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洗腳妹浮尸江中，2010年上海“5·17”孕婦分尸案偵破始末

2010年5月17日，上海外灘迎來了一個平常的清晨。環衛工人小李像往常一樣，推著清潔車沿著江邊慢悠悠地走著。突然，一個不尋常的景象映入眼簾，讓他猛地停下了腳步。

"那是什么？"小李瞇起眼睛，朝江面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竹筐正隨波逐流，緩緩地向岸邊飄來。

"哎呀，又是些亂扔的垃圾。"小李嘀咕著，伸長了胳膊去撈那個竹筐。可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竹筐的那一刻，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了上來。

"不對勁，太重了！"小李咬了咬牙，使出吃奶的勁兒，總算把竹筐拖上了岸。

當他掀開蓋在竹筐上的衣物時，整個人如遭雷擊，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只見筐內赫然躺著一具殘缺不全的尸體！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那明顯隆起的腹部——竟是一個孕婦！

小李嚇得連連后退，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報了警。不一會兒，警笛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浦江岸邊頓時被鮮紅的警戒線包圍。

刑警隊長老周匆匆趕到現場，只見法醫小張已經開始了初步檢查。

"怎么樣？"老周蹲下身，皺眉問道。

小張搖了搖頭，神色凝重："情況不太樂觀。死者是名女性，年齡大約25歲左右。最令人震驚的是，她已經懷孕九個月了。"

"九個月？"老周倒吸一口涼氣，"那豈不是馬上就要生了？"

小張點點頭，繼續說道："死者的四肢和頭顱都被切除，根據尸體狀況，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今年1月份左右。"

"死因呢？"老周追問道。

"頸部有明顯淤青，應該是被人扼住喉嚨窒息而亡。"小張指著尸體的脖子說。

老周站起身，環顧四周："除了這些衣物，還有別的線索嗎？"

"暫時沒有。"小張搖搖頭，"沒有任何能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

老周嘆了口氣，轉身吩咐手下："把周圍仔細搜查一遍，別放過任何可疑的東西！"

案情分析會上，老周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這案子蹊蹺啊！"他站起身，在白板前來回踱步，"一個孕婦，馬上就要生了，卻慘遭毒手。兇手為什么要對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下此毒手？"

小李舉手發言："會不會是因為那個未出生的孩子？"

老周眼前一亮："沒錯！極有可能是孩子惹的禍。我猜啊，孩子的生父應該是個有婦之夫。兩人偷情，沒想到懷了孕。男的不想要這個孩子，女的卻不肯打掉......"

"結果就釀成了悲劇！"小張接過話頭。

老周點點頭："對！而且，要完成這樣的犯罪，兇手肯定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敢打賭，他在上海一定有個固定住所。"

"那接下來怎么辦？"眾人齊聲問道。

老周深吸一口氣："當務之急是確定死者身份。同時，我們要找到孩子的生父。找到他，就離真相不遠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警方展開了地毯式搜索。他們提取了死者腹中胎兒的DNA，在全國數據庫中進行比對。同時，對25歲左右的失蹤女性展開了詳細調查。

可是，日復一日，卻始終沒有任何進展。眼看案件就要成為懸案，眾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別灰心，"老周鼓勵大家，"只要咱們不放棄，總有破案的一天。"

就在案發一年半后的2011年10月18日，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讓所有人都振奮不已。

"老周，蘇州那邊來消息了！"小李興沖沖地跑進辦公室，"說是找到了一個DNA匹配的人！"

老周一下子站了起來："快說說看！"

"是個叫楊俊波的男子，"小李喘著氣說，"因為涉嫌賭博被抓，DNA信息被錄入了系統。"

老周眼睛一亮："太好了！這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突破口。"

得知這個消息，專案組立即展開行動。很快，楊俊波的檔案擺在了老周面前。

"楊俊波，男，30歲，"老周一邊翻看一邊念道，"前科累累，已婚生子......"

"看來跟我們之前的推測很符合啊。"小張說。

老周點點頭："沒錯。不過，要讓他認罪，光有DNA還不夠。我們需要完整的證據鏈。"

于是，警方兵分兩路：一隊人馬調查楊俊波案發前后在上海的行動軌跡，另一隊則前往楊俊波老家走訪。

然而，調查的結果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老周，情況有點不對勁。"小李匯報道，"根據我們的調查，楊俊波在案發前后根本就不在上海。"

"什么？"老周一愣，"那他是怎么......"

