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與蛇的故事總在某些時刻被翻出來,讓人覺得格外扎心,這不,張琨的故事,簡直就是這個寓言故事的現實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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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頭頂北京大學、中國科學院光環,手握美國雙碩士學位的天才,怎么看都是人中龍鳳。
但他最終卻親手給自己敲定了鐵窗生涯,順便把十幾個跟著他干的前同事也一并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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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讓那些曾經套在精英身上的“金色枷鎖”在利益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天才”走上歪路
他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技術人才,而是一路頂著光環長大的學霸,北大、本科生里少有的尖子;中國科學院繼續深造;之后又跑到美國拿了兩個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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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職場里,這樣的履歷基本意味著去哪兒都能被當成寶,跳槽華為之前,他在高通已經混到核心技術崗位,還拿過公司級別的大獎。
按常理,他的職業路徑穩得不能再穩,是別人拼命都趕不上的那種,華為為把他挖過去,幾乎是把能給的全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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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薪600萬只是常規待遇,加上期權和獎金,總包輕松破千萬,職位也直接給到技術體系21級,那已經是公司里最核心的圈層。
更關鍵的是,華為把價值九億的短距互聯芯片項目交給他全權負責,公司明知他是美國籍,但仍然選擇相信他,把核心業務托付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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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信任并不是盲目給的,他在華為幾年里干得很出色,帶隊把華為路由器市場份額從15%拉到35%,業內甚至給他起了“Wi-Fi之王”的外號。
他如果繼續走這條路,收入、聲望、地位都會持續上漲,完全能成為國內通信行業的頂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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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華為被美國制裁、最難熬的時候,他開始動起自己的“小算盤”,2020年底,他在南京一家茶館見人商量創業。
張琨把未來公司許諾得天花亂墜:高薪、期權、股份,只要愿意跟他走,都能吃到好處,他心里清楚,這時候離開華為,就是在給公司補刀,但他還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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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他正式離開華為;一個月后,“尊湃通訊”在南京悄悄成立,做的業務正是Wi-Fi芯片,直接對標華為的核心產品。
他不是準備靠自己能力單干,而是動手從華為內部成批地挖核心研發人員,兩年不到,他靠開條件、畫未來,把多個核心技術骨干拉到自己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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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商團隊低智商偷竊
這些頂尖技術人才偷密,看上去高大上,其實手段非常粗糙,而且漏洞一堆,有人白天在華為寫正式項目,晚上回到尊湃接著寫,兩邊的代碼混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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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直接用手機拍屏,把內部機密圖紙拍下來帶走,還有人把幾百頁源碼和注釋一頁頁手抄,靠這種方式把核心技術搬出去。
為了不被發現,他們在尊湃內部都用化名,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說話做事也都很警惕,為了避免資料被識別,他們還把華為的內部技術偽裝成開源項目,通過外部郵箱轉轉手,以為這樣就看不出來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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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華為多年投入的技術基礎,尊湃的產品線一下子做起來,資本很快聞訊趕來,高榕資本、小米、湖杉資本都投了錢。
公司成立才兩年,估值就說到了10億元,張琨更是公開表示,自己團隊的研發效率比華為高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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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業里,做一顆升級版的 Wi-Fi 芯片,正常要三四年時間,可尊湃兩年就完成產品,速度明顯不對。
華為技術人員覺得情況異常,于是對尊湃的芯片做了逆向分析,結果一看就明白了:40個關鍵技術點里,有超過九成和華為的商業機密高度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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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代碼里還能看到華為內部特有的標識,連清理都沒清理干凈,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完全蓋不住。
2023年4月,華為正式報警。同年12月,上海警方展開行動,一口氣查了尊湃在上海和南京的辦公室,當場扣了7臺存著侵權資料的服務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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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湃賬戶里九千多萬元也被直接凍結,這家公司原本對外講自己技術領先,結果在警方行動面前瞬間露出全部問題。
最終擺出的事實很直接:尊湃的核心技術絕大部分來自非法獲取的華為資料,他們所謂“快速研發”的能力,本質上是把華為投入九億研發經費形成的成果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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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環碎成刀,割到自己
今年7月28日,這起拖了幾年的芯片大案終于判下來,一審結果:主犯張琨被判6年,還要交300萬罰款,這基本等于斷掉職業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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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參與的13個人一個也沒逃掉,全被判刑,總罰金加起來1350萬,有些人也被限制不能再做相關行業。
至于他們折騰出來的“尊湃通訊”公司,法院直接下令強制解散,所有涉及侵權的資料全部銷毀,連反悔余地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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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在法律層面也破了好幾個第一次:第一次用“密點重合率”來判定技術竊取,第一次把侵權公司直接判解散,也是第一次對類似案件開出這么高的處罰力度。
不過,這種事情并非是第一次發生,其實在此之前,華為就已經指控了多名涉案人員。
比如曾任華為高管的陳奕泉,華為前員工王志駿、劉寧、秦學軍都曾侵犯華為公司知識產權鋃鐺入獄。
明明有先見之明,卻還是要去做,老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張琨的做法以為十全十美,其實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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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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