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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每次把“少吃點”立為flag,轉頭又雙手合十小聲嘟囔著“就吃最后一口”。
又是誰,為了掩飾貪吃,說偷吃東西時一定是被其他人格奪了舍,所以才感覺吃得少但胖了……
這都無可厚非,畢竟,在丟掉快樂和減肥抗衰二選一上,控制食欲,苦天下人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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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中午明明只吃了這點兒啊,為啥都說晚上可以不用吃了……
但先別著急苦惱,最近又有新發現!這次,終于不用敲除某個基因才可以狂吃不胖還延壽了[1]。一種由五種成分組成的“降糖化套餐”被發現能減肥、控糖、甚至有延壽的效果。關鍵是能無痛控制食欲,哪怕很老了干預也有用[2],是不是有點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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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降糖化套餐”,具體來說是從640種天然化合物中篩選出來的、專門對付生物體內糖化反應累積(糖化應激)的一支化合物小分隊(Gly-Low):包括了α-硫辛酸、煙酰胺、胡椒堿、吡哆胺和硫胺素。
一般我們把體內還原糖(如葡萄糖、果糖)與蛋白質、脂質或核酸發生的非酶促反應稱之為糖化。
糖化反應過度進行會導致其終產物AGEs(晚期糖化終末產物)及其前體MGO(甲基乙二醛)的累積,這些有害物質常與衰老[3]、骨骼功能障礙[4]、2型糖尿病[5]等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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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糖化應激的概念圖[4]
對Gly-Low的初步考驗是在糖尿病小鼠(Lepr??)身上進行的。這種小鼠因為瘦素(一種負責傳遞“吃飽”信號的激素)受體功能缺陷,自帶肥胖、高血糖、各臟器糖化產物累積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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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員給它們喂食了16周的普通低脂飲食+Gly-Low。結果發現,吃了Gly-Low后,這些小鼠體內的MGO水平降低了61%,AGEs標志物MG-H1降低了41%,在對付體內糖化應激上,Gly-Low有兩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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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Gly-Low能降低體內糖化(GL代表Gly-Low)
除了有害標志物水平的降低,這些小鼠還出現吃得少了、體內糖化負擔變輕了、體重也掉了22%(通過減少脂肪實現)。最終,它們也活得更久了:26周大時,對照組糖尿病小鼠只有約53%活了下來,而Gly-Low組在這個時間點居然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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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Gly-Low減少了糖尿病小鼠的食物消耗量及sw率
對自然衰老的小鼠,Gly-Low處理同樣使它們自愿吃得少了,體重、血糖代謝也改善了,同時老年小鼠的中位壽命還延長了8.25%,最大壽命延長了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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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Gly-Low改善了自然衰老的老年小鼠的葡萄糖代謝及壽命
單看“8.25%、5.23%”這倆數字,你可能覺得就這?不過在24月齡(約相當于人類70歲)這個時間點干預依然有效,怎么不比抗衰效果相似、但晚年干預可能效果不佳或無效的熱量限制[6],在此略勝一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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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量限制通常需要我們為了健康咬牙堅持,Gly-Low這種能讓生物體自己不想吃那么多了的效應,還真讓人有點好奇它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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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研究者以調控食欲、能量代謝和衰老信號的中樞——小鼠的下丘腦為對象展開了分析:
研究顯示,在基因層面,Gly-Low會下調許多和糖酵解相關的基因,上調與細胞解毒相關的基因(如負責清理有毒副產物MGO的乙二醛酶基因)。相應地,糖酵解代謝物被發現減少了,戊糖磷酸途徑變強了(該途徑能再生NADPH,幫助細胞抗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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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Gly-Low對小鼠下丘腦基因層面的改變