"而且，"小張接著說，"我們在他老家走訪，周圍的人都說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情人。"

老周陷入了沉思："難道我們找錯人了？"

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發現為案件帶來了轉機。楊俊波的一個表弟主動找到了警方，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

"楊俊波確實來過上海，"表弟說，"就在案發前一年的9月份。他帶我來上海說是做生意，其實是找一個女人聚眾吸食違禁品。那個女人已經懷孕了。"

這個消息無異于一顆重磅炸彈，警方立即對楊俊波進行了突審。

在鐵證面前，楊俊波終于松口，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他是通過一個同鄉聯系上了一個來自四川的"紅姐"，幾人相約一起吸食違禁品。

"紅姐當時已經能看出孕肚了，"楊俊波說，"應該有三四個月了吧。"

老周皺起眉頭："可是死者的懷孕時間是在案發的同一個月。這中間差了至少半年，怎么回事？"

為了解開這個謎團，警方一方面重新比對楊俊波的DNA，一方面全力追查"紅姐"的下落。

很快，神秘的"紅姐"被找到了。她承認確實介紹了一個叫"小敏"的女子給楊俊波，但因為自己懷孕了，就退出了上海的圈子，回老家生孩子去了。

"不過，"紅姐補充道，"案發之前，我倒是在街上看到過小敏。她肚子都大起來了，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案情越來越撲朔迷離，警方決定從頭梳理所有線索。

"我們現在有三個關鍵人物，"老周在白板上寫道，"楊俊波、紅姐，還有這個神秘的小敏。"

"楊俊波說他和一個叫'小月'的女子發生過關系，"小李補充道，"但只有一次，之后就再也沒聯系了。"

"問題是，"小張皺眉道，"這個小敏和小月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死者又是誰呢？"

為了揭開這個謎團，警方調取了楊俊波在上海期間，入住同一酒店的所有女性消費者名單。經過篩選，最終鎖定了30多名25至35歲之間的女性。

在紅姐的辨認下，一個名叫姜春敏的女孩進入了警方視線。根據家屬回憶，小敏已經有兩年沒有聯系了，家里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經過DNA檢測，終于確定：姜春敏就是那具被發現在浦江上的無名女尸！

案件出現重大突破，但真相卻遠未水落石出。在對姜春敏的社會關系進行深入調查后，警方發現了一個名叫郁凡榮的男子。

郁凡榮，上海人，已婚生子，從事保險業務。根據鄰居證實，2009年郁凡榮曾經跟妻子因為離婚鬧得不可開交。

期間，他還趁妻子回娘家時，帶著一個年輕孕婦回家過夜。那個孕婦，正是姜春敏！

種種跡象表明，郁凡榮極有可能就是兇手。警方立即將其傳喚到案。

面對警方的詢問，郁凡榮承認了與姜春敏的關系，但對她的下落卻支支吾吾，態度十分可疑。

老周看出郁凡榮心里有鬼，決定乘勝追擊。在鐵證和巧妙的心理戰術下，郁凡榮終于崩潰，道出了令人震驚的真相。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周盯著郁凡榮的眼睛，沉聲問道。

郁凡榮深吸一口氣，顫抖著開口："我... 我是在跟妻子鬧離婚的時候認識小敏的。她是個洗腳妹，我們... 我們在一起后，她曾經兩次為我流產。"

"然后呢？"老周追問。

"后來我跟妻子鬧了快一年，實在是忍不住寂寞，又找上了小敏。"郁凡榮低著頭，"可是這次，我發現她已經懷孕快九個月了。我當時就慌了，讓她打掉孩子。"

"她不同意？"

郁凡榮點點頭："不僅不同意，還威脅我說要借肚子上位，逼我跟她領證。我... 我當時就急了。"

"所以你就... 殺了她？"老周的聲音冷了下來。

郁凡榮渾身一顫："那天，我們又吵起來了。我... 我一時沖動，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 已經不動了。"

老周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怒火："然后呢？你為什么要分尸？"

"我... 我害怕了。"郁凡榮哽咽著說，"我想著，如果能毀尸滅跡，就不會有人發現。于是我... 我就..."

"你就把她分尸，裝進竹筐，扔進了浦江。"老周接過話頭。

郁凡榮無力地點點頭。

"可你知道嗎？"老周冷笑一聲，"你殺的這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郁凡榮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什么？不... 不可能！"

"DNA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老周說，"孩子的生父是楊俊波，不是你。"

郁凡榮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殺人分尸，結果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你知道嗎？"老周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郁凡榮，"如果你當初不是一時沖動，也許現在的你還在家里，和妻子兒女其樂融融。可惜啊，一念之差，鑄成大錯。"

郁凡榮低下頭，淚如雨下。

隨著郁凡榮的招供，這起震驚上海的命案終于告破。真相大白于天下，正義得以伸張。

在法庭上，郁凡榮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應有的代價。而那個無辜的生命，雖然未能來到這個世界，卻在天國找到了安息。

本文取材于真實事件，并進行了藝術加工。為了保護隱私，文中人物使用了化名；部分圖片來自網絡，與內容沒有直接關聯，僅作為敘事手段；請讀者理性閱讀，做遵紀守法的人。
參考資料：《天網》20130325 浦江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