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一個尋常的日子,一輛小車緩緩駛向北京城新街口,車內(nèi)坐著的人,正是毛主席。
沒有任何排場、沒有提前安排,他突然提出想去外面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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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一行人走進了新街口一家普通的羊肉泡饃小館。
誰也沒有預(yù)料到,這頓樸素的羊肉泡饃,不但成為飯館日后人聲鼎沸的招牌起點,也埋下了一場“尷尬插曲”的伏筆。
而毛主席在飯桌上那句突如其來的發(fā)問:“高智,你的工資多少?”
更是將他關(guān)心民生的初心,悄然揭示于這煙火氣最濃的角落......
臨時起意
1956年,北京西苑機場外,一輛中型轎車緩緩啟動,車內(nèi)氣氛靜謐,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送別印度尼西亞總統(tǒng)蘇加諾的氛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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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后座,毛主席身著中山裝、神情略顯疲倦,右手無意識地在膝蓋上輕敲著,像是在琢磨什么,幾分鐘后,他坐直了身子,突然開口道。
“我有點餓了,咱們下去吃點東西吧。”
“主席,咱們現(xiàn)在回中南海也就二十分鐘,要不讓廚房那邊準(zhǔn)備點?”
“不,就想在外頭吃一頓,你找家人多的館子,咱們吃點普通飯。”
秘書高智這才意識到,毛主席不是單純的肚子餓,而是慣用的臨時起意、隨機視察,這種形式的微服私訪,在他身邊工作的這些年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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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主席看來,紙上的報告是死的,人說的話有時候也不全是真的,只有走到老百姓中間去,看他們怎么吃、怎么過,聽他們怎么罵政府,才是真的民情。
車子隨即轉(zhuǎn)向,高智突然想起,之前同事提到過新街口有一家做陜西風(fēng)味的泡饃館子,老板是西安人,手藝好,口味正宗,或許正合毛主席心意。
“主席,要不咱們?nèi)バ陆挚谀羌易鲅蛉馀蒺x的店試試?”
“好,就聽你的。”
車子在高智的指引下駛?cè)胄陆挚冢罱K停在一家門面不大的館子前,臨近中午,街邊叫賣聲此起彼伏,飯館門口也站了幾個在等座的顧客,毛主席下車前,特意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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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清場,也別打擾人家吃飯,就當(dāng)咱們幾個出來轉(zhuǎn)一圈。”
幾人一前一后地走進館子,伙計見來人都穿著軍裝,還以為是部隊干部進城,連忙將他們引到靠里的卡座。
毛主席環(huán)顧一圈,窗邊那張桌子坐著三口之家,角落里兩個中年男人正一邊喝著小酒一邊低聲談?wù)摚块T口的老人正在慢慢攪拌著碗里的泡饃。
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場景,普通人的生活狀態(tài),是比任何政務(wù)會議都真實的鏡頭。
飯菜沒多久便端了上來,濃白色的羊肉湯浮著一層油亮的辣椒紅,厚實的饃泡得正好,毛主席拿起筷子,輕輕攪動碗里的饃和肉,隨后夾起一塊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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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味兒……有點回延安時候的意思。”
主席心思
端著美味的羊肉泡饃,毛主席吃得并不快,每一口都細(xì)細(xì)咀嚼,似乎在琢磨什么,目光始終沒離開那些食客,終于,在放下碗筷的那一刻,他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右手邊的高智。
“高智,你的工資多少?”
這句話問得毫無預(yù)兆,還有些突兀,高智先是一愣,下意識地看了毛主席一眼,確認(rèn)他不是開玩笑,趕緊答道。
“每個月一百零幾塊。”
毛主席“哦”了一聲,沒再多說,高智看得出來,主席的神情明顯變得凝重了幾分,用筷子輕輕撥弄著碗里的饃塊,隨后自言自語般低聲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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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高的啊……”
高智知道,主席問他工資不是為了了解干部的收入,而是想知道他們和百姓之間有多大的差距。
飯館墻上的菜單并不復(fù)雜,羊肉泡饃標(biāo)價六角五分,一碗羊雜湯也要四角,高智的工資若換算成泡饃,大概能吃一百五十多碗,但普通工人月薪只有二十多塊,農(nóng)村百姓就更少了。
在那個平均物價還不高的年代,六角錢一碗的泡饃,雖然不是奢侈,卻也不是頓頓都能吃的尋常飯。
“你覺得,你現(xiàn)在的工資夠花嗎?”
