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謝明宏
編輯|李春暉
看綜藝,最怕嘉賓不熟,有所收斂放不開。也怕嘉賓太熟,變成“熟人局”,少了“勾心斗角”的較勁和看點。
“煮夾生飯”的《地球超新鮮》可謂精準把握嘉賓關系的“生”、“熟”平衡,既有搭過戲的劉宇寧和龔俊,也有硬能扯上師兄弟關系的李乃文和陳星旭。既有顏王孫紅雷和陳赫這樣的綜藝熟臉,也有王玉雯和歐陽娣娣這樣摸不到套路的“奇兵”。彼此之間,生熟參半,恰好在異國旅行中結成了相愛相殺的“地球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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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最重要的也許不是風景,而是和什么人一同看風景。在龐貝古城發現彼此的思維深度、在羅馬許愿池許下不同愿望,哪個會忘了這不可復制的光陰是與誰共度?在高度同質化的日常娛樂里,我們也需要有一些特別的moment。
在《地球超新鮮》,社交局的優質游戲不是讓人強忍尷尬破冰,而是迅速展現團隊成員的隱藏屬性——TA居然是這種人!不能彼此“暴露”的社交游戲,不是好游戲。“受害”的是陳星旭,收益的則是樂瘋了的觀眾。所謂“團魂”,是從彼此認識、彼此認同開始。所謂旅行,則是去解鎖地球的另一面。盡管節目組提前規劃過路線,但意外邂逅才是“新鮮”的內核。據《地球超新鮮》監制閆芝樺回憶:“在意大利小鎮遇見了一位幾乎認識當地所有人的老先生,他推薦了隱秘的寶藏景點,甚至帶我們去了一個懸崖,當地年輕人正在那里跳海嬉戲。”
對世界充滿好奇,對人性“窮追不舍”。節目的國際旅行激發了人際關系呈現的全新可能,也讓我們看到不同閱歷的團員們如何重新認識“新鮮”的地球。
煮夾生飯,就得用“高壓鍋”
《地球超新鮮》是騰訊視頻推出的全新自制綜藝,由孫紅雷、李乃文、陳赫、劉宇寧、龔俊、陳星旭、王玉雯、歐陽娣娣組成“地球團”。他們將沿著北緯40度黃金文化帶,用新鮮有趣的旅行方式探索全世界的同頻快樂。
在國內,節目用精彩的破冰游戲展現了“夾生”狀態下的嘉賓的行為選擇。因為夾生,而有加深了解的需求。但也因為欠缺了解,所以無法預測對方的反應。這種未知和不確定性,恰恰是充滿趣味的。
初見面,“地球團”就一反藝人見面的客套常態,展現了人性的“參差”:團員是一對一碰頭的模式,先到的人可以通過耳麥給后來者“下指令”。陳星旭先是被戴麥的孫紅雷開玩笑,接著自己戴麥接待陳赫。但因為他的表現“破冰度不夠”,被節目組以“更內向的人,需要多跟大家建立熟悉程度”為由,繼續留下迎接李乃文。
在這里過程里,面對孫紅雷“給安排個角色”等無理要求,陳星旭嚇得連連求饒。“哥,別搞了,哥!”屁股沾了三下凳子沒敢坐,嘴巴一秒鐘八百個小動作;陳赫到來,耳麥要求他仰天嘶吼一聲,陳星旭漲紅臉豁出去一喊,感覺老實人此刻已被逼瘋;迎接李乃文,耳麥讓陳星旭俯臥撐。李乃文開玩笑說“現在都這么行禮嗎?我給你還一個吧。”陳星旭大驚失色,一個滑跪就上前扶住對方。二十九歲正是被玩弄的年紀,請其他成員務必好好“改造”陳星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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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樣的招數,面對王玉雯卻占不到便宜。陳赫和李乃文讓王玉雯先坐下,兩人在旁邊站著看對方反應,王玉雯偏偏“拒絕綁架”穩坐不起。陳赫跪著說指令要求的話,王玉雯發現陳赫耳麥后吐槽:“信你個‘鬼’,你們一定要對耳麥里的這個聲音這么服從嗎?”別看對陳星旭是地獄級的難度,在王玉雯那兒一個平A就解決了。果然,i人和E人看到的是兩個世界。
