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接上回。
大盜面對劉媽質問與譴責感到十分好笑,在這種情況下,他覺得有必須對劉媽進行一番“教育”,尤其是對劉媽對他表示如入獄將如何如何的時候,大盜竟然對大媽表示他對監獄很熟悉,國民黨監牢他去過,很熟悉。監獄內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黑幕的,比如有其他犯人當仆人服侍,吃飯可讓警察到外面館子去叫來好酒好菜,覺著悶了有人會陪你玩牌賭錢,有大煙癮的還可以到警察值班室去抽上一口,有需要的時候,順便逛逛窯子也不是一樁難事等等。
大盜這番話語聽得劉媽目瞪口呆,對劉媽三觀產生了極大的沖擊,在給普及教育之后,又一次提醒牛棟才必須在兩天內準備一斤黃金,隨后臺告辭而去。大盜離開后,牛棟才坐在原位上依舊沒有回過神來。這時候劉媽請示主人是否要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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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棟才表示:“不能報案?報案那不是明擺著自討苦吃嗎?算了吧,我自認倒霉命,唉,只是如今叫我一時間如何湊齊一斤黃金啊!”
劉媽看著主人,不吭聲,這點上,她當然幫不上忙的,反正又不是和她要黃金。牛棟才這個時候指指桌上的酒菜,說都冷掉了,劉媽你替我重新熱一熱。劉媽依言照辦,把熱過的酒菜送進書房后就出去了。想想,牛棟才心真大,這時候還能吃的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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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棟才一邊吃一邊喝,但獨自喝酒,那是越想越愁。他不得不佩服那個強盜的判斷,此時他想的是,盡管他已經落魄到這等地步,但一斤黃金還是湊得起來的,只要把他另外珍藏的幾幅字畫隨便拿一幅去賣掉,就足夠一斤黃金的價了。
問題在于,他覺得這完全是強盜的一個借口,即使他拿出了黃金,強盜也不可能歸還已被搶劫的那兩幅字畫,這是第二次搶劫。如果他忍痛照辦了,是否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呢?強盜對他的情況很是了解,不把他的油水榨干肯罷休嗎?而如果不照強盜所說的做,自己一定會有性命危脅。可是要給黃金他真心疼,就這樣想著想著居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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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牛棟才被劉媽喚醒了。他下意識地一個激靈,以為強盜去而復歸了,驚問:“那人又來了?”
劉媽表示:“是公安局的警察來了,是我報的警”。劉媽的行為讓牛棟才吃驚非小,他做夢都沒有想劉媽會瞞著自己報警。確實有人來訪了,來的是公安局的警察!
應該說,劉媽真是一個好人,剛才耳聞目睹場景讓她恨透了這個強盜,也對主人牛棟才的處境十分同情,左思右想之下,覺得還是應當向警察報案。此時天津解放已經一個多月了,劉媽這樣的普通勞動人民明顯感受到共產黨領導下的新政府與原先的國民黨舊政府的天壤之別,使得她人民政府有著高度的信任,于是她自作主張向公安局報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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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報案的十區公安分局對于搶劫案特別敏感,當下便問是否是戲子打扮、說話也是戲臺上的腔調?劉媽說不是戲子打扮,不過說話倒是跟戲臺上的腔調一個樣,于是分局就馬上向市局報告。這樣,專案組的警察就出動來到牛棟才家。
牛棟才真的是一個夯貨,也許是緊張,面對警方的問詢講話的顛三倒四,警察在這種情況下,就撇開牛棟才向劉媽了解情況,劉媽能說會道,于是一五一十把老者大盜登門的情況原原本本敘述了一番。牛棟才這個時候才漸漸恢復了鎮定,就由著警察詢問記錄,自己也索性豁出去了,還是把第一次發生搶劫案件的細節陳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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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警察給氣得啊,狠狠地申斥了牛棟才一頓,就在牛棟才垂頭喪氣之際,專案組組長秦瑞器也聞訊趕來了,跟在場的交換了意見,隨后作出決定:立即安排牛棟才和劉媽轉移,同時把牛棟才寄居在朋友家的家眷也轉移到安全處暫避;牛宅這邊,安排偵查員持械日夜蹲守,隨時準備緝拿前來索取黃金的大盜,最后對劉媽的行為提出表揚。