“夠用了,主席,我和愛人都上班,孩子也不大,日子過得不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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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點了點頭,將最后一口湯喝盡,輕輕嘆了一口氣,聲音雖輕,卻像落在了高智的心上。
“普通人,還吃不上這碗飯啊。”
只是借一碗泡饃,毛主席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不是對高智的,而是對整個時代的,國家建設(shè)日新月異,但底層百姓能不能分享到這份發(fā)展,才是他最牽掛的事。
結(jié)賬“尷尬”
羊肉泡饃的香氣還未散盡,幾人已陸續(xù)放下筷子,高智起身,準(zhǔn)備去柜臺結(jié)賬,店老板站在柜臺后擦著算盤,見高智走來,笑著說。
“同志,一共六塊三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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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一聽,連忙伸手掏兜,本以為自己出門時揣著些零錢,誰知兜里只有兩三毛散錢,連忙拍了拍外衣內(nèi)袋、褲兜、背心口袋,抬頭看向掌柜,訕訕一笑。
“稍等,我再問問同志們。”
他快步返回座位,湊到李銀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后者臉色一僵,也忙不迭地和警衛(wèi)在身上各個口袋摸索了一遍,兩人對視一眼,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把目光投向了毛主席。
“怎么,飯錢不夠?”
“主席,我們幾個出門匆忙,身上都沒帶夠錢……”
話音落地,氣氛頓時一松,眾人哄然大笑,李銀橋一邊笑一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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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擱誰身上都少見,咱們一幫人,吃了頓泡饃,竟沒人帶得起六塊錢,只能欠賬了。”
高智只好向店家說明緣由,只聽門口傳來一聲驚呼。
“哎呀,那不是毛主席嗎!”
原本安靜的小飯館瞬間熱鬧起來,毛主席聽到動靜,站起身走到門口,望見那一張張激動的面孔,不由自主地向大家擺了擺手。
“大家好,大家辛苦啦!”
人群爆發(fā)出一陣掌聲與歡呼,店老板沖出柜臺,滿臉激動,一邊擦著手一邊快步迎上來,激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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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您來我們這兒吃飯,是我們祖上積德的大喜事,怎么還能收錢呢,這頓飯我們請了,您要是愿意,天天來都行!”
“不行,錢該還還是要還的,我是來吃飯,不是來搞特殊的,小飯館做生意不容易,一碗泡饃賺不了幾個錢,我們吃了自然要付錢,這是規(guī)矩。”
飯店門外,越來越多的人圍聚過來,紛紛向毛主席問好,毛主席滿面笑容地與大家逐一回應(yīng),還勸道。
“都快去忙吧,天冷,別站在外頭。”
直到車子緩緩駛離,街邊的歡呼聲仍未停歇,許多食客意猶未盡地站在飯館門口,目送那輛灰色轎車逐漸遠(yuǎ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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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高智一路騎車回到那家小飯館,拐進那條熟悉的巷子時,他愣住了,小館門前已人聲鼎沸。
“就是這里,毛主席昨天就在這兒吃飯!”
高智推著自行車,擠進人群,幾位認(rèn)出他的人立刻讓出一條通道,只見店里的伙計正忙得腳不沾地,臉上卻滿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店老板瞧見高智,立刻迎上來。
“首長,您是來還飯錢的吧?”
“六塊三,不多不少,主席說了,這錢必須還。”
老板接過信封,像是抱著一份榮耀,將信封舉在頭頂,朝門外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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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們,毛主席說了,這飯不能白吃,他今天讓人專程把飯錢送來了!”
此話一出,門外人群爆發(fā)出一陣熱烈掌聲,高智悄然離去,他知道,這頓飯不只是幾碗泡饃的事,而是毛主席用最普通的方式,與人民拉近距離。
從那天起,這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飯館成了名店,許多人慕名而來,只為坐一坐毛主席曾經(jīng)坐過的位置,吃一碗羊肉泡饃。
“咱們吃的是飯,主席吃的是人民的冷暖。”
70年代初,這家店第一次擴建,將原來的小屋翻修為磚木結(jié)構(gòu),門口立了一塊石碑,刻著“毛主席曾于此處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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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開放后,飯館再次翻新,添了一個展示柜,擺著當(dāng)年毛主席用過的碗筷復(fù)刻品。
90年代,這家飯館已經(jīng)成了地方飲食的代表,可無論擴建多少次,店里羊肉泡饃的做法從未更改,湯必須熬足五小時,饃必須手掰成豆粒大小,羊肉選料要鮮嫩、切片要勻稱,辣油和香醋要調(diào)得不能少一分也不能多一毫。
可想而知,那頓飯不再是一頓飯那樣簡單,而是成了一代人記憶里的溫情,是時代里最真實的溫度印記。
毛主席那句輕描淡寫的“你工資多少”,像一滴水落入池中泛起層層漣漪,這漣漪一直蕩到今天溫暖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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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民心中,真正偉大的領(lǐng)袖,不是坐在高堂之上發(fā)號施令的人,而是那個肯俯下身和百姓吃同樣的飯,關(guān)心百姓有沒有錢吃飯的人。
這份溫情,藏在那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泡饃里,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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