而在國外,陌生的環境有時候反而讓他們更能豁得出去。比如在草莓小鎮玩“午餐殺手”游戲,李乃文被罰對窗外大喊“我是全地球最可愛的大笨蛋”,本想反正是國外沒人認識豁出去了,結果外面倆中國姑娘馬上回喊“認識”。
輪到劉宇寧喊“大笨蛋”了,他直接把自己整嬌羞了,但更大的危機接踵而至。陳赫突然搗鼓上土味情話,對著劉宇寧深情款款:“這里所有的草莓,都沒有你甜。”歐陽娣娣一臉嗑到了的表情,其他團員更見勢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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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龍鳳”游戲需要大家用人中夾住吸管并挑落對手的習慣。這一項需要近距離身體接觸又考驗巧勁的游戲,直接讓地球團“打”成一片。李乃文和孫紅雷先來一場“中戲對決”,又和龔俊抓著對方轉圈神似華爾茲舞步;另一邊的孫紅雷,因為夾吸管下嘴唇特別用力,被陳赫銳評“紅雷哥的嘴簡直是個抽屜。”
游戲里的笑聲越多,說明三分熟的社交牛排變成了五分熟、七分熟。從國內到國外,地球團卸下包袱越玩越熟。而在高密度異域旅途里,地球團唯有緊緊抱團、彼此依賴。可以說,大家的關系都像燜進高壓鍋一樣,被“催熟”了。
和“家人”來點新嘗試
要說《地球超新鮮》與其他旅行類真人秀有何不同,硬糖君認為是“自由生長”的游客體驗與厚重人文歷史的碰撞交織。那些郵票和紀錄片上的經典建筑,確實要親自去聽、去看、去感受。
游覽龐貝古城,地球團最初還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千年前的遺址,何處是“人行道”哪里是“澡堂子”。在看到遇難者模型后,則陷入沉思。這個曾經鮮活絢爛的城市,一夜之間被歲月的塵埃掩埋,所有生命和故事戛然而止,這種視覺和情感沖擊是巨大的。
在斗獸場,人們仿佛還可以通過殘存的建筑去和另一個時空對話。通過復原的座位,還可以遙想古羅馬人怎么在斗獸場觀賽。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也曾照古人。孫紅雷借此大發懷古之幽情:“人太渺小了,不到一百年就走了。這是一千九百四十年,將近三十代人。”龐大的遺址及其承載的漫長歲月,與白駒過隙的人生對比,就是生動無比的“哀吾生之須臾”。
這些共同經歷的獨特記憶,也成為了地球團共享的情感紐帶。在高強度、高情感投入的旅行體驗中,人與人的關系自然變得緊密。當他們在林蔭路上駕駛老爺車、在羅馬許愿池共享那些“非常規時刻”,成員間的信任感和歸屬感悄然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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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之行,眾人在《羅馬假日》的經典階梯上打卡,什么也不用做、不用想。偷得浮生半日閑,踐行了“YOLO”(You Only Live Once)理念。丟硬幣的場景則是《地球超新鮮》最有代表性的一幕“群像”:盡管愿望各有不同,但眼里的亮光是別無二致的。孫紅雷肯定在祝福家人和朋友,而李乃文后來自爆他許愿“要和孫紅雷一直糾纏”。這么難得的機會,他居然就許了這個“破愿望”!當然,也可以說是“朋友一生一起走”。孫紅雷和李乃文的“互嘲互懟”,或許已經成了他不可或缺的日常。
