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宇 發自 凹非寺
量子位 | 公眾號 QbitAI
生數科技前產品副總裁廖謙創業了。
在此之前,他還先后擔任過字節剪映與火山引擎前AIGC產品負責人。
8月底從老東家離職后,公司成立僅半個月,就已經拿下了硅谷美元基金HT Investment與BV百度風投的數百萬美元投資。
他要做的是一件看起來很“產品人”的事——
- 打造面向營銷場景的多模態Agent,同時將逐步構建新時代AI信息表達系統。
他給公司起名為極致上下文(Apex Context)。
這個名字來自他對下一階段AI發展的理解:AI應該能深度理解并呼應用戶的上下文,讓生成的內容更精準、更貼合預期。
從人文一點的角度出發,他說這個名字背后是極致上下文的公司文化,希望它有“更多的Context,更少的Contr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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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謙學計算機視覺技術出身,一路打拼,創業前最后一份工作的title是“產品副總裁”。
早年,他在鵝廠、字節推動很多項目從0到1,也在生數科技這樣的初創AI公司留下拿得出手的漂亮成績。
問起他對自己的評價,廖謙說從最早期的生成式AI,到如今多模態階段,自己一路從算法到產品,再到商業化的完整路徑都走過;做過國內市場,也做過海外市場;待過大廠,也有0到1的創業經驗,“對于‘技術如何變成產品價值’這件事,有比較系統的理解,也有足夠的實操經驗。”
所以,當做出自己創業這個決定的時候,廖謙沒有遲疑。
AI Agent創業,極致上下文要做什么?
今年8月底,廖謙正式成立極致上下文。
公司的首要目標是打造面向營銷場景的多模態Agent。
營銷是個生產力方向,很垂直,落點也很明確。
把營銷場景作為切入的具體路徑,無外乎營銷場景需求明確、效果可量化、付費意愿強,在他看來,這里最能體現AI的真實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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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選擇做Agent是因為它面向更廣泛的用戶群。
一個優秀的Agent可以像專業Agency一樣理解雇主(也就是用戶)訴求,從創意策劃、腳本生成到視頻成片,全流程自動完成,用戶只需要輸入品牌信息和風格需求。
做一個Agent,就像是給用戶打造的一個全年無休的“007”乙方。
“Agent使用起來無需學習技能、交互極簡,像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方式。即便只有模糊的想法……甚至不確定自己想要什么,Agent都能理解并生成內容。”廖謙進一步解釋道,“而且Agent以用戶的結果為中心。我們告訴用戶一個明確的價格和可達到的質量標準,讓他來判斷是否符合預期,從商業模式上來看,這更理想也更友好。”
他把這種模式稱為“預期思維”或“結果導向”。
做AI工具,需要讓用戶學習功能、寫提示詞;做Agent,則需要Agent反過來理解人。
——好的產品一定會持續降低用戶的各種成本,無論是使用成本(不需要學習和反復試錯)、理解成本(用戶能一眼明白得到什么)還是價格成本(花得明白、物有所值)。
當“為什么做Agent”的原因清晰后,極致上下文的用戶主力畫像就呼之欲出了, “我們的用戶,是那些大概知道自己要什么,但不需要懂怎么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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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謙表示,在產品路徑上,極致上下文會先聚焦于營銷場景下的AI Video Agent,“幫助品牌更好地做視覺化表達,提供從創意、腳本到視頻生成、編輯的端到端能力”。
在中長期規劃上,則是想搭建一個AI時代的信息表達系統,讓任何人都能實現個性化自我表達的平臺。
早期谷歌時期是搜索時代,人找信息;過去十年移動互聯網是推薦分發時代,信息找人。
現在,大模型讓“信息的表達”變得前所未有地容易,AI正在讓“表達”這件事重新被定義。生成模型讓任何人都能以更自然的方式去表達意圖,無論是品牌還是個體,都需要更精準、更個性化的視覺語言。
所以他判斷:
- 下一階段的核心競爭力,是誰能幫人、幫品牌、幫組織更好地表達自己。
未來,這套系統的能力還可以拓展到教育、生活方式、娛樂等更多領域。
創業的底氣從哪里來?
