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看圖。

這是電影《紅樓夢》中的一個場景,猜猜看,畫面中的幾個人物都是誰?
中間那個遞板子的、剃了頭的小童,是韓蘭根扮演的。
模樣看起來頗為滑稽,卻打扮得有根有據。
清代畫家改琦的《紅樓夢圖詠》里,有同款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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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墻內的井臺邊擺了一只香爐,一個小童很認真地在磕頭。
熟悉《紅樓夢》的朋友,一望而知,這就是寶玉的小廝茗煙了。
看慣了87版電視劇的朋友,必然很難接受這個造型。
其實在古畫里,小童們梳這種發式十分常見。
除了圖一,本文的其余四幅配圖,都是不同時期古畫里的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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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留發,長度不一,頭頂一律剃掉,露出“光明頂”,亮亮的、圓圓的,醒目得緊。
古怪、不好看,但這樣的裝扮,顯而易見曾經是事實。
改琦出生于1773年,從西域來到上海松江,成為一位有深遠影響力的畫家。
他與《紅樓夢》的距離,比我們現代讀者近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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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人要想續寫《紅樓夢》后四十回,不可能比高鶚寫得更好,同樣,改琦這樣的畫家,也遠比我們更了解《紅樓夢》。
書中有過詳細描寫的人物和情境,尚且都很難一一對應,不曾交代過的,想要“還原”,談何容易。
第一幅動圖,是1944年中華電影出品的電影《紅樓夢》,導演卜萬蒼,周璇等人主演的。
茗煙的造型,想來就是借鑒古畫、古書記載的。
不好看,但是“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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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今天的背景下,有誰會喜歡這樣的妝造?
對比一下就會知道,87版和“還原”兩個字,壓根不靠邊。
好比《甄嬛傳》的服化道,很好看,就從來沒聽人硬要說它“還原”。
“好看”是好看,“還原”是還原,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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