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一名韓國女老板走進車間,她威脅200多名中國員工:“全部跪下,不跪的開除!”眾人猶豫片刻,車間跪倒了一片……
“你們全部跪下,不跪的,今天就別干了!”
1995年3月7日下午,廣東珠海,瑞進電子廠的車間正悶著一股潮濕的熱氣,機器馬達的聲音還沒停,一個外來的女聲突然掀翻了安靜。
門口站著的是金珍仙,韓國女領導,表情冷得像一塊石頭,她手上夾著員工考勤表,眼神掃過現場,像在點數貨物,她說話不大聲,但每個字都讓人心里發毛。
兩百多個工人愣住了,沒人敢先動,有的下意識把手搭在工位上,指尖都在發抖。
有人低聲問:“她說什么,讓我們干嘛?”同伴瞥一眼,不敢出聲,只是咬著嘴唇,機器還在嗡嗡轉,氣氛卻像凝固了一樣。
金珍仙不耐煩,直接朝不遠處一個正在休息的工人走過去,伸手就去推人肩膀,“跪下!”她說得很慢,嘴角帶著嘲諷,像是等著看中國工人到底能忍到哪一步。
她當然知道這是一天當中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但是她不在意,因為她就是看不慣這群工人休息。
聽到她的“叫嚎”,所有人都醒來了,有人低著頭,扯了扯衣角,腿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動作里滿是抗拒,可她根本不在乎。
這不是第一次,她管理向來苛刻,工人進出車間都要排隊,休息時不能停留,連椅子都不能亂動。
這天下午,本來是短暫的工休,可連續做了幾天夜班,有人趴在桌上打盹,被她當場發現。
“你們中國人就是懶!”她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楚,她繼續逼問:“誰不下跪,誰就立刻滾!”工人們互相看著,沒人敢先邁出那一步,有人眼里已經泛紅,牙咬得死死的。
孫天彼時也才24歲,很年輕就得到了這個工作,被家人朋友夸“有本事”。
他是河南來的,平常十分熱心,個子不高,皮膚黝黑,手上全是劃痕,他站在隊伍前頭,臉色很難看,金珍仙盯著他,像是要看他怎么做,其他工人也在看他,他就像成了最后的依靠。
有的工友用眼神示意,“別沖動,咱惹不起。”孫天帥沒說話,雙手攥得指節發白。
金珍仙見他不動,直接走上去,伸手去拉他肩膀,他一把甩開,動作不大,卻把氣氛徹底點炸了。
“我是中國人,我不跪!”孫天帥把工牌直接甩在地上,聲音不大,卻像一記悶雷。
整個車間都安靜下來,只有機器還在轉,金珍仙楞住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還想開口,孫天帥已經扭頭往外走,頭都沒回。
有人想跟著他站起來,剛挪了一下,被旁邊工友拉住:“別,工作沒了,家里咋辦?”
短短幾秒,整個車間大部分人還是跪了下去,動作僵硬,表情呆滯,只有孫天帥,背影很直,走得很快。
這場面,沒有什么豪言壯語,也沒誰流淚,就是一種壓抑到極點的憤懣。
跪下的人,有的低頭抹眼淚,有的咬著牙,嘴唇都咬破了,有人后來說,那一刻覺得心里像堵了塊石頭,喘不上氣。
事后,有工人悄悄議論:“孫天帥真有種,要是我有他一半膽子就好了。”
但更多的是無奈,“家里還有老小,飯碗丟了,誰養家?”有人回想金珍仙的管理,說她平時就愛罵人,罰得也重,動不動就威脅開除。
這次讓人下跪,大家都覺得丟人,可真到那一刻,誰都不敢第一個反抗。
而孫天帥離開工廠后,自己也懵了,他在珠海街頭轉了一圈,兜里只剩下幾十塊錢。
想給家里打電話,又怕父母擔心,但他沒有后悔自己的決定,因為他作為中國人的脊背絕對不能軟,第二天,他鼓起勇氣去勞動監察部門投訴,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工作人員聽完,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讓他寫了材料,說會調查,沒想到,這事很快傳了出去,一下點燃了大眾的情緒。
珠海的報紙首先報道,接著電視臺也來問情況,那幾天,工廠外面經常有媒體蹲守,很多國人都開始紛紛抗議,一個韓國人在中國人的地盤上作威作福,相信沒有一個中國人能忍得住。
而彼時,金珍仙開始慌了,表面上還硬撐,私底下已經找律師,很快,勞動監察部門介入調查。
輿論壓力越來越大,金珍仙不得不公開道歉,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嘴里說著“不懂中國習俗”,但沒人信她,沒多久,瑞進電子廠關門大吉,金珍仙也灰溜溜回了韓國。
簡直就是振奮人心,工人們都松了口氣,有人說:“要不是孫天帥,咱們都還得忍。”
孫天帥自己當時其實很苦,工廠被關后,他找工作處處碰壁,好在有河南的記者關注到他,幫他聯系到鄭州大學,終于有了繼續讀書的機會。
幾年后,他畢業,進了報社,有人問他后不后悔,他說:“人活著,總得有點骨氣。”
其實,這種事不是個例,那幾年,外資企業進來,外方管理層習慣用家鄉那一套,甚至覺得中國工人吃點虧天經地義。
有人說韓國人下跪是“行大禮”,可在中國,這就是羞辱,有人覺得不公平,可為了一份工資,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
孫天帥只是碰巧成了那個“唯一站著的人”,有時候,非得有人站出來,表明我們中國人的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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