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住院我伺候7天,閨蜜罵我傻,出院時(shí)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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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娟,今年56歲。
自從上次因?yàn)樾∈遄咏桢X的事鬧翻,我和婆婆已經(jīng)半個(gè)月沒通過電話了。
那天,老伴下班回家,一臉愁容。
他把公文包往沙發(fā)上一扔,坐下來半天沒說話。
我給他倒了杯水。
“怎么了?”
他抬頭看我:“我媽住院了。”
我端著水杯的手停在半空。
“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上次氣著了,血壓一下子上去了,今天在家摔了一跤。”
老伴嘆了口氣。
“醫(yī)生說要住院觀察一個(gè)星期,幸好沒摔到骨頭。”
我把水杯放到他手里:“那現(xiàn)在誰在醫(yī)院?”
“張軍在。”老伴喝了口水,“可他剛打電話,說飯店晚上有客人,忙得走不開,問我能不能過去。”
老伴看著我,話里帶著為難。
我放下手里的活,走進(jìn)臥室,拉開衣柜。
“我收拾幾件衣服,我去吧。”
老伴跟了進(jìn)來,站我身后。
“李娟,你……你還生她的氣呢?”
我沒回頭,一邊把衣服疊好放進(jìn)包里,一邊說:“氣歸氣,人住院了,總得有人照顧。”
“你去上你的班,我過去看看。”
我拉上包的拉鏈,轉(zhuǎn)過身。
“走吧,先送我過去。”
去醫(yī)院的路上,我給閨蜜老張家的媳婦打了個(gè)電話。
“我去醫(yī)院了,我婆婆住院了。”
電話那頭立刻炸了。
“李娟你瘋了!她前兩天還為了她那個(gè)寶貝兒子,指著你鼻子罵,你現(xiàn)在跑去伺候她?”
“你這不是上趕著自討苦吃嗎!”
我看著車窗外飛速后退的街景。
“吃苦就吃苦吧。”
“她不會(huì)領(lǐng)情的!你信不信,你累死累活,她最后還是覺得你該!”閨蜜在電話里替我著急。
“她心里只有她那個(gè)小兒子!”
我說:“我知道。”
“知道你還去?你圖什么啊?”
“我有我的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你可別犯傻!”
“掛了,到醫(yī)院了。”
我沒多解釋,直接掛了電話。
到了病房,一股消毒水味。
婆婆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臉色很差。
小叔子張軍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玩手機(jī)。
他看到我們,站了起來。
“哥,嫂子,你們來了。”
婆婆睜開眼,看到我,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又把頭轉(zhuǎn)向了窗戶那邊,不看我。
我也不在意,把包放下。
“張軍,你不是說店里忙嗎?你先回去吧,這里有我。”
張軍馬上說:“那行,嫂子,這里就辛苦你了。我店里確實(shí)一堆事。”
他對(duì)他媽說:“媽,我先走了啊,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人就一陣風(fēng)似的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婆婆。
我倒了杯溫水,遞到她嘴邊。
“媽,喝點(diǎn)水。”
她沒動(dòng),也沒說話。
我就拿著杯子,一直舉著。
過了一會(huì),她大概是犟不過,還是張嘴喝了兩口。
第一天,她一句話都沒跟我說。
我給她打飯,擦身,倒水,她都默不作聲地受著。
晚上我睡在旁邊的陪護(hù)床上,能聽到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三天,張軍總算又來了。
提著一兜香蕉。
“媽,好點(diǎn)沒?”
婆婆總算開了口,語氣不太好:“你還知道來啊?”
“店里忙嘛。”張軍把香蕉放桌上,“嫂子,這幾天辛苦你了。”
我搖搖頭:“沒事。”
他坐了不到十分鐘,手機(jī)響了。
“哎呀,店里催了,我得走了。媽,我改天再來!”
人又跑了。
我看著那兜快要爛了的香蕉,拿起一根剝了皮,遞給婆婆。
婆婆看著門口的方向,嘆了口氣。
她接過了香蕉,慢慢吃著。
接下來的幾天,我還是照舊。
給她熬魚湯,燉雞湯,換著花樣做。
扶她上廁所,給她按摩腫起來的小腿。
她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李娟,這幾天住院花了多少錢?”
“沒多少,老張都交了。”
她沉默了一會(huì)。
又有一天,她問我:“你……不生我氣了?”
我正給她梳頭,手停了一下。
“媽,那事都過去了。”
“我那天……也是被張軍給氣的,話說重了。”
我從鏡子里看著她。
“我知道。”
我沒提那十萬塊錢的事,一個(gè)字都沒提。
第七天,醫(yī)生說可以出院了。
我正給她收拾東西,婆婆叫我。
“李娟,你過來坐。”
我走到床邊坐下。
她拉過我的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gè)用手絹包著的東西。
一層層打開,是個(gè)金鐲子。
她把鐲子套在我手腕上。
“媽,你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我趕緊想摘下來。
她按住我的手,力氣還不小。
“你拿著!這是我當(dāng)年的嫁妝,本來……”她沒說下去。
“這幾天,我算是看明白了。”
“誰是真心對(duì)我好,誰就是嘴上說得好聽。”
她看著我。
“張軍那個(gè)店,就是個(gè)無底洞。那十萬塊錢,我讓他還!等他把店盤出去,一分不少地還給你們。”
我不知道說啥。
“媽……”
“你別說話,聽我說完。”
“這個(gè)鐲子,是我給你的。不是謝你這幾天照顧我,是我這個(gè)當(dāng)媽的,給你賠不是。”
“以前,是我偏心了。”
我看著手腕上沉甸甸的鐲子,心里也沉甸甸的。
回到家,老伴看見我手上的鐲子,愣了一下。
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媽,笑了。
晚上,閨蜜的電話又來了。
“出院了?罪受夠了吧?我就說你心太軟!”
我笑了。
“我沒吃虧。”
我把鐲子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安靜了。
過了好一會(huì),閨蜜才開口:“行啊你,李娟!你這招可比吵架厲害多了!這鐲子,少說也值兩萬塊吧?”
我說:“值多少錢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這七天,換來了以后幾十年的安生。”
人到中晚年才明白,家里不是個(gè)只講道理的地方,但也不是個(gè)能一味退讓的地方。
有時(shí)候,別人把你往后推,你偏要往前走一步。
這一步,不是賭氣,也不是逞強(qiáng),是把你的情分和底線,都擺在他們面前。
用真心,有時(shí)候真的能換來真心,哪怕會(huì)晚一點(diǎn)。
這個(gè)鐲子,對(duì)我來說,不是錢,是婆婆的認(rèn)可,也是我在這個(gè)家,真正挺直腰桿的開始。
朋友們,你們說,遇到這種事,是硬碰硬好,還是像我這樣做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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