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9月9日凌晨2點,武漢陸軍醫院里,一個年輕女子拿著臉盆,準備去打水給生病的丈夫。
萬萬沒想到,早就有幾個無恥之徒,盯上了貌美如花的她。最終,這起案件驚動了蔣介石,有人說:“這次真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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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人犯下了怎樣的罪行?有什么后果?
女子名叫陳愉,天生長了一副美麗的容顏,丈夫樓將亮是國軍上校大隊長,得了肺結核住院治療,她便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在醫院照顧。作為上校夫人,陳愉怎么著也得有點地位吧?可六個同樣住院的軍官盯上了她。
這六個人中,有中校主任,有上尉軍醫,有少校副官,有軍醫主任,有警員,還有軍校大學生。某天晚上,趁著夜深人靜,女子離開病房,幾人用紗布塞住她的嘴,把她拖到17號病房,輪流糟蹋了她。
更惡心的是,這群人事后還威脅她:“敢說出去,就弄死你全家!”丈夫本就病重,得知此事再吐血怎么辦?兩個年幼的孩子怎么辦?
陳愉差點絕望,可憤怒、追求正義的念頭,戰勝了心中的恐懼,她怎么說也是師范學校畢業的,懂點法律,不如就狀告這群人,讓他們付出代價。
陳愉跑去告狀,發現水很深,犯下罪行的幾人里,有人本就擔任醫院檢驗員,有人的老婆是護士,有人的結拜兄弟是醫務長,有人是某個大領導的表侄子,關系網密密麻麻,難怪這么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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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第二天一大早,醫院就開始銷毀證據,面對陳愉的驗傷請求,拖延了32個小時才檢查,證據早就沒了。院辦的人跑來“好言相勸”,說那幾個人每人賠點錢,這事不如就這么過去,院長也拿“你丈夫可能沒人照顧”來威脅。
陳愉不懼壓力,持續上告、不斷向各界哭訴,六個犯罪嫌疑人被抓后,家屬開始“洗白”,在報紙上發聲明反咬一口,說這女人“神經不正常”,抓起來的這幾個人都是讀書識禮之人,怎么可能干這種事?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紛紛給報紙寫信,說這六人必須嚴辦,支持與黑惡勢力斗爭。漢口市婦女會成立了案件后援會,湖北省參議會、漢口市參議會紛紛給白崇禧發電報,說必須嚴辦,好幾位著名律師主動來當陳愉的法律顧問,分文不取。
全武漢民意洶涌,案子鬧得這么大,很快就驚動了蔣介石,連續給白崇禧發了三封電報,第一封要求查明嚴辦,以正法紀,第二封稱醫院包庇毀證據,引發社會輿論,要一起辦,第三封要求迅速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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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禧接到電報,迅速轉給下面:“限三日內呈判!”最高層都發話了,誰還敢包庇?六人想出了最后一招——裝病,他們讓醫院開病危證明,說自己快不行了,需要回醫院“治療”,被批準回醫院后,這幾個人原形畢露,甚至跑到陳愉門口破口大罵。
其中一個罪犯石磐的勤務兵陳松連,成了案件的關鍵人物,他清楚知曉那一晚發生的事情,最開始他指認了六人,還描述了地板上的可疑痕跡,后來又因害怕翻供,說什么都沒看到,直到在“剿總”軍法處復審時,他才嚇得全招了。
經過三次審判,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第九補給區軍法處判決,判處崔博文、凌志、石磐、曾玄名四人死刑。
白崇禧把判決上報,一級級往上審,代總統李宗仁批準了死刑,1949年3月23日凌晨5點45分,四人被槍斃,其余幾人也被送到地方法院嚴判。
這個案子從發生到判決,耗費了整半年的時間,為什么國民黨會這么嚴厲處置?1948年底三大戰役已經結束,國民黨大勢已去,解放軍馬上就要渡江了,武漢岌岌可危,這時候再不收買人心,就真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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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軍官說:“前方將士在打仗,后方醫院卻發生這種事,前線士兵聽了多寒心。”這一正義審判,犯罪之人罪有應得,卻也揭示了國民黨內部腐敗亂紀現象的一角,隨著解放戰爭的進行,國民黨迎來了它該有的命運。
參考資料:《1948年震驚全國的漢口陸軍醫院輪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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