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萬物》最新的劇情中,出走數(shù)月之后,封四搖身一變、成了土匪。他化身為馬子的急先鋒,帶著土匪們潛入本村,試圖上演里應(yīng)外合、報仇雪恨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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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血與火的較量,就此在天牛廟村上演。最終,在可金、繡繡、大腳的共同努力下,村民們齊心協(xié)力、眾志成城,趕走了馬子。
硝煙散盡之后,圍子千瘡百孔。作為這場浩劫的始作俑者,封四最終死在了土匪的槍口下。
帶臥底探路,引土匪進村。封四的下場,純屬咎由自取。畢竟,無論是情非得已,還是走投無路,帶著馬子屠村都是不可原諒的行為。
無獨有偶。在天牛廟保衛(wèi)戰(zhàn)打響之前,村子里發(fā)生的另一場劇變,也是由封家人主導(dǎo)的——作為農(nóng)會的主任,鬧農(nóng)會、爭永佃是封鐵頭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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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馬子,保家衛(wèi)村、轟轟烈烈;爭永佃,惠及眾人、潤物無聲。在民國十六年的天牛廟村,振臂一呼、奮起抗爭的都是封家人。
一個高舉農(nóng)會大旗,一個帶領(lǐng)土匪屠村,鐵頭與封四經(jīng)歷不同、處境相似,但是我們還是不禁要問,為什么在古老偏僻的天牛廟,造反抗爭的始終都是封家人呢?
一切都要從天牛廟村的村情說起。天牛廟是個多姓雜居、盤根錯節(jié)的村子。在這里,散落著王、黃、徐、封、費、寧等多個姓氏,其中寧家、費家、封家是村里的三大家族,猶如鼎足、各據(jù)一方。
在三大姓中,封家是人數(shù)最多的家族。在天牛廟保衛(wèi)戰(zhàn)中,寧可金曾經(jīng)怒斥叛徒封四。當時,他曾說過這樣一句臺詞,“你還是不是天牛廟的人?整個這村有一半姓封,都跟你沾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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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牛廟村,封家人丁興旺,占據(jù)半壁江山,然而缺地少糧、無田可耕的貧苦人也都是封家人。在劇中出場的封家人里,封二這樣擁有18畝薄田的自耕農(nóng),在村里都屬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等收入家庭。
更多的封家人,則是封四與鐵頭這樣的底層人。封四全家只有4畝土地,還被寧學祥連哄帶騙地盤剝到手;鐵頭家則是一畝地都沒有,全都指望著租種費家的13畝地。
反觀寧家,寧學祥是全村首富、地主老財,寧學瑞有百畝良田,又是一村之長,寧家人站在全村金字塔的頂端。以費左氏為代表的費家人也是不遑多讓,他們既有家財、又有良田,在當?shù)囟际菙S地有聲、呼風喚雨的人物。
封家人人數(shù)占優(yōu),但卻沒有生產(chǎn)資料,由于沒有土地,所以只能靠租賃土地、借貸度日。地主們的瘋狂盤剝,讓他們陷入了一種掙不開、逃不脫的惡性循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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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中,鐵頭參加農(nóng)會的導(dǎo)火索是被抽地,封四上門當土匪則是被賣地;在陷入困頓、無所依靠之后,兩人紛紛選擇了反抗。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兩人的反抗看似南轅北轍,細思之后卻發(fā)現(xiàn)是殊途同歸。鐵頭與封四,他們都把斗爭的矛頭對準了費左氏、寧學祥這樣的地主階級。
鐵頭豎起了大旗、喊出了口號,他寄望于通過施壓的方式,強迫寧學祥們減租減息、接受永佃;封四則是引賊入室、借刀殺人,希望通過暴力方式武力震懾。叔侄同時選擇了反抗,卻又無一例外地遭遇了失敗。
鐵頭也好,封四也罷,他們的覺醒固然有時代思潮的助推,但依然帶有著挾私報復(fù)的標簽。不僅如此,他們既缺乏明確的思想指導(dǎo),又欠缺斗爭的經(jīng)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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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鐵頭帶領(lǐng)著一眾農(nóng)會成員浩浩蕩蕩地開拔到寧家門前時,在舞刀弄槍的團練面前,他們瞬間作鳥獸散。封四由于土地被寧學祥巧取豪奪,妄圖借土匪們的刀,來取寧家人的命。
鐵頭們的反抗,組織渙散、手段低級,沒有科學理論和目標方向,既有時代的局限性,又有天然的軟弱性,只能成為被拍死在沙灘的前浪。
沒有思想的武裝,反抗的烈火,燒得越早、滅得越快。
封家人的反抗,注定不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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