人生海海,充滿著未知和挑戰。我們也會遇到看似難以完成的事,會遇到計劃之外的人。而這些,正是《地球超新鮮》的新鮮之處。跳海時,李乃文把跳水項目變成了攀巖,在大家的鼓勵下從最低處一直爬到了導游介紹的“第二層”。怕水的劉宇寧則在龔俊的帶領下,勇敢邁出腳步。當然不去挑戰也沒有關系,陳赫飄在水面正是踐行了羅馬人的生活理念,松弛感同樣是日常必備的調劑。
“地球團”偶遇西安出發的摩托車隊,就是“計劃外”。兩股路線不同的旅行團,在羅馬的一個餐廳外碰上,確實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的具象化。盡管雙方“看世界”的方式不同,但好奇心卻是一致的。更有意思的是,地球團最終還將去西安,而那里正是車隊出發的地方。你的起點,我的終點。花花世界,不期而遇。
無獨有偶,《地球超新鮮》監制也認為最難忘的時刻是地球團在廣場合唱《海闊天空》時,有一位意大利當地人搶了麥克風吶喊“我愛中國!”“那一刻,音樂消除了國界,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在地球團的深度旅途中,我們走出了信息繭房,更為開放包容地重新“看世界”。
跳著、舞著、唱著、笑著,地球團的這些全新嘗試,都是對人生邊界的積極探索。鏡頭捕捉到的人際關系的微妙變化,更是風景之外的另一層“新鮮”。正如王玉雯說的:“人和人之間的氣場和感情,讓我其實挺震撼的。我覺得還是要熱愛這個世界,熱愛所有人。”
日常的朝夕相處,確實讓地球團變得更有家人感。李乃文成了賴皮大師,程度越來越嚴重,甚至明目張膽為自己組加分。當然,之所以容許他變成老頑童,是因為大家寵著他。因為愛,才讓他賴,也唯有親人才具有這樣的包容度。
孫紅雷成了碎碎念之神,買菜的時候總想著大家需要什么,是大家長式的操心;龔俊和劉宇寧“相愛相殺”,劉宇寧再害怕也坐上了龔俊的車,堪稱“過命”的信任;王玉雯擅長神補刀,但大家都不會覺得被冒犯,就像家人間不會記仇。陳赫優哉游哉,雖然吩咐“物業”做早餐,但害怕王玉雯忙不過來,還是主動下廚幫忙了;社恐少爺陳星旭,是E人永遠的玩具,雖然缺席了二三兩期,但地球團經常念叨他回歸;歐陽娣娣則像家里的小妹,是地球團的元氣永動機。
在《地球超新鮮》,看似普通的日常也有溫度和療愈的力量。做飯時,陳赫的牛肉頗有老饕風采,劉宇寧的顛鍋駕輕就熟,龔俊的火鍋菜把眾人嗆出房間則是不虞之變了。龔俊用大刀切菜,劉宇寧邊開玩笑邊遞過去一把趁手的,讓人感覺地球團的默契和溫暖是溢于言表的。
游戲,解鎖人性的工具
游戲是真人秀的重要組成部分。但要真正讓人記得住,除了好玩好笑,總需要有些超越性的東西。在《地球超新鮮》,我們確實看到了游戲還有更高級的玩法——用來迅速解鎖嘉賓的隱藏屬性。
猜歌游戲,別人都搶支架,李乃文直接把麥抽走,坐實了“賴”的本色。當了那么多年的綜藝大拿,孫紅雷絕對沒想到自己最應該防的是李乃文。到第3期,乃文叔的賴皮已經成了地球團的共識。檸檬精游戲里,劉宇寧就調侃:“這個游戲不能賴,他無計可施。”陳赫則比喻“技能被封印了”。之前大家對李乃文的印象,還停留在“拉長人中”的著名表情包那兒。到了《地球超新鮮》,簡直是“五十歲正是闖禍的年紀”,戲骨濾鏡碎了一地。
陳星旭曾以《東宮》里狠辣多謀的李承鄞出圈,但沒想當真人非常i。節目中,觀眾可以看到一個內向人士世界崩塌后的自我重建。融入家庭后,陳星旭把自己更開放地袒露在鏡頭下。他和王玉雯、孫紅雷的家庭情感大戲十分沉浸角色。在更換座位游戲里,更是在最后7秒想出了破局之法。當他領頭起哄大喊“襪子!襪子!”時,讓人想不到他之前還很局促不安。
