心中永恒的溫暖之光吧。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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