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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機會均等的一群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分化出“階層”。
比如,在一個班級里,總會慢慢分化出“學霸”、“學渣”和“中等生”。
放寬視野,在既定的時代背景下,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人是貧窮還是富足,一個族群是落后還是先進,一個國家是失敗還是成功,好像冥冥之中已經(jīng)注定。
有的人即便是出身貧困,也能慢慢出人頭地;有的族群即便占盡天時地利,也長期處于貧困動蕩之中;有的地區(qū)資源豐富,老百姓卻長期缺吃少穿;有的國家哪怕地處海上孤島,也能苦盡甘來繁榮富強。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
最近讀美國著名學者索維爾的《財富、貧窮與政治》這本書,感觸頗多,感覺無論是個人、族群還是國家,好像都各有“天命”。這種宿命感其實具有積極意義,如果找到那些導致“永世不得翻身”的致命因素,不就有機會“逆天改命”了嗎?
索維爾在這本書中倒是提供了國家、族群以及個人逆天改命的思路。
關于是什么決定了一個國家的成敗,有地理決定論,有文化決定論,有制度決定論。索維爾不認同任何一種“決定論”。
索維爾有一個基本觀點:在一個既定環(huán)境中,財富和繁榮首先要看“生產(chǎn)”而不是“分配”,“生產(chǎn)”決定了蛋糕有多大,而分配只是決定蛋糕怎么切。那些專注于生產(chǎn)創(chuàng)造的人,更容易變得富有。那些致力于社會變革、重新分配蛋糕的人,即便個人獲得了成就,也不能普惠大眾,甚至會在成全自己的同時帶來社會災難。因為他們沒有將蛋糕做大,甚至還縮小了蛋糕。
美國是一個典型的移民國家。索維爾發(fā)現(xiàn)美國不同族裔的移民,發(fā)展狀況大不相同。比如華人初到美國時,是邊緣群體,一窮二白,受盡壓榨,九死一生,但他們以及他們的后代堅持打拼、積累財富,幾代人之后,華裔大多成為了中產(chǎn)。猶太人當初逃離歐洲時,也是一貧如洗,但很快就成了美國最富裕的族群。那些更專注于生產(chǎn)創(chuàng)造,重視儲蓄積累和教育的族裔,在美國都發(fā)展得較好。
相反,有一些族裔則顯得不思進取,自己不事生產(chǎn),寧愿吃福利救濟,不喜歡身體力行,還把自己的不幸歸因于他人的剝削,他們熱衷于控訴、抱怨和抗議,喜歡搞族群對立,強調(diào)自己的獨特性,這些群體往往長期處于低收入階層。
放眼全球,那些長期處于動蕩和貧窮之中的國家和族群,也熱衷于把自身的落后歸因于他國、他族的壓迫,或沉湎于歷史恩怨,一次次上演對抗、屠殺、戰(zhàn)爭,最終陷入惡性循環(huán),致使整個地區(qū)永遠看不到希望。比如,在非洲和中東一些地區(qū),總是在仇恨中打打殺殺,無法自拔。
這種打打殺殺惡性循環(huán)的背后,往往有一些政客的操控。
那些政客總是熱衷于宣傳:落后不是我們的錯;落后是因為我們被打壓、剝削;我們雖然落后,但我們并不比別人差甚至很優(yōu)秀。
這些說辭特別動聽,它輕易把自己當下不幸的原因甩給了他人,并掩蓋了自身的無能。
所以,落后群體很容易被鼓動仇視先進群體,也很樂意主張更多的政策照顧和福利。
然而,無論是把富人的財富重新分配,還是用先進群體創(chuàng)造的財富給落后群體提供更高的福利,都不能讓窮人群體變富。
那些政客熱衷于這么做不過是為了獲得選票和權力,他們并不真正關心窮人,相反多數(shù)人處于貧困反而有利于鞏固他們的統(tǒng)治。這就是一些國家長期落后的原因。
族群的情況也類似。如果總是沉湎于過去,將自己當下的不幸歸結為他人曾經(jīng)的侵略、奴役、打壓,那就會陷入到無休止的對抗之中,而難以投入到學習、生產(chǎn)、創(chuàng)造之中,難以讓族群國家走上正軌。
一個國家只有認識到自己落后并積極向先進國家學習,努力提高生產(chǎn)率,才有可能走出落后。日本、英國、瑞士曾經(jīng)都很落后,都通過這一路徑躋身發(fā)達國家之列。
落后貧困群體要想“逆天改命”,就要及時告別過去,盡量遠離現(xiàn)有的環(huán)境,努力靠近先進群體(地區(qū))、富裕群體(地區(qū))。
成功的國家,都是高生產(chǎn)率國家;那些合法成功者,都是“高生產(chǎn)率”群體。落后者應該學習他們的長處而不是仇視他們的財富,學習知識技能,專注于生產(chǎn)和創(chuàng)造,通過服務他人創(chuàng)造價值,盡可能讓后代接受優(yōu)質(zhì)教育。
如果你生活在貧民區(qū),那首先要走出貧民區(qū),如果你生活在窮鄉(xiāng)僻壤,首先要走出窮鄉(xiāng)僻壤,離開貧窮落后的“土壤”是擺脫貧窮落后的第一步。當然,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
逆天改命,本來就難。有了靠譜的思路,或許就不難了。
說到這里,想到很多年前我離開家鄉(xiāng)時,如何說服彷徨的自己:即便是乞丐,也是在人多的地方容易討到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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