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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美國國債數字在 2025 年 10 月突破 37.86 萬億美元的那一刻,這個全球最大經濟體的財政警鐘再次被敲響。橋水基金創始人瑞?達利歐在最新采訪中的警告振聾發聵:債務失控疊加內外沖突,正在催生與二戰前夕 “非常類似” 的危險氛圍。從美聯儲主席到華爾街巨頭,越來越多的聲音指向同一結論 —— 這場被摩根大通 CEO 杰米?戴蒙稱為 “最可預測的危機”,已進入倒計時。37 萬億債務背后,不僅是美國的財政困境,更是全球經濟秩序的嚴峻考驗。
債務狂飆:從 “數字游戲” 到 “生存危機”
美國國債的膨脹速度早已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2017 年還停留在 20 萬億美元的債務規模,短短八年間竟近乎翻倍,如今已相當于中國、德國、日本等五國經濟總量之和。更令人擔憂的是增長加速度:2023 年以來,美債以每 100 天增加約 1 萬億美元的速度狂飆,較疫情前的預測提前了整整 9 年突破關鍵關口。
債務的 “重量” 正通過利息支出直觀顯現。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數據顯示,2024 年聯邦財政支付的國債利息高達 8700 億美元,首次超過軍費開支,2025 年更將突破萬億美元大關。達利歐的比喻精準而殘酷:“這就像動脈中的斑塊,不斷擠壓可用的支出空間。” 當利息支出成為聯邦預算中增長最快的部分,醫療保健、基礎設施等關鍵領域的投入必然受到擠壓,最終拖累經濟活力。
財政失衡的根源清晰可見。一方面,醫療保健、社會項目和國防成本持續攀升,構成剛性支出壓力;另一方面,稅收政策限制了財政收入增長,2017 年稅改法案僅十年就預計減少 1.5 萬億美元收入。這種 “支出增、收入減” 的剪刀差,讓 2025 財年聯邦赤字維持在 1.8 萬億美元的高位,未來十年每年借款額可能接近 2 萬億美元。
大佬共識:危機已進入 “倒計時”
達利歐并非首個警示風險的觀察者,但他給出的 “兩三年內爆發” 時間表,讓市場神經高度緊繃。這位執掌橋水基金四十年的投資傳奇,將危機形容為 “債務引起的心臟病發作”,并明確指出風險將在特朗普政府任內集中釋放。
他的警告得到了金融界的廣泛呼應。美聯儲主席鮑威爾呼吁以 “成年人的態度” 正視問題,摩根大通 CEO 戴蒙直言 “總有一天會出問題”,并強調其影響將波及全球。無黨派機構聯邦預算委員會(CRFB)主席 Maya MacGuineas 的批評更為尖銳:“美國政府仍在過度借貸,當前債務規模已與 GDP 相當,很快將刷新二戰后紀錄。”
更嚴峻的是,債務危機并非孤立存在。達利歐特別強調,37 萬億債務與社會分裂、地緣政治風險相互交織,構成了 “有足夠理由擔憂” 的環境。他甚至直言,美國正因 “不可調和的分歧” 發展出 “某種形式的內戰”,而這些內部沖突與全球局勢動蕩疊加,恰與二戰前夕的歷史情境高度相似。這種 “債務 + 沖突” 的組合,讓危機的破壞性遠超單純的經濟衰退。
信用動搖:美元霸權遭遇 “信任危機”
美國長期以來憑借美元霸權 “舉債成癮”,但這種模式正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戰。2025 年 5 月,穆迪將美國主權信用評級從 Aaa 下調至 Aa1,至此美國已失去三大評級機構的最高評級,標志著其信用根基開始松動。評級機構明確指出,“治理水平持續惡化” 和債務失控是降級核心原因。
信用評級下調直接沖擊了美債的市場吸引力。投資者對美債的風險補償要求顯著上升,導致長端美債收益率突破 4.5% 高位,而美元指數卻同步走弱,形成與傳統理論相悖的背離現象。這種分化背后,是全球投資者對美元資產信心的動搖 —— 特朗普政府的政策不確定性,讓資金開始流向歐元、瑞士法郎等替代貨幣,美元儲備貨幣地位遭遇挑戰。
哈佛大學歷史學家尼亞爾?弗格森的警告更具歷史厚重感:“任何大國只要償債費用超過國防開支,就不會長期保持強大。哈布斯堡王朝的西班牙、舊制度的法國皆是如此,如今美國正接受這項定律的檢驗。” 當外國投資者對美國償債能力產生懷疑,可能引發撤資潮,進而觸發美元危機。
破局之困:政治僵局與出路之爭
面對迫在眉睫的危機,美國政壇卻陷入集體失語。在總統大選背景下,兩黨候選人都刻意回避債務問題,且均反對削減作為債務主要推手的社會保障和醫療保險。這種政治極化正是達利歐眼中的核心癥結 —— 兩黨將債務當作博弈籌碼,而非需要共同解決的問題,導致改革寸步難行。
CRFB 提出的解決方案頗具針對性:延長可自由支配支出上限政策,實施 “超級現收現付” 規則,即每增加 1 美元支出或減稅需配套 2 美元收入補充。同時,迫切需要改革醫療保險和社會保障信托基金,避免其在七年內資金枯竭。這些建議直指問題核心,但在兩黨對立的格局下,落地可能性微乎其微。
特朗普政府提出的 “經濟增長 + 關稅” 解決方案,被多數經濟學家斥為幻想。歷史數據顯示,美國經濟增速長期低于債務增速,而關稅本質上是對消費者和企業的變相征稅,最終會抑制經濟活力。在高利率、高物價與高債務并存的 “三高” 環境下,單純依賴增長化解債務無異于緣木求魚。
全球避險:資本轉向黃金的信號
市場已開始用腳投票。在達利歐提出 “配置 15% 資產于黃金” 的建議前,黃金價格已突破 4000 美元 / 盎司創下歷史新高。DoubleLine Capital 首席執行官岡拉克更激進,建議將黃金配置比例提升至 25%,其核心邏輯正是通脹壓力與美元走弱將持續推高黃金價值。
黃金的走強折射出全球資本的避險情緒。當美債信用受損、美元地位動搖,這種傳統避險資產重新成為 “壓艙石”。橋水基金的操作也印證了這一趨勢 —— 盡管管理資產規模從 1400 億美元降至 920 億美元,但通過戰略調整,該基金今年有望實現 2010 年以來最大漲幅,其持倉策略被視為市場風向標。
對普通投資者而言,黃金的配置價值不僅在于對沖通脹,更在于應對潛在的全球金融動蕩。達利歐的警告或許過于悲觀,但 37 萬億債務催生的風險真實存在,而歷史經驗早已證明,當大國債務危機爆發,沒有哪個經濟體能夠獨善其身
結語
37.86 萬億美元的國債數字,早已不是冰冷的統計數據,而是懸在全球經濟頭頂的 “達摩克利斯之劍”。達利歐的 “二戰前夕” 警示,與其說是歷史類比,不如說是對現實風險的緊急預警。當債務利息超越軍費、信用評級接連下調、政治僵局難以打破,美國正站在財政可持續性的懸崖邊。
這場危機的化解,需要美國兩黨放下政治分歧,以 “增加稅收 + 削減開支” 的組合拳重建財政平衡。但在當前的政治生態下,這樣的共識難以達成。對全球而言,唯有提前做好風險對沖,推動國際貨幣體系多元化,才能在這場 “可預測的危機” 真正來臨時,將損失降到最低。畢竟,37 萬億債務的崩塌風險,沒有任何國家能夠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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