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北京一位掃地大媽捐款24億元,震驚了家人,消息曝光后,也震驚了大眾。
隨后她自稱國家罪人,背后的身份更是驚動中央,也引起了輿論熱議。
她到底是誰?她為何捐款24億?又為何自稱國家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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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額捐款
1984年的一個秋日清晨,北京的街頭依舊是熟悉的模樣,八十五歲的環衛工趙碧琰如往常一樣地清掃街道。
可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中南海,一封關于她的內部報告正被呈上高層案頭。
這一天,她向國家遞交了一份文件,內容簡單卻震撼人心:她將名下價值30億元的跨國資產中,捐出24億元給國家,并在信中自稱“國家的罪人”,請求“國家依法處置”。
所有看到這份文件的人都愣住了,而這件事在中央高層迅速引起重視,一連數個機構被緊急調動,開始對趙碧琰的身份展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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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位日夜彎腰掃地、不聲不響的老大媽,竟是當年名震一時、臭名遠揚的偽滿洲國立法院院長趙欣伯的遺孀。
而她擁有的“24億”也是漢奸趙欣伯在日本侵華期間積累下來的黑金和地產收益!
當年趙欣伯在偽滿洲國任職期間,與日方狼狽為奸,大肆斂財,甚至在東京購置多處房產、藏金密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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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勝利后,他鋃鐺入獄,最終死于牢中,而那筆巨額遺產,被托付給日本朋友代為保管。
多年后,這筆資產再度浮出水面時,因其名義歸屬趙碧琰,引來無數覬覦者。
有人假冒她的身份、有人試圖篡改遺囑,案情甚至驚動日本法庭和中國外交部。
但她自己,卻從未主動提起過半句過往,所以幾十年來,她的真實身份一直被深深隱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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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戀婚姻
趙碧琰原名叫耿維馥,出身于東北的一個富商之家,父親做綢緞生意,家中雇有伙計數十人。
那時候的她,衣食無憂,性子溫婉,愛讀書、愛聽戲,甚至還學過鋼琴,算得上是那個時代少見的“開明女子”。
二十歲那年,正值青春的耿維馥第一次見到比她年長二十歲的趙欣伯,她很快就被趙欣伯身上的儒雅智慧所吸引了。
后來兩個人開始頻繁往來,只不過趙欣伯總是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一次深夜,他在月光下說:“你若要嫁我,就得接受我的全部,包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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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欣伯曾有過一位妻子,名叫王碧琰,是舊王府出身的歌伎,她早已病逝,卻始終都是趙欣伯心中難以忘記的白月光。
而當耿維馥提出愿意嫁他時,趙欣伯提出一個近乎殘忍的條件:“你若真心愿意,就改名為趙碧琰。”
那一刻,耿維馥怔住了,她起初不解、困惑,但最后她還是屈服了,她只想和趙欣伯共度余生,所以她從此改名為“趙碧琰”。
婚后的她也并不怎么幸福,趙欣伯雖對她不錯,卻始終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
他仍舊習慣在書房里掛著亡妻的畫像,每逢忌日都要點香祭拜,她怎樣做好像都比不上已經逝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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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她逐漸學會了沉默,她學著說日語,幫丈夫打理往來信件,參加社交宴會,陪他去東京、去大連、去長春。
她在外人眼里是一位氣度雍容的太太,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只是被困在別人里的影子。
1931年“九一八事變”后,趙欣伯徹底走上了歧途,他接受了日本人的拉攏,成為偽滿洲國的重要推手,甚至親自設計“立法院”的架構。
趙碧琰看到丈夫的所作所為,心如寒冰,可是她還是沒有選擇離開他,而是繼續呆在趙欣伯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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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庫謎團
1933年的秋天,日本東京的土地正處于戰時暴漲的前夕,趙欣伯利用職權,以“外交顧問”和“產業合作代表”的身份,在東京和大阪大量購地。
在東京銀座的一條僻靜街巷里,趙欣伯購下了一棟五層小樓。
樓下是藥品貿易公司,樓上卻暗藏著一間厚重的鋼鐵密室,墻體中嵌有防潮裝置,門鎖是當時日本最先進的機械密碼鎖,那里變成了趙欣伯的金庫。
當趙碧琰不解的時候,趙欣伯就冷冰冰地告訴:“這不是贓款,這是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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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碧琰心里隱隱明白,那些財富的背后,是無數同胞的眼淚與鮮血,可她沒有勇氣去質問。
