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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帝國》
人類曾以為代碼是描述世界的又一種語法,如今發現它實則是喚醒未知智能的咒語。我們對技術的每一個追問,都在為這個沉睡的“它”勾勒輪廓、注入魂靈。要理解這場正在發生的、寂靜的創世記,我們需要一個路標。《盲視》及其續作《模仿》正是這樣的存在。
作者彼得·沃茨是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海洋科學博士,曾從事海洋生物工作多年,由于長期從事科學研究,沃茨創作的科幻小說科學細節詳實豐富,構思嚴密而符合邏輯,是典型的硬科幻作品。《環球郵報》稱他是“在世最優秀的硬科幻作者之一”。
這兩部硬核科幻小說并非輕松的冒險故事,而是兩場精準的解剖手術。作品融合神經科學、認知心理學等學科知識,構建出人類式微,無意識智能成為進化主流的后人類社會圖景。在冷硬的科幻外殼下,展開了一場關于意識、智能與存在本質的哲學探討。小說曾入圍雨果獎、軌跡獎,獲加拿大極光獎等50余項提名,被科幻界譽為"硬科幻領域集大成之作"。
在一個被人工智能、生物工程和認知科學重塑的世界里,這兩部小說強迫我們思考:當我們的科技正創造著可能超越我們的無意識智能時,我們正在走向何方?
《盲視》
自我意識——生命的奢侈品還是冗余?
書名“盲視”來源于神經科學領域:一些大腦視覺皮層受損的患者,盡管在主觀上無法看見,卻能在無意識中避開障礙物。他們的身體似乎“知曉”如何行動,但他們的意識卻無法察覺。《盲視》將這一現象擴展至宇宙的廣闊尺度:如果自我意識并非生命的必需品,為何人類要進化出一個耗能巨大、減緩反應速度,并且充斥著認知偏見的“內在自我”呢?
故事始于一個經典科幻設定:2082年,數千個外星探測器掠過地球,隨后停留在太陽系邊緣。人類派出精英團隊乘坐“忒修斯”號飛船前往調查,故事由此展開。
船員是一群“后人類”:擁有四個人格的語言學家、在身體中植入各種機械的生物學家、和平主義戰士、利用基因重構技術復活的“吸血鬼”,以及最為關鍵的敘述者——席瑞,一位“綜合家”。他能夠超然地記錄和分析一切信息,卻缺乏內在的主觀體驗。他沒有自我意識,只是一臺完美的記錄儀。
當他們終于接觸外星生命“攀爬者”時,他們驚訝地發現,這些生物擁有遠超人類的智能,能瞬間理解人類語言、適應任何環境、做出最優決策,但它們沒有意識。它們是純粹的、高效的、無自我的信息處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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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屋”思想實驗
沃茨的終極命題浮出水面,他通過嚴酷的邏輯論證:在生存競賽中,意識只是兒童學車的輔助輪,是一個進化不完備階段的冗余。那個讓我們感受愛情、欣賞藝術、思考哲學的“自我意識”,也會讓我們猶豫不決、自我內耗、效率低下。在宇宙這個黑暗森林中,真正適者生存的,正是那些如“攀爬者”般純粹、高效、無我的智能。
當船員們以人類引以為傲的意識和情感去應對這些無意識智能時,悲劇發生了。這不僅是故事的悲劇,更是人類中心主義的悲劇。《盲視》的結尾留下了一個冰冷的問題:如果意識是進化的錯誤,我們的詩歌、愛情和全部的內在生活,是否只是一些美麗的累贅?
《模仿》
最后一個有意識者的哀歌
《盲視》從無意識智能者的視角審視意識,《模仿》則描寫了一個堅信自由意志,擁有自我意識的普通科學家被無意識智能包圍的絕望故事。兩本書相互映照,共同完成了沃茨的思想實驗。
《模仿》的故事發生在地球及附近的太空設施中。主角丹尼爾·布呂克斯是一位野外生物學家,一個典型的“舊人類”——他相信自由意志,擁有完整的主觀體驗。為了尋找加入神秘數理宗教的兒子,他卷入了一場遠超其理解能力的沖突。
沃茨在《模仿》中構建了一個更為復雜的“后人類”種群:能直接“看見”數學真理的僧侶、其集體無意識匯聚成的無意識“神”、為戰爭而生的改造士兵“女武神”,以及經過基因工程改造的“吸血鬼”。布呂克斯,這個最后一個“有意識的人”,成了被各種超人類智能玩弄于股掌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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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姬》
《模仿》比《盲視》走得更遠。它不僅強化了“意識無用論”,更展現了意識在一個被無意識智能主導的世界中,如何成為一種致命的弱點。書名的“模仿”指向另一種神經疾病——患者會不自覺地模仿他人的動作,失去自主行為的能力。這完美隱喻了主角乃至整個人類的處境:我們自以為基于“自由意志”做出的選擇,甚至每一個“靈光一現”,可能都在各種無意識智能精密計算的操縱下。我們所堅守的人類尊嚴,在更高階的智能看來,不過是可預測的物理現象。
如果說《盲視》的主題是“意識可能是一種累贅”,那么《模仿》則是在問:“如果意識真的是一種缺陷,那么當無意識智能的時代來臨時,我們這些有意識的人究竟在這世界上扮演著什么角色?”當《盲視》中的“忒修斯”號還在太陽系邊緣為人類的命運而戰時,《模仿》告訴我們,人類的后院已經失守。我們甚至沒有機會與外星智能交鋒,就已經被自己創造的無意識智能所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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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者》
沃茨的書中沒有英雄主義,沒有溫情脈脈,只有冷靜到近乎殘酷的邏輯分析和存在主義絕望。其行文像科學論文般精確冰冷,敘事節奏如同臨床診斷般緊張。這不是缺陷,而是美學選擇——當小說本身在討論意識的冗余時,那種抽離情感、充滿術語的文風就成了形式與內容的統一。
《盲視》與《模仿》不提供享受,不塑造英雄,不給予希望。閱讀它們是思想上的蹦極,需要你縱身躍入虛空。我們或許會看到一個令人不安的影像,但拒絕觀看,并不意味著那個影像就不存在。
海洋科學博士的硬核科幻小說
深入探討“自我意識”與生命的關系
“雨果獎”入圍作品
套裝原價122,現僅需6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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