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童年能有多慘?如果4歲就被全國通緝,8歲坐牢,10歲靠乞討活命,大概已經跌進了人生最黑的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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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這樣的人,后來卻成為中國核潛艇事業的奠基人。彭士祿,這個名字在很多科技年鑒里低調地出現,但他的一生,比任何傳奇都更震撼。
現在通過一個人真實的經歷,帶你看見:什么叫苦難砸不垮的骨頭、撐起民族脊梁的普通人。
從通緝到乞討:苦難是一種錘煉
1928年,彭士祿才4歲。他的父親彭湃,是中國早期共產主義運動的領袖人物,被國民黨槍殺后,家族成了“黑名單”。年幼的彭士祿連父母的遺體都沒見上,就被標上“通緝犯”的標簽。反動派追得緊,他被奶媽背著逃亡,幾十戶人家輪流藏,睡過牛棚,也住過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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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歲那年,他被叛徒指認,抓進汕頭石炮臺監獄。孩子的小身子,硬生生吊在梁上,飯里有蛆,身上爬滿虱子。最殘酷的,是眼睜睜看著養母被拷打,卻一句也不能認罪。那年冬天特別冷,他的腳凍傷,蹲不下,躺不平,只能咬牙挺著。
熬到10歲,好不容易從監獄出來,身體卻被折磨得幾乎走不了路。沒有親人、沒有飯吃,他靠沿街乞討活下來。后來,有好心人把他藏了起來,沒多久,又被抓進潮安監獄。直到祖母親自趕來,把他領出這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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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經歷,看起來像是小說里的情節,但都是真事。很多人會問,一個孩子,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不瘋已經算萬幸,怎么還能成長為科學家?彭士祿的童年,沒有摧毀他,反倒錘煉出一種鋼筋鐵骨的堅韌。他在最黑的日子里,學會了不倒下。
革命洗禮:從流浪兒到國家的人
苦難沒有結束,但路開始有了方向。1930年代末,彭士祿在香港碰上了東江縱隊。他沒錢、沒學歷,但一心想干革命。黨組織認出了他是彭湃的兒子,安排他北上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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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延安,他才發現,自己連小學都沒讀完。但他不服輸,白天干活,晚上借書自己啃。周總理知道他的情況,親自關照他進青年干部學院。他主動請纓去當護士,累得吐血也不休息。有人勸他歇歇,他說:“我欠太多了,不能停。”
1945年,他正式入黨,直接免去預備期。這在那個年代,是極高的信任。黨組織沒把他當“烈士遺孤”來照顧,而是當成能干實事的人來培養。后來,他被送到蘇聯留學,本來學的是石油,國家需要他研究核動力,他立刻轉了專業。一句話:“國家讓我干啥,我就去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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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轉折,不光是個人命運的反轉,更是一個時代對年輕人的托舉。從一個流浪兒,到能代表國家出國深造的技術骨干,這背后,是延安對知識分子的包容,是黨對下一代的信任。彭士祿沒有讓這份信任白費,他用一輩子的工作,交了答卷。
核潛艇之父的無聲戰斗
1950年代,冷戰的風越刮越緊。美國的核潛艇已經在太平洋來回游,中國卻連圖紙都沒有。毛主席一句話:“核潛艇,一萬年也要搞出來。”彭士祿聽見了。他放下專業,扎進了核動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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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苦得不行。試驗基地選在四川的深山,連電話都沒有,計算全靠算盤。他白天干活,晚上挑燈寫報告,吃窩窩頭,睡地鋪。有一次,他連夜計算反應堆核心參數,困得把油燈打翻,差點燒了實驗室。
1970年,中國第一臺核動力反應堆成功運行,1974年,“長征一號”核潛艇正式下水。這是中國第一次,把核能裝進潛艇,讓它在海底長時間潛行。世界上,只有四個國家做到這一點,中國成了第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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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彭士祿沒把功勞往自己頭上攬。有人問他怎么評價自己這一生,他說:“我就是一顆螺絲釘,擰在哪里就在哪里。”他胃切除四分之三,還堅持上班。后來又參與大亞灣核電站建設,還是那句話:“我是國家的人。”
在科技不對稱的年代,彭士祿的堅持,換來的是中國在深海領域的獨立自主。沒有儀式、沒有聚光燈,他用一輩子的沉默,把國家安全托在肩上。在今天這個“科技即國力”的時代,他的故事,是對“自主創新”最有力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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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士祿這一生,不是傳奇,是實打實的苦干。他沒有童年、沒有安穩,但他用幾十年把苦難轉成了價值。他說過一句話:“我的一生屬于人民。”在這個人人都想要“成功秘訣”的時代,他的經歷給出了另一種答案:扛得住苦,熬得過事,才配談理想。他用一顆普通人的心,做出了不普通的事。
信息來源:我國核潛艇第一任總設計師彭士祿:中國核動力事業的拓荒牛——人民日報2021-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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