1943年,他們帶著兒子趙宗陽回到日本。
趙欣伯把裝滿金條、寶石、房契的箱子交給一個名叫鈴木彌之助的日本商人,說:“我若不歸,全部聽夫人吩咐。”
抗戰結束后,趙欣伯鋃鐺入獄,被定為“漢奸罪”,之后死于獄中。
多年后,日本社會在經濟復蘇的浪潮中,土地價格暴漲,那批被趙欣伯購下的地契、房契、股權,忽然成了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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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彌之助見財起意,私自變賣部分房產,甚至偽造文件,宣稱趙碧琰早已去世,財產理應歸自己所有。
消息傳回國內時,趙碧琰已經是個年過七旬的環衛工人。
可那天,她被請進了一輛黑色小轎車,車上坐著幾位來自國務院僑辦和中日友好協會的干部。
那一刻,她的命運被重新拉回了半個世紀前。
“趙先生當年在日本留下了巨額財產,現在被人侵占,我們需要您的配合。”那位干部語氣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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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碧琰手微微顫抖,她早已不想再聽到丈夫的名字。
可她明白,那些錢不是她的,不是趙家的,而是屬于國家、屬于人民的。
為了取回財產,她接受了安排,隨外交團前往日本,那一年,她已經七十六歲。
初到東京,她被帶到法庭,開始與法庭上的三個假的“趙碧琰”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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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理持續了數月,日本輿論嘩然,終于,在一場特別聽證會上,一位趙家的舊傭人出庭作證,證明了趙碧琰的身份。
幾周后,判決公布:日本法院正式承認趙碧琰的身份,勒令鈴木彌之助歸還其名下財產。
她返回祖國時,沒有帶走金銀珠寶,也沒有任何興奮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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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知與懺悔
1984年的中秋節,趙碧琰的家中,擺著一張陳舊的圓桌,桌上是幾盤家常菜:一碗燉白菜、一盤紅燒肉、幾塊月餅。
屋內燈光昏黃,氣氛卻出奇的肅靜,趙碧琰同子女們一起吃飯,可中途她突然放下筷子緩緩開口:“這30億,我打算把24億捐給國家。”
話音落地,屋里頓時鴉雀無聲。
兒子趙宗陽的手停在半空:“媽,您……您說什么?二十四億?那是您辛辛苦苦打官司拿回來的錢,怎么全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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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碧琰慢慢抬頭,看著每一個孩子的臉:
“那不是我們的錢,那是你們父親當年在偽滿時期搜刮來的,是他貪污的、拿人民血汗換來的,國家和人民能寬恕我這個漢奸的妻子,我已經是該磕頭謝天了,怎么還能再享福?”
趙宗陽紅著眼眶,聲音顫抖:“可媽,您不是早就洗清了冤屈嗎?那些年您掃地、吃糠咽菜,誰不知道您是個好人?您為什么還要折磨自己?”
趙碧琰低下頭,伸出那雙布滿老年斑的手,手指因勞作而粗糙,她輕輕撫摸著桌沿,像在撫摸一段無法抹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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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趙碧琰說了很多,從她丈夫當年的罪行,到自己多年的煎熬,再到法院宣判時她的那種羞愧與解脫。
她說這些年掃地不是因為貧窮,而是因為她要“還債”,那是對自己、對趙欣伯、對千千萬萬死去的中國人的還債。
第二天清晨,趙碧琰獨自一人去了民政部門,被正式接待,并由律師和銀行代表陪同,簽署了一份名為《捐贈財產處理文書》的文件。
簽署那天,她穿了一件深藍色中山裝,神情平靜。
記者問她是否想留下自己的名字,她搖了搖頭:“不留了,我不配,就寫趙碧琰,這個名字夠我贖一輩子的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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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開后,中央震動,那是新中國成立以來,個人捐贈金額最大的一次。
有人建議為她立碑、頒獎,但她拒絕了所有榮譽:“我不需要碑,碑是給清白人立的。”
從那以后,趙碧琰還是一如往常地過著樸素的生活,她的子孫也始終踏踏實實地工作生活。
1989年夏天,趙碧琰在睡夢中安然離世,享年八十九歲。
她的葬禮極為簡單,沒有花圈、沒有致辭,只有兒子趙宗陽在墓前放了一張老照片,那是母親穿著環衛制服,笑著舉起掃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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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能買來富貴,卻買不來良知,而趙碧琰,用她那一生的清貧與懺悔,告訴世人:真正的財富,不在金庫,而在心中那份對光明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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