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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24年10月到今年9月,石破茂這位68歲的“老政客”已經當了11個月首相,雖然還是沒有打破近幾年日本首相一年內必然下臺的魔咒,但他在任時,卻用一連串“不合時宜”的舉動,把日本政治的常規給打亂了。
他不參拜靖國神社、敢拒美國壓力、公開支持巴勒斯坦,這些事換成其他日本首相,大概率碰都不敢碰。別看他外表木訥,骨子里卻極有主見。
先說石破茂的個人履歷,他并不是人們印象里的臨時“救火隊長”。他從2008年開始,四次挑戰自民黨總裁之位,十六年里一直在邊緣徘徊。
2012年他在自民黨總裁選舉首輪地方票數大幅領先安倍晉三,但最終還是敗給了派系力量,這種在日本并不罕見,畢竟日本政壇派系文化根深蒂固。
石破茂堅持反對派系政治,甚至自創“水月會”,主張“無私無欲”,在日本政壇屬于逆流而上。
真正讓他成為焦點,是他那種堅持原則、不隨波逐流的個性。2014年安倍想讓他做安全保障法制擔當大臣,他拒絕了。2021年自民黨總裁選舉,連參選資格都被黨內架空。
2024年1月,安倍派議員腐敗案爆發,他第一時間公開批評。說到底,石破茂不是那種靠派系上位的政客,反而因為“軸”,總是被邊緣化。
也正因為如此,2024年10月他終于坐上首相寶座時,外界普遍覺得他是個過渡人選,誰也沒想到他能搞出那么多“新動作”。
去年的8月15日,終戰紀念日,石破茂沒有參拜靖國神社,也沒有像前幾任那樣送祭品。而在今年的8月15日,他現身一個和平紀念館,公開談到“反省過去”。
“反省”這兩個字,在日本右翼和保守派眼里,簡直是“自虐”。隨即媒體和國會右翼議員就開始批評他,說他“背叛了國家精神”。
但石破茂的歷史觀非常明確,他認為正視歷史不是為了誰,是為了日本自己能走明白。家庭背景也影響了他的選擇:他父親當年因批判法西斯,被政壇邊緣化。
石破茂早年當過防衛廳長官,軍事專業出身,反而更明白歷史修正主義帶來的危害。這種“先鷹后理性”的轉變,讓他在歷史問題上顯得格外清醒。
今年初,特朗普再次執掌白宮后,馬上聯絡日本要求對中國加征高額關稅。按以往套路,日本肯定配合,可這回石破茂直接拖了數周,給美方的答復是“日本將獨立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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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要求盟友配合是常態,尤其是貿易和科技領域。可石破茂不但沒配合,反而在半導體領域推動中日合作,因為日本40%的半導體設備其實是出口到咱中國的,這點賬他算得很清楚。
特朗普對石破茂“不聽話”很不滿,兩人只通了5分鐘電話。但石破茂清楚表達了一點:日本是美國的盟友,不是附庸。
黨內親美派不滿也沒用,他就是堅持日美同盟要平等。“如果一方只能聽令于另一方,那就不是同盟”,這也是他最核心的外交立場。
這和高市早苗形成了很大的對比,高市早苗一上臺就和美國簽了堪稱賣國的協議。
雖然日本的國情擺在那里,協議遲早是要簽的,但能不能討價還價、能不能再推遲幾個月,這都是可以商量的。而高市早苗不但一點討價還價都沒有,簽了協議,還要花大價錢購買美國大豆,幫特朗普解決心腹大患,這種賣國行為是真的令人不恥。
今年9月,石破茂在聯合國大會上的發言讓很多人大跌眼鏡。他不僅明確支持“兩國方案”,還宣布日本在認真考慮承認巴勒斯坦國,公開要求以色列停止阻礙人道救援。
要知道,日本90%的原油都靠中東進口,歷來在中東問題上就是“能不表態就不表態”。石破茂這次,明顯是把人道價值放在了短期經濟利益之上,這在日本高層極為罕見。
日本外務省官員甚至形容被“嚇出冷汗”,但國際社會反而給出了積極評價。石破茂沒有立刻承認巴勒斯坦國,而是說要“時機成熟”,既表明立場又留有政策空間。
說到能源政策,石破茂上任后立刻亮出和前任完全不同的牌。他認為日本在再生能源方面有巨大潛力,比如地熱、風能、小型水電。相比之下,安倍和岸田都傾向于重啟核電站。
石破茂則主張把可再生能源排在最優先,但他對核能也不“妖魔化”,只是務實地說“核電占比會下降”,但現階段還不能完全舍棄核電。
為什么這么做?一是福島的核電站還在泄露,日本處于地震帶上,地震頻發,本來就不適合大規模建造核電站;二是歷史因素,日本的二戰侵略者身份還擺在那里,發展核技術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的。
石破茂不是只會空談大國戰略的首相,他長期關注地方創生,推動把預算資源向中小企業傾斜。
在他任內叫停了好幾個“形象工程”,把錢用在了實處。相比岸田時期一門心思強化日美同盟,渲染所謂“對華威脅”,石破茂更注重平衡內外政策,尤其關注經濟長期增長和地方就業。
他還公開承認世襲政治的不公,主張給平民出身的政治家更多上升空間。其實他自己也是政治世家出身,但依然敢于挑戰體制,這種反思和自省精神,在日本政壇并不常見。
很多人說石破茂“最無聊”,因為他不上社交平臺、不玩煽動性語言,視察地方時只能說“天氣不錯,大家辛苦了”。但正是這種不炒作、不表演的風格,使他在日本浮躁的政壇里格外突出。
咱中國和日本關系復雜,但不可否認,像石破茂這樣敢于堅持原則、講究政策務實的首相,其實也對整個地區穩定有好處。
和咱中國人對文在寅的態度一樣。同尹錫悅比起來,文在寅給咱中國帶來的麻煩比較多,但同樣,和尹錫悅比起來,文在寅是真的在為韓國服務,這種人就算是對手咱們也會認可。
石破茂也是同樣的道理,他的務實理性做法,給中日關系創造了更多對話空間,也讓日本社會看到不跟風煽動才有長遠利益。
他或許不夠“熱鬧”,不像特朗普才上任9個月卻整了4年的活,但在動蕩的國際局勢下,石破茂的那份清醒和務實,才是日本難得的政治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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