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的榮耀》最新的劇情中,借著與美方簽約的機會,吳石來到了香港,把情報傳給了大陸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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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趟香港之行的兇險,吳石早在出發之前就做足了心理建設。不過,當停船靠岸、抵達港島之后,吳石才真正地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兇險。
彼時的吳石,內有“國防部”的耳目,外有保密局的爪牙,雙方勢力如影隨形、嚴密監視,簡直令人透不過氣。在這樣圍追堵截、前后夾擊的背景下,吳石想要找到組織、傳遞情報難度堪比登天。
和“國防部”二廳相比,在吳石看來,保密局的鷹犬才是他的心腹大患。從福州到臺北,從綏靖公署到臺“國防部”,毛人鳳和他領導下的保密局始終是吳石的頭號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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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國防部”真正的智囊,蔣介石欽點的高官,吳石在國軍中有著超然的地位,即使是周至柔這樣的大佬,也得尊稱一聲“學長”。
不過,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種什么因、結什么果,“國防部”二廳對吳石緊盯不放,是因為周總長害怕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萬一吳石通共、出賣情報,那么周至柔本人也難逃干系。令人詫異的是,在吳石面臨的敵人中,保密局始終扮演著窮追不舍、死纏爛打的角色。
吳石與毛人鳳之間,“國防部”與保密局之間,并沒有太多的恩怨情仇,毛局長為什么會對吳次長緊抓不放呢?
從表面上看,一切都是毛人鳳的政績沖動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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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軍統的衍生品,在退出大陸之前,毛人鳳的保密局也曾為非作歹、興風作浪。在保密局的“光輝歲月”里,毛局長的爪牙們曾經制造過無數的慘案。
只是,滄海桑田,時過境遷。當時光的車輪駛入1950年,保密局的地位已是大不如前。偏安一隅、茍延殘喘的國民黨已無力應對政府的各項支出。因此,谷組長也好,余隊長也罷,他們之所以對查內鬼、抓共諜熱情高漲,完全是身不由己、生活所迫。
畢竟,對于保密局的特務們而言,工資日常拖欠、收入無法保障,抓共諜就成了少有的爆金幣的機會。正如谷組長在香港跟蹤吳石時說的那樣,“只要今天晚上咱們抓到,他和共諜接頭的實證,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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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站長渴望立功,谷組長希望領賞,狼狽為奸的兩人一拍即合,幾乎同時化身為監視吳石的急先鋒。
不過,以吳石的地位和權勢,谷組長們即使再立功心切、渴望名利雙收,對吳石這樣的紅人搞跟蹤、上手段,也必須要經過保密局長毛人鳳的點頭。
“國防部”一手遮天,吳次長位高權重,以毛人鳳的聰穎和圓滑,他為什么卻偏偏要拿吳石開刀、用次長獻祭呢?
事實上,此時的毛人鳳,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在谷組長請示香港之行前,毛局長曾對他說過這樣一段話。
“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么處境,國防部二廳、調查局、軍情局、總政戰部、憲兵司令部、省警務廳,大半個中國的特務機構,都擠到了這個小小的臺灣島上,僧多粥少,不折騰還可能隨時被整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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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人鳳看來,保密局的前身雖然是臭名昭著的軍統,但隨著解放戰爭的深入,保密局無論是聲望還是權勢,都不及此前的軍統。在國民黨竄逃臺灣之后,保密局的地位一落千丈,毛人鳳自己也是岌岌可危。
臺灣島不過是彈丸之地,在這方寸之間,聚集了保密局等一大票特務機構。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是自古以來的官場法則;在國民黨內部,無論是機構還是個人,一旦完成了使命,就不可避免地被拋進歷史的垃圾堆。
查吳石、抓共諜,是關乎毛人鳳個人政治前途的重要事件。像吳次長這樣的大魚,一旦捕獲入網,必然會在蔣某人面前給自己長臉、加分。因此,即使吳石是政治紅人,毛人鳳依然是當面賠笑臉、背后捅刀子。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政績,否則,整編的靴子一旦落地,保密局和他毛局長都會成為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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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毛人鳳的小算盤打得再響,也逃不過被踢出牌桌的命運。
所有時代的產物,終將被時代拋棄。毛人鳳的結局,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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