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同事帶飯，兩葷兩素只收8元，她卻嘲諷我自私，第二天她慌了

作者：船長與船

我們公司位于市中心繁華地段，周圍的餐館價格都不便宜，一份像樣的外賣至少也要二十五元以上。為了省錢，也為了吃得健康點，我養成了自己帶飯的習慣。一個小小的電熱飯盒，每天清晨起來炒個菜，煮點米飯，中午在辦公室一熱，香氣四溢，又實惠又干凈。

我們部門有個大姐，叫王莉，比我大幾歲，是公司的老員工。她為人頗為精明，嗓門大，愛占點小便宜。自從發現我天天帶飯，她就仿佛找到了“救星”。

“小蘇啊，你看你每天做飯多麻煩，反正做一份也是做，做兩份也是做，順便幫我也帶一份唄？”她笑嘻嘻地湊過來說，“姐給你錢，絕不讓你白忙活！”

我臉皮薄，不好意思拒絕，想著也就是多抓一把米，多炒半勺菜的事，便答應了。起初，我不好意思收錢，她卻執意要塞給我，說親兄弟明算賬。推脫幾次后，她堅持給，我便象征性地收個五塊六塊，意思一下。

可王莉姐的要求漸漸高了起來。今天說想吃紅燒肉，明天點名要糖醋排骨，還要求必須兩葷兩素，搭配均衡。我每天六點不到就要起床準備，工作量增加了不止一倍。光是食材成本，兩葷兩素加起來就不止十五塊了。我覺得一直收五六塊實在說不過去，便鼓起勇氣跟她商量：“王莉姐，現在菜價漲得厲害，您看……以后我收您八塊錢一份行嗎？真的就是成本價。”

王莉當時正對著小鏡子補妝，頭也沒回，爽快地應道：“行啊行啊，八塊就八塊，沒問題！”她那語氣，仿佛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就這樣，我開始了每天收她八塊錢，給她帶兩葷一素一飯的“外賣”生活。為了不讓她覺得虧，我盡量換著花樣做，排骨、雞翅、魚塊輪著來，素菜也挑新鮮的買。八塊錢，在公司的商圈，連一杯像樣的奶茶都買不到，更別提這樣一份營養均衡的午餐了。部門里其他同事有時看到，都會半開玩笑地說：“小蘇，你也太實在了，這簡直是做慈善啊！”我只是笑笑，覺得大家都是同事，沒必要算得太清。

然而，我的“慈善”并沒有換來感激。

那天中午，大家照常在茶水間熱飯吃飯。王莉姐一邊扒拉著我給她帶的椒鹽大蝦和香菇青菜，一邊跟另一個同事孫姐抱怨樓下新開的輕食店有多黑心，“一份草葉子賣四五十，搶錢啊！”

孫姐隨口接了句：“那你多幸福，有小蘇給你帶飯，這么豐盛才八塊錢，跟白撿一樣。”

沒想到，王莉姐把筷子一放，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夸張的、生怕別人聽不見的語調說道：

“哎喲，孫姐，你可別這么說！八塊錢還少啊？人家小蘇可是算得清清楚楚的！這叫會過日子！現在這年輕人，精明著呢，一點虧都不吃！哪像我們那時候，幫同事帶個東西誰還想著賺錢啊？”

她斜睨了我一眼，嘴角撇了撇，聲音里充滿了嘲諷：“要我說啊，這有時候人太會算計，就顯得有點自私了。都是同事，互相幫襯不是應該的嘛？”

茶水間瞬間安靜下來。幾個正在吃飯的同事都停下了動作，目光在我和王莉之間逡巡。我正夾著一塊排骨，手僵在了半空中，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血液仿佛都沖到了頭頂。耳朵里嗡嗡作響，只剩下她那句“自私”和“會算計”在反復回蕩。

八塊錢？兩葷兩素？我每天早起一個多小時，搭上食材、水電燃氣，還要費心搭配，到頭來只收八塊成本價，竟然成了“會算計”、“自私”？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憤怒像火山一樣在我胸腔里翻涌，幾乎要噴薄而出。我想站起來跟她理論，想掰著手指頭跟她算算成本，想問問她哪家餐館八塊錢能做出這樣的飯！

但看著周圍同事各異的目光，看著她那副理所當然、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忽然覺得無比疲憊和惡心。跟這種人，有什么道理可講？她永遠覺得別人幫她是天經地義，占不到便宜就是吃虧。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把那股怒火壓了下去。我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低下頭，繼續吃飯。只是嘴里的飯菜，變得如同嚼蠟。

那天下午，我一個字都沒再跟王莉說。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冷淡，但毫不在意，依舊在辦公室里談笑風生，仿佛中午那件事從未發生過。

下班后，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了部門經理。我平靜地遞交了調崗申請，申請調到樓下新成立的、缺人手的項目組。經理很驚訝，問我做得好好的為什么想走。我沒有提王莉的名字，只是說想換個環境，接觸些新業務。

經理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沒再多問，收下了申請，說會考慮。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上班，但沒再給王莉帶飯。她看到我空手進來，愣了一下，湊過來小聲問：“小蘇，今天我的飯呢？”

我抬起頭，看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王莉姐，以后我不帶飯了，您自己解決吧。”

“為什么啊？”她音量提高了些，帶著不滿，“就因為我昨天說了你兩句？你這小姑娘氣性也太大了吧！姐那是跟你開玩笑呢！”

這時，經理從辦公室出來，當眾宣布：“跟大家說個事，小蘇申請調到樓下項目組，已經批了，下周一就過去交接工作。”

這個消息像一塊石頭投進了平靜的湖面。同事們都很意外，紛紛看向我。而王莉，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從錯愕，到難以置信，最后閃過一絲明顯的慌亂。

她終于意識到，我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賭氣。我是真的要離開這個辦公室，離開她這個“穩定的、八塊錢兩葷兩素的午餐供應商”。

整個上午，王莉都坐立不安。她幾次想湊過來跟我說話，我都借口忙工作避開了。到了中午，她看著其他同事要么點外賣，要么拿出自帶的飯盒，而她自己，要么去吃四五十塊的“草葉子”，要么就得頂著大太陽走很遠去找便宜點的餐館。

她終于忍不住，在我去接水的路上攔住了我，臉上堆起了我從未見過的、帶著討好意味的笑容：

“小蘇啊，你看你，怎么還真生氣了呢？姐昨天就是嘴快，胡說八道的！你帶的飯又好吃又實惠，姐不知道多感激你呢！你別調崗了行不行？留下來，姐以后……以后給你十塊！不，十二塊一份！你看行不？”

我看著她那副急切又帶著算計的嘴臉，心里只覺得一陣悲涼。到了這個時候，她想的還是用加幾塊錢來解決問題，仿佛我們之間只是一場可以討價還價的交易。

我搖了搖頭，語氣平靜而疏離：“不了，王莉姐。調崗申請已經批了。而且，我能力有限，以后您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午餐吧。免得我又‘自私’，‘算計’您。”

說完，我繞開她，接完水，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王莉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徹底垮掉，只剩下滿滿的尷尬和一絲悔恨。她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我看著電腦屏幕，心里異常平靜。有些人，你的善良和付出，在她看來是軟弱和理所當然。唯有當她真正失去時，才會慌不擇路。但那已經太晚了。我的善良，很貴，而且，不再對她出售。

注：圖片來源于網絡，素材來源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