“我一直知道自己遲早會創業,只是一直在等一個值得真正All in的時刻。”
從技術周期上看,今年確實像是個拐點。
語義理解、鏡頭語言、畫面真實度全面提升,Google Veo3和Sora 2等都用實際效果隱隱告訴行業,技術已經進入“可用”的臨界點。
接下來就要看誰能把能力轉化成真實的產品價值——廖謙眼中最值得All in的時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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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十年的職業經歷中,廖謙幾乎完整經歷了從算法到產品、從國內到海外、從大廠到創業的完整路徑。
他本碩均就讀于西安電子科技大學,本科電子信息工程專業,碩士階段主修計算機視覺。
2015年碩士畢業后,廖謙進入騰訊天美游戲工作室,參與游戲研發;兩年后,他轉崗至騰訊云,負責AI人臉人體業務,從零起步將這條業務做到國內第一、全球第三。
騰訊工作的6年期間,他第一次體會到算法在應用層爆發的能量——當年風靡朋友圈、上線十幾天沖到圖片類榜單第一的“她拍”小程序,就由廖謙所在團隊來提供人臉融合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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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他加入字節跳動火山引擎,從0到1打造了“智能創作云”。廖謙表示,這是當時團隊流量最高的產品。
兩年后,他又在剪映內部孵化出海項目Pippit。他是當時這個項目的發起人,同時也是平臺和商業化的負責人。
Pippit是一個海外商家的AI內容生產與分發平臺,目前月活已超過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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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24年年初,Sora一石激起千層浪,幾乎所有的AI從業者都在談論走在東京霓虹燈下的墨鏡女郎。廖謙猛然意識到,新的一輪技術周期開始。
趁著這股東風,他離開大廠,選擇加入專注多模態基模的創業團隊生數科技,開始主導Vidu的產品、研發、運營和營銷工作,帶領超百人團隊。
在生數工作的一年時間里,他主導了十余次算法與產品迭代。
而這段經歷中最被他看重的創新,是在生數行業首創了“參考生視頻(Reference to Video)”功能。
- 參考生功能的意義在于多模態模型開始具備上下文記憶,它能理解不同主體及其特征,還能參考之前的素材和風格,實現內容的連續性和一致性。
就像AI在創作一部長劇,當它生成第十集時,已經理解前九集的風格和邏輯,能保持統一的調性。
(是不是就更能理解他為啥給自己公司起名叫“極致上下文”了?)
“這個時代沒有傳統意義上的護城河”
“你們公司的護城河會是什么?”
廖謙沉默了片刻,回答說:“這個時代沒有傳統意義上的護城河。”
他提到一個典型例子,Sora 2。它的發布不僅再一次證明了OpenAI的野心——不滿足于做模型公司,要向產品和平臺演進,更重要的是它攪亂了原本的競爭格局。
用更直白的話來說,Sora 2直接打到了抖音、TikTok、等巨頭的腹地,侵蝕了它們的核心業務,迫使它們在核心業務上花大量資源、精力防守。
但對初創公司來說這是個好消息。
巨頭互毆,過程中不得不拿出一部分精力自保,這意味著他們在其他方向上的創新會慢下來,創業公司就擁有了進攻窗口期。
- 當巨頭忙著守,你就有機會去攻。
去定義新的內容形態、新的協作方式,甚至新的信息分發邏輯。
不過廖謙還說了,如果一定要說優勢,應該是“我們對用戶和場景的理解,以及團隊的熱愛”。
他想了想,表示最近極致上下文團隊的大部分同學干勁滿滿,早上8點多就到了,大家每天工作幾乎超過14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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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新公司早期業務聚焦AI Video Agent,還是在和視頻生成打交道,我們詢問了廖謙關于AI視頻方面的未來預判。
廖謙判斷,在模型層面,“一致性”是絕對可預見的提升方向,而且是接下來重點解決的方向。
因為就連頭部梯隊的Sora 2一致性也還不夠好。“大家喜歡用Sora 2和奧特曼‘合拍’,里面奧特曼的角色一致性保持得比較好,但用戶自己的形象大部分都不夠好。”
除了畫面之外,音色的一致性可能在未來3到6個月內基本被解決;畫面美學,構圖、光影這些要素也都有待提升。
One More Thing
“前幾天和大廠的老同事吃飯,問我創業感受。”
“我的Co-founder的回復特別好——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真話就是,工作時長更長了,但反而沒有大廠那么累。”
”創業是一種生活方式,這種感覺是焦慮,也是興奮。”
“你知道自己在為一件值得全力以赴的事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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