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嚴重懷疑這篇文章寫的是我的家鄉,書籍簡介寫的鄂東大別山鄉村的風俗文化、生產生活,我家剛好位于那一帶。
不過這本書寫的是20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鄂東農村,團子家很早就搬離農村定居城里,所以書中寫的部分農村生活場景我也不是太熟悉。
書名:《鄉的風情》
作者:林山
出版社:華文出版社
本文作者:團子的成長筆記
一,苕
“苕,大別山區對紅薯的稱呼。丘陵地帶,四分水田,六分旱地,苕是一種主要作物。”
看到這段文字可太親切了,是的,團子家那邊一直都是稱紅薯為苕。
“白心的苕,用灶膛里的火灰埋起來,燜烤一個來鐘頭,拿捏一下,沒有了硬芯的手感,連吹帶拍,除去皮面的灶灰,口感粉實厚道,帶著些許焦煳的苕皮吃,更多一份香甜氣。”
團子兒時,每年冬天回農村奶奶家都要吃一個上述文字中寫到的烤紅薯。
紅薯是奶奶自己種的,至于是紅心還是白心,這么多年過去團子已不記得,但永遠忘不掉的是土灶火灰燜烤出來的紅薯口感粉粉的,吃起來微甜,如今外面的烤紅薯完全不能比。
自從奶奶去世后,團子就再也沒吃過這樣的烤紅薯,并且由于那時候我沒有手機,也沒能拍張照片留念。
村里幾乎家家戶戶都種的有苕,除了燜烤,還可以做成苕粑、苕粉、苕果、苕圓子……
苕的吃法多樣,團子小時候可愛吃苕。
ps:苕還有種意思,我們家那邊如果說一個人“很苕”,等于說你很蠢很傻。
二,粑
“粑,是大別山區對食物的一種稱呼。所指對象太多,除了粥、飯、面條以外的主食形式,大概都可以統稱為粑。”
書里寫了糍粑做法,以前我們家吃的糍粑都是二伯或者舅伯送來的,他們住農村,每到年底就會做糍粑。
糍粑,團子家都是煎著吃,要么就冬天烤火時將火鉗平放在火盆邊緣,糍粑置于火鉗上烤,看著糍粑鼓起來或者要糊了就翻個面烤。
烤糍粑是我哥和我那時候冬天愛吃的一道小零食。
我們家還有種吃法是,煮米酒時加點切碎的糍粑進去,酸米酒配黏黏的糍粑,也很美味。
三,日常瑣事
沒想到20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鄂東農村還有抓周這種儀式,團子一直以為抓周流行于民國以前。
“村里的小孩滿周歲,都有個“抓周”的儀式,將書本、農具、衣帽、布鞋、木刀、糖果等物件,擺于小孩身前,看先取何物,認定成人后的發展方向。”
“兩棵樹干中間掛上銀幕,公社派放映員,放映機是主場大隊派人去公社抬回。影片多是《地道戰》《鐵道游擊隊》《南征北戰》等幾部,反復輪回來放映。看電影也被老人們統稱為“看戲”。”
這也是獨屬于一代人的記憶了,團子今年去杭州博物館看展時,3樓有個放映廳正好在放映《地道戰》,黑白電影,沒有字幕,濃濃的年代感。
四,游戲
抓石子、跳房子、踢毽子,這些游戲團子上學時也玩過。
跳房子算是我喜歡的游戲了,大概在我讀小學那會很流行。
還有什么滾鐵環、跳棋、飛行棋、跳皮筋、大富翁……
說起來都是時代的眼淚,不知不覺思緒就回到童年時代。
五,婚俗
“再接下來就是隆重的“認親”環節,即男女雙方第一次上對方家門認識親人之意。多以男到女方家為講究:一塊豬肉斤兩要足,三姑六叔的禮節一個都不能少,以二三兩紅糖封的包、供銷社購買的烤餅等最為常見。”
看來豬肉的分量很重,也是,六七十年代經濟條件遠不如現在,不是逢年過節,尋常百姓家難得吃次肉。
書中提到的“糊臉”和“打撞”的惡劣婚俗團子小時候到如今都沒見過,包括在農村老家也沒有,不過作者寫的六七十年代的婚俗,和團子生活的年代有一定習俗差異,我們也不是一個村的。
六,社員
“直到20世紀50年代后期,實行“人民公社”開始。“社員”一詞迅速登上歷史舞臺,并可能成了人類社會迄今涵蓋人數最多的一種稱謂。”
人民公社對團子而言相當陌生,我頭次知道這個詞語還是看年代文小說看到的。
“工分的確定十分講究,從1到12分,也有的公社實行10分制,各有明確的對應條件。”
種地拿工分曾經聽我媽提過一嘴,不過我媽沒有詳細說。
團子和我哥在農村呆的時間短,沒到我讀小學全家就搬到城里居住,因此書中寫的什么撿豬糞之類的農活我是一竅不通的,從小沒干過農活。
“食用油十分缺乏,主要是因為地里種出的油菜籽基本上要交公糧。”
好吧,終于知道年代文小說中做飯用油那么省的理由。
以前多吃菜籽油,油菜籽又要上交,至于買油,買啥都要票的年代也不方便,那日常做飯用油可不得節約再節約。
怪不得那時候的人買肉都愛買肥肉,除了可以吃肉外還可以熬豬油。
七,大隊
“當年山里農村的生活,是以大隊為核心的。”
“建設大隊的面條遠近聞名,主要還是因為出自三小隊的一位老師傅,做的一手好油面。扎捆時,為區別普通曬面常用看得見文字的雜紙條,油面專用染過紅色的燈芯紙捆扎。”
油面比起普通掛面好吃太多,團子年初從家里帶了一點油面過來,是我爸媽他們在老家一個面條加工作坊里買的,確實是用紅色的紙捆扎。
總共帶了三四斤油面,團子一個月就吃完了,而家里去年買的掛面還剩了一半。
油面煮熟后還是勁道的口感,不像掛面稍微煮久點就特別軟。
“大隊的禮堂,是當時大隊的政治文化中心。用得最多且最為熱鬧的活動,是經常有大隊文藝宣傳隊演出現代樣板戲《紅燈記》《沙家浜》等等。”
八,赤腳醫生
團子每次看年代文小說都提到農村看病很不方便,去城里也遠,日常基本都是找鄉下的赤腳醫生看病。
“喜哥兒,是村民對接生婆的一種稱呼,皆為上了一定年紀、有生育經驗、靈星而手腳麻利的婦女,當年沒有聽說過生小孩還要去衛生院的事。”
接生婆這個職業自古有之,一直持續到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到了今天,被醫院婦產科取代。
以前農村婦女生小孩基本都是找接生婆,衛生院都很少去,更不用說醫院。
除了當時思想觀念問題,團子想還是因為窮吧,去醫院肯定比找接生婆花費更多。
赤腳醫生今天應該很少了,00年初看新聞還提到一些偏遠鄉村有赤腳醫生,現在貌似少多了。
以前團子覺得生病找神婆不可思議,直到今年我在書里看到確有其事,我們這一代人物質豐富,很多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人的事情沒經歷過也就很難理解。
寫在最后,傳統鄉村正在瓦解和消失,那些過去的鄉村習俗也漸漸不容易見到,也許再過個幾十年就徹底和我們說再見。
每當這時候團子就慶幸我們有文字,有圖像,有視頻,各種媒介幫我們留下一份傳統鄉村的影像記憶,保留一份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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