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聲明:內(nèi)容取材于網(wǎng)絡
宣和七年的冬天,汴京皇宮里的氣氛比數(shù)九寒天還冷,金兵分兩路南下,完顏宗翰圍了太原,完顏宗望直奔都城而來。
宋徽宗趙佶坐在龍椅上,手都在抖,他心里跟明鏡似的:自己當政二十六年,把軍隊折騰得跟紙糊的一樣,黃河天塹根本擋不住金人。
他先是寫了篇罪己詔,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說自己重用小人、冤枉賢臣,刮民脂民膏搞花石綱,弄得百姓沒活路,士兵連飯都吃不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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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承諾要廢除惡政,號召有本事的人出來救國,可這些話連他自己都不信,國事爛到這份上,光靠口號根本沒用。
于是徽宗想出了 “甩鍋” 絕招:把皇位讓給太子趙桓。可趙桓哪兒愿意接這爛攤子?他跑到徽宗 “病榻” 前哭到幾乎昏厥,說 “臣要是接了,才是真不孝”。
徽宗急了,左手寫字逼他:“你不接就是不孝!” 還叫皇后過來勸,見趙桓還是不肯,直接讓內(nèi)侍架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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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拼命反抗,差點被勒死,最后只能被 “押” 到福寧殿登基,改元靖康。
這事兒說起來荒唐,可細想全是徽宗的自私。他早看不上趙桓:太子日子過得儉省,還總勸他別修艮岳、別搞花石綱,徽宗甚至動過換太子的心思。
現(xiàn)在金兵來了,他倒好,把火坑推給兒子,自己六天后就借著夜色逃了。剛開始連官船都沒弄到,只能坐運磚瓦的小船,餓了還得跟百姓討個炊餅,和皇后分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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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這樣,他也沒惦記開封的百姓,那會兒金人都快到城下了,他還在江南的路上躲著,說白了,這禪位就是他的逃生計,把兒子扔在前線,自己先保小命。
五國城的寒夜:宋徽宗從 “昏德公” 到守禮老者的轉(zhuǎn)變
徽宗沒躲多久,就被金人擄走了。北行的路比他逃南時還苦:泥濘的路上滿是尸體,大雨把衣服淋透,晚上只能睡在野外,跟不上隊伍就會被金兵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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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弟弟燕王趙俁餓死后,只能用馬槽裝尸體,腳都露在外面,徽宗想把尸體運回開封,金人還不準,只能就地火化,他抱著骨灰盒一路走,嘴里念叨 “我很快就來陪你”。
等被押到五國城時,身邊只剩五百來人,當年的帝王氣派早沒了影。金人讓他和欽宗去祖廟行 “牽羊禮”:脫了袍服,披著羊裘,腰系氈條,跟祭品似的被人牽著,旁邊還插著 “俘宋二帝” 的白旗。
之后金人給了他個侮辱性的封號 “昏德公”,可就是在這樣的絕境里,徽宗倒顯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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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瘋狂讀《春秋》,以前當皇帝時,他覺得這書里全是弒父弒君的事,根本不碰,現(xiàn)在卻翻來覆去地讀,跟侍從說 “早知道這書里有治國的道理,當年就該好好學”。
金人偶爾賞他十匹絹,他激動得 “感涕何言,驚惶無地”,轉(zhuǎn)頭就分給一起被俘的宗室和大臣,自己一點不留。
每次有新鮮吃食,他都先擺上祭臺,對著南方祭拜宋朝先皇,哭完了自己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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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廚師薛安克扣別人飯菜,他也不發(fā)火,只說 “咱們在別人地盤上,別因為這點事惹麻煩,警醒他就行”;另一個廚師宰羊沒經(jīng)驗,他還耐心教人家技巧。
后來有人誣告他想謀反,徽宗先是慌了,接著冷靜下來,把自己北行后寫的千首詩全燒了,又召集親屬大臣商量。
侍從蔡鞗要替他死,他攔著不讓,最后金使查明是誣告,讓他處置誣告的親人,他還說 “都是一家人,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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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份清醒來得太晚了。要是當年他把搞藝術的心思分一半給治國,別沉迷艮岳的奇花異草,別讓花石綱逼得百姓造反,也不至于落得這般田地。
在五國城的寒夜里,他常望著南方問 “皇陵在哪”,還讓曹勛帶密信給康王趙構,盼著南宋能來救他。
可直到 1135 年去世,他也沒等到那一天,最后連尸骨都沒能回故土,只留下《眼兒媚》里 “家山何處,忍聽羌笛,吹徹梅花” 的句子,道盡了亡國之君的無奈,這大概就是對他一生最沉痛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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