王玉雯擅長犀利吐槽,小嘴好像淬了毒,是觀眾“嘴替”。“人中龍鳳”游戲里,大家夾著吸管battle,她說“像鳥類求偶跳的那種舞。”劉宇寧和陳赫穿上羅馬服飾對話,李乃文試圖弄懂,王玉雯直說:“比較二次元,你就不要參與了。”
相比還在努力搞懂的乃文叔,龔俊是真正超快網速,能夠隨時插入各種熱梗。和王玉雯坐小船唱“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在“人中龍鳳”里更是模仿起“你們不要再打了”名場面,確認是毫無偶像包袱的帥哥一枚。
劉宇寧則是北極兔,被調戲了只會變得毛茸茸,從“午餐殺手”游戲就能看出他特別不擅長騙人。不知道什么是“被表情出賣”,看劉宇寧就有畫面了。
顏王相比以往,多了些憂郁氣質和長輩氛圍,經常拿出手機就是一頓念叨。他去買冰淇淋,李乃文開始說不吃后來又試探著問“好不好吃”,被孫紅雷一通懟。窩囊的乃文,和理直氣壯的紅雷,如同做了幾十年的“冤家夫妻”。
不難看出,在《地球超新鮮》中,游戲都是靈活適配嘉賓和場景的。檸檬園里找“檸檬精”,午餐時尋找“午餐殺手”。節目前期出圈的“操控i人”,完美呈現了陳星旭的個性。身兼歌手和中華曲庫的劉宇寧,在各種音樂相關游戲里經常綻放高光。王玉雯北舞畢業,因此肢體表達滿分,在舞蹈類游戲和互動里起到一個舞擔的作用。
這些游戲既保持了娛樂性,又像是探測個人色彩的工具,最大程度挖掘出嘉賓個性里的“真我”,甚至激發出觀眾沒見過的、以及他們自身都感到驚訝的另一面。內心OS估計是“我怎么這樣了”“我還能這樣”“我這樣也不是不行”……
而在游戲中,地球團的個人成長和團魂發育都清晰可見。玩“賭上職業生涯的舞蹈猜詞”,地球團的默契度超高,那些抽象的動作都能被立刻get。“歌詞傳聲筒”,孫紅雷獨創的“嫁衣”動作居然被龔俊給猜出是《同桌的你》。陳赫則提議,以后節目組再有考默契的游戲涉及到婚紗嫁衣的,都用孫紅雷發明的動作。地球團集體做嫁衣動作,怎么不算一種團隊密碼呢?無論玩什么游戲,大家的勝負欲都非常爆棚,三人組和四人組的對決經常讓硬糖君感覺節目是熱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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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出心裁的游戲設計,培養了地球團獨特的默契。這種默契和團魂,又繼續在游戲中呈現出熱血高燃、搞笑放飛、相愛相殺的氣質。可以說,不是任何人玩相同的游戲都能變成地球團。節目打造的沃土,滋養了差異化明顯的嘉賓氛圍和觀看體驗,這種氛圍和體驗則是難以復制的。
旅行綜藝和真人秀游戲都已算司空見慣,而在“看熱鬧”之外,地域文化的歷史感、人際交往的催化劑,都賦予著旅行更多的意義,也讓我們發現地球格外的新鮮。就像“地球團”的關系從夾生到全熟,我們與世界的關系何嘗不是一種“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1987年,北京計算機應用技術研究所向德國卡爾斯魯厄大學發出了“中國第一封電子郵件”。內容是“越過長城,走向世界。”而在38年后,《地球超新鮮》從長城出發,重構了“看世界”的綜藝表達。新的風景,新的關系,新的嘗試,《地球超新鮮》無疑精準打造了類型綜藝新的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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