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劉嘉玲在公開活動上的一番話,算是把“王家衛受害者聯盟” 的家底又翻了出來。她直言自己就是這個聯盟的核心成員,說起當年跟王家衛拍戲的經歷,語氣里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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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阿飛正傳》擦地板那段,我前前后后擦了27遍,地板都快擦出火星子了,還是要重來。”
這話一出口,立馬勾起了不少人對王家衛拍戲“怪癖” 的記憶。要知道在香港電影黃金時代,別人拍戲都跟趕工期似的 —— 杜琪峰拍《槍火》才用19天,徐克一年能出一部《黃飛鴻》,可王家衛偏是個異類,慢得能磨掉演員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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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嘉玲說王家衛最擅長的就是 “打破你自己認為對的方法”,在片場逼著演員按角色重新來過,這個過程能把人熬得身心俱疲。
但你要是以為只有劉嘉玲遭過這罪,那可就太天真了。現在順著《繁花》錄音曝光的線索一扒,才發現這個“受害者聯盟” 早就從梁朝偉、張國榮這些老搭檔,擴張到了橫跨中日韓的明星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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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偉當年拍《花樣年華》,一場吃云吞面的戲硬生生吃了26碗,吃到后來看見面就想吐,王家衛卻只輕飄飄一句 “拍完這個再說”。后來拍別的戲,他還曾一口氣吃了27個梨子,最后鏡頭里也就留了幾秒鐘。
張國榮更是跟王家衛鬧過不少不愉快。拍《春光乍泄》的時候,護照被劇組收著不讓走,硬是耽誤了演唱會籌備;后來演《東邪西毒》的歐陽鋒,直到殺青都沒見過完整角色小傳,每天去片場都跟開盲盒似的,今天被告知“愛上張曼玉”,明天又變成 “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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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輝的遭遇更離譜,拍了半年《東邪西毒》,忍不住問王家衛 “我到底來干嘛的”,得到的回答居然是 “你覺得是來干嘛的就是來干嘛的”。
女演員這邊的“煎熬史” 更不少見。
林青霞拍《東邪西毒》時,白天演對著鏡子自刎的癡情女子慕容嫣,晚上突然被通知 “現在你是想殺黃藥師的燕公子”,直接在化妝間崩潰大哭,說 “我不是機器,需要知道角色的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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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慧喬更慘,為《一代宗師》在劇組待了三年,連完整劇本都沒見過,每天沒戲份就只能打羽毛球打發時間。鞏俐拍《2046》時,一場哭戲哭了一整晚,哭到大腦缺氧,結果正片里根本沒這個鏡頭。
最讓人唏噓的是張智霖,為了跟王家衛合作,2003年特意改簽澤東公司,結果被 “困” 了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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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一代宗師》練了10年詠春,還學會了地水南音,等了7年才進組,減重20磅補拍戲份,最后戲份卻只剩6秒,連自己唱的南音都被換了原聲。2013年解約時,還遭到前經紀人爆粗口,那句 “刻骨銘心” 的評價里藏了多少委屈,可想而知。
張震也沒好到哪去,為《一代宗師》練八極拳練到能參加專業比賽,出場時間卻不到10分鐘。
有意思的是,劉嘉玲雖然吐槽“過程很煎熬”,但最后還是會說 “蠻感謝王家衛的,出來的鏡頭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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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其實代表了不少老演員的心態 —— 當年港片黃金時代,導演中心制下,演員哪怕是頂流也得依賴導演資源,王家衛的 “折磨” 雖然難受,但確實能逼出不一樣的表演狀態,《東邪西毒》里張國榮的眼神、張曼玉的轉身,至今都是華語電影的美學標桿。
只是現在風向變了。以前演員覺得“跟著大師學本事”,哪怕拍一百遍也愿意忍;可現在隨著錄音曝光,大家發現有些 “折磨” 早已超出藝術探索的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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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在錄音里說唐嫣 “很裝”,還故意安排人提前到場制造反差;金靖因為被拿身材開低俗玩笑,戲份被刪得一干二凈;連90多歲的游本昌老爺子都被嘲諷 “不是省油的燈”。這些操作早已不是 “精益求精”,而是對演員職業聲譽的傷害。
如今劉嘉玲再提“受害者” 的往事,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揭開了行業的一層老底。那些年被王家衛 “打破再重塑” 的演員們,有的成了影史經典,有的空耗了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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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可否認的是,不管過程多煎熬,能從他鏡頭里走出來的畫面,確實都成了難以復制的經典 —— 這或許就是 “王家衛式折磨” 最讓人矛盾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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