可警方在牛宅蹲守了三天,大盜并未登門。專案組此時意識到那天劉媽的報案顯然已經驚動了案犯,秦瑞器只能留下兩名偵查員待在牛宅繼續蹲守,其余人在市局開了一個案情分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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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案情分析會大家認為最有價值的情報就是獲取了罪犯的腳印,這次案犯在牛宅的室外現場留下了兩個清晰的腳印。負責鑒別痕跡的警察將這兩個腳印跟以前幾次現場勘查所獲取的殘缺不全的腳印作了一番比較鑒定,得出結論:這是同一個人的腳印,那是一個男子,身高在一米六六至一米六九之間,右腳可能受過傷,留下的痕跡跟左腳有比較明顯的區別。
這個鑒定令專案組全體警察大吃一驚:如此說來,花旦、老旦、武生等等全是一人在扮演?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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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專案組只能重新分析那些已經獲得的線索,經過大家的一番分析認為,從受害者所陳述的以前每次作案的案犯的身高來看,不論“花旦”、“老旦”還是“武生”,都在鑒定出的那個范圍內。而且作案兇器飛刀和手槍也是一致的。
于是偵查范圍就有了新的范圍,之前專案組請受害者蘇某、周某所熟悉的唱戲的熟人,全是“花旦”、“老旦”那樣的女性藝人,現在就男性藝人也應當列入排查范圍。而這這一擴大到男性,蘇某、周某就不約而同回憶起了同一個名字——邢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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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抗戰時期曾在天津戲臺上的一個京劇丑角。邢君笑是其藝名,但此人真名叫什么,蘇某、周某就不清楚了,畢竟二人就是看戲,不像現在的粉絲這么狂熱。蘇某早年是一個官僚養在天津的小三,蘇某不僅長的漂亮,而且書畫琴棋樣樣精通。她來到天津后頻頻出入于戲院以及一些顯赫人家的慶典上。另一受害者周某社會交際活動自也十分頻繁,這二人都經常看邢君笑演的戲,這二人越回憶就覺得這個大盜跟邢君笑很像。
專案組長秦瑞器聽完匯報之后,遂派兩名天津本地人出身的警察負責調查此人的情況。警察找了數名當地京劇界的老藝人,說到邢君笑,這些老藝人都對其頗有印象,但要說最熟悉的就是曾經在天津唱戲的“勝翻天”,他跟邢君笑是同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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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生出身“勝翻天”因為摔壞了骨頭改行演丑角,面對警察的登門拜訪。“勝翻天”表示他很了解邢君笑,“勝翻天”說:“此人本名叫柏森烈,跟我同鄉,他出身于吳橋一個開大車店鋪家庭,在他十歲時就跟人學雜技,而且尤喜歡飛刀,于是家人就讓他拜了吳橋著名的飛刀把式“神刀柳”為師。但柏森烈練了三年也沒有練成,于是又改學拳術。拳術也沒有學到如何了得的地步,都是一個二八刀,十八歲那年不知怎的跟一個在當地草臺班子的一個比大十三歲的老旦好上了,便投靠該班子跟著那女人闖蕩江湖。
柏森烈在那草臺班子里先是打雜,再是跑龍套,最后竟自學了丑角,得心應手,混出點兒小名氣。后來,那個老旦生病死了,草臺班子也解散了,柏森烈就在天津搭班子專演丑角。盡管他的演出機會很多,但由于能力欠缺,只能在二三流的戲班子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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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天津已經被日本人占領,柏森烈不到半年就學會一口流利的日語。那時日本人也喜歡看演出,柏森烈的丑角演得很惹那些軍官的喜歡,其中有幾位就跟他交上了朋友。柏森烈與日本軍官交上朋友后,因為這個日本人知道他還會還會飛刀。日本軍官不禁有了跟柏森烈學一手的念頭。一說,柏森烈也不含糊就答應了,而那個日本人還教柏森烈開槍,二人算是“傳槍遞锏”。最后結成“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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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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