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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軍攻略濟南
1948年4月、6月,解放軍華東野戰軍先后發動濰縣戰役和津浦路中段戰役,攻占以濰縣和兗州為中心的廣大區域,殲滅國民黨軍15萬人。山東省會濟南更加孤立,方圓500里內基本都是解放區,山東省主席兼保安總司令、第二綏靖區司令官王耀武預感到大戰將至,緊急乘坐飛機趕往南京,當面向蔣介石提出要求增加防守兵力,并點名要整編第74師或第83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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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武
濟南守將點名要老部隊增援
當時,濟南城內守軍超過10萬,但大部分都曾遭到解放軍沉重打擊,唯一的兩支正規部隊中,第73軍系萊蕪戰役中覆滅后重建,第96軍系抗戰時期偽軍改編,其余的整編第2師等部要么是保安部隊整編,要么是地方武裝拼湊的,根本難堪大用。對此心知肚明的王耀武急需一支精銳給自己撐場面,為了保證能夠服從命令,他才點著名要部隊。
所求的第74師就是在孟良崮戰役中那個赫赫有名的張靈甫整編74師,雖然也是覆滅后重建的,但總兵力近5萬人,再加上畢竟是“五大主力”的底子,因此戰斗力并非一般部隊可比;早在抗戰時期,王耀武就在該部歷任師長、軍長(1946年,第74軍改編為整編74師),并率部參加了正面戰場幾乎所有大戰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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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崮大捷
第83師調來最弱的第19旅
整編83師的前身雖然是雜牌部隊,但抗戰時期就被中央軍吞并,更換了裝備,加強了訓練,戰斗力大大增強;該師師長李天霞、周志道都曾是王耀武的老部下,許多軍官也是從整編74師調去的,因此王也能指揮得動。現在,這兩支部隊都駐扎在南面的徐州,調動起來也十分方便。
但王耀武在濟南機場左等右等,限定10日必須到達的整編83師也僅僅到了1個旅,還是戰斗力最弱的第19旅,該旅在全面內戰剛剛爆發時就遭到解放軍突襲,損失2個團,成為解放戰爭中最先被成建制殲滅的中央軍精銳;孟良崮戰役期間,該旅又遭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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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峙
整編74師調來7個徒手連
此后,飛機雖然仍在徐州、濟南間頻繁穿梭,但未再卸下一兵一卒,反倒卸下鐵絲網、彈藥、通訊器材及糧秣被服。原來,徐州“剿總”總司令劉峙擔心整編83師調走后,會減少自己的實力,遂以運力緊張為借口,暫緩運送整編83師去濟南,改而運輸物資。王耀武聞訊后暴跳如雷,親自向蔣介石報告。
9月16日,眼看解放軍攻城的炮聲已經響起,在蔣介石再三嚴令下,劉峙終于批準將整編74師空運濟南。濟南報刊《華北新聞》馬上刊登消息,稱:“空運部隊己源源抵濟增援”。但僅僅運來7個步兵連,飛機場就遭到了炮轟,空運被迫停止。但令王耀武無語的是,這7個連千余官兵竟然全都空著手,原來上飛機前,劉峙以飛機超重為借口,將他們的武器彈藥全部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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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戰役形勢圖
王無可奈何,只能讓這些赤手空拳的援軍先到辛莊軍械倉庫領取槍支彈藥,然后再跑步返回濟南城。9月19日晚,駐守飛機場等西郊陣地的第96軍軍長吳化文,在多方爭取下,率麾下3個旅約2萬人倒戈起義,將陣地全部轉交華東野戰軍。至此,濟南守軍的空援再也指望不上了,9月24日濟南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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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濟南解放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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