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1984年，我軍在老山陣地與越軍展開戰斗。
7月12日凌晨，越軍趁著月黑風高，摸上那拉陣地，突然發起偷襲。
陣地警戒線還沒拉緊，就有戰士被刺刀打開了咽喉，一個連幾乎全軍覆沒。
天亮后，我軍40多名偵察兵上山收集情報，卻又被隱藏的機槍火力打了個措手不及。
指揮員當即下令，火箭炮開火掩護，才將陣地奪回。
老山為何如此重要？
有戰地記者這樣寫過：老山山脊縱橫數十里，一旦失守，就會像斷了防線的堤壩，讓越南軍隊直插云南腹地。
正因如此，越南政府不惜把主力兵團拉到邊境集結。
可是，他們沒想到，這一次碰上的是練家子中的練家子——我軍早已部署了10個炮連、4個坦克連。
進攻一到，火力網就像無形的大網，瞬間籠罩山頭。
7月12日凌晨4點整，第一顆信號彈升空，接著是十幾枚炮彈同時落地。
山石被炸得粉碎，土壤飛濺到幾十米外。
幾分鐘后，坦克排開輜重，沿著被炮火撕開的通道疾馳上山。
指揮員通過對講機說道：“一營先上，二營策應，火力組掩護配合！”短短七分鐘內，我軍第14軍40師便強行奪下了老山662.6高地。
隨著炮聲漸歇，密密麻麻的越軍尸體，血水滲進泥土，無數生命化作了一灘灘深紅色的印記。
戰士們抬不動，拉不直，更多是揀幾塊骨頭，扔到山坡下。
山下，刨出的土坑幾乎填不完。
而且，山風一吹，尸體開始腐爛，惡臭很快彌漫了整個陣地。
“這氣味，能把人嗆死！”排長悶聲說道。
連隊上有人扶著槍栓干嘔，有人直接站在裝甲車后面喘氣。
睡覺？根本睡不著。吃飯？碗端在手里就想丟。擋都擋不住的惡心感，讓士氣都要散了。
于是，指揮部緊急召開會議。
有人提議用炸藥集體炸毀尸體，也有人主張拉到山腳深溝里再做掩埋。
但是，陣地緊缺炸藥，土層又太薄，根本沒法掩得住尸體。
更重要的是，夏日高溫下，尸體一天不清理就會滋生細菌，病毒傳播的風險太大。
“戰友們是鋼鐵戰士，可下手撿尸體的時候，誰敢保證不被傳染？”營長這樣說。
會場陷入沉默。
突然，通信員帶來前線報告：附近某陣地使用火焰噴射器清理工事，效果出奇好。
火焰噴射器的火焰溫度可達1000多攝氏度，能瞬間焚燒一切有機物。
指揮官眼睛一亮：這正是解決尸體問題的辦法。
火焰噴射器原本用于攻克敵人碉堡。噴射口吐出明亮的火焰，瞬間點燃木結構和灌木叢。
當它對著尸體照射時，血肉很快被燒焦，骨頭也變得酥脆。
再加上陣地援建的簡單磚石爐，幾天下來，就能將遍地尸塊化為灰燼。
一開始，有戰士怵，可聽上級一句話：“安全第一，干凈第一。”他們便握緊鋼握柄，迎著熱浪沖過去。
火焰噴射器一開，那些腐爛的尸體冒出濃煙，夾雜著一股刺鼻的鐵腥味。
山風一吹，灰燼飄散得像細雪。
“呲——呲——”長時間噴射，尸體表面被碳化成黑色鐵殼，接著火勢逐漸吞沒內部。
“沖鋒隊員，上去鏟骨灰！”戰士們旋即拿出鐵鍬，把炭化的碎骨撒進爐口，繼續加熱。
就這樣，幾天不到，整個老山陣地的尸體都化為灰白。
有人問：“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
指揮員卻反問：“難道讓腐肉在我們頭頂發臭，還能讓大家天天干仗不出岔子？這才是真正的‘殘忍’——對自己負責。”
從此，老山陣地恢復了基本的生活條件。
戰士們不再被惡臭折磨，醫療隊也能進駐進行常規體檢。
事后，我軍曾下發通令，允許越軍帶著紅十字旗來抬尸體。
但只限白天、限50人、不能攜帶武器。
最初，越軍還按規矩出現，戴著草帽、揮著紅十字旗，從隔離區抬回同袍遺體。
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越南政府忌憚“抬尸宣傳”，后命令夜間出動、配備輕武器。
一次夜里，他們拿著沖鋒槍朝我方哨位逼近，聲稱要“搶回自己人”。
我軍高炮一齊點射，打了好幾個“落荒而逃”的火花彈。越軍嚇得撒腿就跑，更不見蹤影。
越軍抬尸失敗后，尸體只剩我軍處理。
要是腐爛再深一分，病毒就可能侵襲工事，醫務兵得天天擰著鼻子跑來跑去。
越南后來也承認，會出現傷口感染、食物中毒等病例。
比起“紅十字抬尸”的面子工程，所謂“文明戰爭”更要講究實用。
7.12大戰結束一個月后，全陣地的尸體徹底清理干凈，化為一堆骨灰埋入山腳。
戰士們在骨灰旁默哀：這場戰役，我軍傷亡300余人，越軍陣亡3700多人，他們也都曾是父母懷抱里的孩子。
有人低聲說：“比起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才是對生命最起碼的尊重。”
這場對越自衛還擊戰里，越軍士兵的頑強和我軍戰士的血性都被歷史記錄下來。
火焰噴射器燒尸體的那幾天，烈焰燃燒了腐肉，也燒出了“對自己負責”的軍魂。
而這，也許才是軍隊最寶貴的東西。
信息來源：[解放軍史刊·火焰噴射器在老山戰役中的應用]
參考資料：[王波：《邊境自衛還擊戰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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