簡單來說,Gly-Low能通過減少糖化產物的產生,并增強其清除,來減輕了下丘腦細胞的糖化負擔。
進一步研究還發現,在Gly-Low處理的下丘腦中,Agrp(促進進食)和Pomc(抑制進食)這兩個基因表達的變化方向與饑餓小鼠中觀察到的一致,提示Gly-Low可能通過調節它們的表達來影響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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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Gly-Low對Agrp和Pomc表達影響顯著
Agrp和Pomc,讓線索立馬來到了“饑餓荷爾蒙”——胃饑餓素這里。
胃饑餓素是一種在餓了時會大量分泌的激素,它能刺激下丘腦中的Agrp神經元和Pomc神經元開始工作。研究發現,Gly-Low不干擾胃饑餓素的產生,但會讓大腦對它發出的“想吃信號”完全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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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胃等分泌的激素通過影響下丘腦神經元,調節能量和食物攝入
一般在我們感到饑餓時,在胃饑餓素信號的作用下,下丘腦中的AMPK(細胞內一種重要的能量感受器)會被磷酸化并激活,促進進食行為。
研究人員讓正常飲食和Gly-Low飲食的小鼠都餓了18個小時,然后給它們注射了AICAR(一種AMPK激活劑)。
有意思的是,與正常飲食組急需干飯的反應截然不同,Gly-Low飲食組小鼠吃得更少了,說明Gly-Low可能抑制了下丘腦中AMPK信號的激活,進而中斷了饑餓信號的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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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禁食18小時后注射AMPK激活劑的Gly-Low組小鼠食物消耗量下降
與此一致的是,小鼠下丘腦中磷酸化蛋白激酶B(pAKT)的水平,以及mTOR/S6通路(與蛋白質合成增強、食欲抑制有關)的活性也都變高了,而這些變化均均有讓身體的“饑餓信號”變弱,“飽腹信號”變強的作用!
總的來說,Gly-Low通過降低體內糖化負擔、減弱大腦饑餓信號,讓身體自愿吃得少了,代謝變得更健康了,從而展現了在延緩衰老、延長壽命方面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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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多衰老機制研究中,糖化雖然入場比自由基、端粒這些晚了些,但作為一種獨特的衰老負擔,它來得晚,卻話題感十足,特別是在皮膚領域。
糖化反應的最終產物AGEs在皮膚中的積累與皮膚暗沉、發黃、皺紋和松弛有關[7]。眾所周知,皮膚衰老受內源性(如端粒縮短)和外源性(如紫外線)因素的影響,AGEs這家伙,對皮膚的傷害可謂“內外并施”。
一方面,身體內部因糖代謝或老化會自然生成AGEs。另一方面,食物在高溫干燥烹飪(如燒烤、油炸、烘焙)過程中也會產生AGEs,這些AGEs會與皮膚膠原和彈性蛋白等發生共價結合,造成蛋白質變硬、彈性下降,最終導致皮膚加速老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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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皮膚抗衰中常采用合成和天然藥物來干預AGEs
就目前來看,“抗糖”類產品也多出現在皮膚領域。例如,基于一種具有顯著抗糖化作用的新分子Arginine PCA,某護膚膏宣稱能抗yan、抗氧化、抗糖化,促進皮膚緊致潤滑[9];此外不乏改善皮膚紋理、減少面部糖化反應的“抗糖化激活劑[10]”、精華液[11]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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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一些宣稱能抗糖化的護膚品(PS:僅作舉例,不構成建議)
不過正如本研究,在抗衰領域,“糖化”和“抗糖化”正在超越皮膚研究,走向更廣泛的抗衰老研究層面:如糖化與大腦衰老[12]、心血管功能障礙[13]、骨質疏松[14]等之間的聯系日益密切,相關糖化抑制劑[15]和膳食改善(如地中海飲食[16])等抗糖策略在延緩衰老中的作用正逐漸受到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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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注:AGE的積累與衰老和與年齡相關的jb的發展有關
所以,抗糖化會在未來抗衰中成為下一個抗氧化級概念嗎?答案還不好說。不過,要是真有一天能靠這樣一份“降糖化套餐”就能實現無痛少吃、自然控食,輕松收獲健康和年輕,那可真比“少吃點”這句flag要靠譜多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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