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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我朋友阿強被裁了。那天他在群里發(fā)了一條消息,說:“兄弟們,我被優(yōu)化了。”后面還加了個笑哭的表情。可是沒人笑得出來。
其實大家都懂,這年頭,“優(yōu)化”兩個字比“裁員”還刺耳。以前說“被裁”,大家還會安慰你兩句。現(xiàn)在誰敢多說?大家都怕自己哪天也輪到。
阿強在那家公司干了五年,天天加班到十一二點。年年績效都不錯,年會上領導還表揚過他,說是部門的“中堅力量”。結果呢?上個月公司說要“降本增效”,一輪裁員名單下來,第一批就有他。
“領導那天找我談話,說公司‘結構調(diào)整’,不是我不行。”阿強說完笑了笑,“但我知道,他們只是想找個更便宜的新人。”
我問他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他說:“先休息幾天吧。其實也不知道該干嘛,感覺自己好像被時代拋棄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很難受。
我們這代人啊,從小被教育要好好讀書,好好工作,以為進了大公司就能有保障。可現(xiàn)實是,大公司裁人比誰都狠。你干得再多、熬得再晚,都比不上HR表格上的一個數(shù)字。
我還記得前幾天刷到個視頻,一個女孩被裁那天,在工位上收拾東西的時候,一邊擦桌子一邊哭。評論區(qū)里都是“我懂那種感覺”。有人說自己去年被裁后整整三個月都不敢告訴爸媽,有人說被裁后還假裝每天去上班,怕家里人擔心。
說真的,被裁那一刻的感覺,不只是丟了工作,更像是被社會淘汰。
阿強后來去面試了幾家新公司,回來跟我說:“現(xiàn)在面試官看你三十多歲就皺眉,說我們要年輕有沖勁的。好像我三十歲就不能努力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特別平靜,但那種無奈比哭還讓人難受。
有時候我在想,現(xiàn)在的打工人到底怎么了?
每天早上擠地鐵,晚上熬夜做PPT。一個月工資一萬,房租就要五千。吃頓像樣的飯都得算計。結果好不容易干幾年,以為穩(wěn)定了,一紙裁員通知就能讓你回到原點。
阿強說:“現(xiàn)在的公司,根本不是家,是旅館。來了就走,誰都替代得了誰。”
這句話真扎心。可不就是這樣嗎?我們拼命工作,不敢生病,不敢請假,不敢遲到。工資漲得慢,房價漲得快。好像全世界都在漲,除了我們。
前幾天另一個朋友也被裁,他發(fā)朋友圈說:“打工人不怕加班,不怕累,就怕突然被告知——你明天不用來了。”
底下評論區(qū)全是感嘆。有人說,“打工這么多年,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毫無安全感。”有人說,“被裁后才明白,原來我只是個能隨時被替換的螺絲釘。”
這些話看著都很喪,但你能感受到那種真實。
我問阿強,現(xiàn)在還會焦慮嗎?
他說:“焦慮肯定有,但更多的是麻木。以前覺得失業(yè)是一件丟人的事,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一樣。不是你不夠努力,是時代真的變了。”
這話讓我想到一句很扎心的話——“打工人不是在努力生活,而是在努力不被生活淘汰。”
你看,現(xiàn)在多少人靠花唄撐著生活,靠信用卡續(xù)著房租。工資卡還沒發(fā)到賬,心里已經(jīng)在盤算下個月還款日。大家都在硬撐,誰都不敢倒下。
阿強現(xiàn)在在送外賣,說“暫時干干,起碼不餓死”。我問他累不累,他說:“比坐辦公室自由點吧,但每天接單跑單也挺麻木的。有時候路上看到以前同事開車從我旁邊經(jīng)過,那一刻心里酸得不行。”
這大概就是打工人的真實狀態(tài)吧。表面云淡風輕,其實心里早就千瘡百孔。
有時候我也在想,我們是不是都活得太小心翼翼了。怕被裁,怕失業(yè),怕房貸還不上。甚至連換工作都得掂量再三。好像整個人生都被“生存”兩個字壓得喘不過氣。
最后那天阿強說:“你知道被裁員最痛苦的是什么嗎?不是沒錢花,而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是。”
那一刻我真的沉默了。
這世道太難了,打工人真的不容易。可偏偏我們還得假裝堅強,假裝沒事。因為誰都知道,生活不會因為你難過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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