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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故事能像我們即將探討的這個故事一樣引人入勝。這個關于一個被社會排斥的人的悲慘結局撕裂了整個社區的故事,包含了所有元素:青澀的愛情、背叛,以及最終的謀殺。更令人震驚的是,受害者是德克薩斯州歷史上最常被提及和談論的鬼魂之一,至今仍是如此。
十七歲的伊麗莎白·簡·“貝蒂”·威廉姆斯是一位超前的少女。1961年,當同齡人聚集在當地的汽水店,閱讀最新一期的《十七歲》雜志時,她卻沉浸在杰克·凱魯亞克等亞文化先驅的作品中。她拒絕墨守成規,在女性權利和種族平等問題上持進步立場,這使她在她定居的德克薩斯州敖德薩市成了異類。
貝蒂天生愛惹事,這讓大多數女同學不太喜歡,但她天生的美貌和外向的性格卻讓她很受異性歡迎。她自由奔放,敢于表達自己的欲望,很快就吸引了敖德薩高中橄欖球明星約翰·“麥克”·赫林的目光。兩人分分合合,直到高三下學期,麥克有一天帶著另一個女孩出現在學校。當他在走廊里遇到一臉茫然、明顯心煩意亂的貝蒂時,他卻像沒看見她一樣徑直走了過去。
貝蒂被這令人心碎的變故徹底擊垮,她決定要想贏回麥克的心,唯一的辦法就是擊中他的痛處——他那膨脹的自尊心。盡管學校里到處都是荷爾蒙爆棚的男孩,她完全可以隨意挑選約會對象,但她卻把目標鎖定在了橄欖球隊的隊員身上。她并不想發展一段長期的關系;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讓前男友嫉妒。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與麥克的幾位隊友,包括他最好的朋友,都發展出了親密的關系。
當她的計謀未能達到預期效果時,貝蒂竟然請求幾個熟人幫她結束生命。幸運的是,沒有人把她這荒唐的提議當真。她究竟是真想死,還是只是希望麥克能意識到她需要拯救,前來解救,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是后者,那她的計劃可謂是徹底失敗了。
1961年3月20日,麥克·赫林應貝蒂的請求與她見面。當晚,貝蒂寫了一封“致
相關人士”的信,為即將發生的一切開脫,并表示麥克·赫林對此不負任何責任。信上簽名并注明日期后,貝蒂陪同這位昔日情人前往他父母位于溫克勒縣郊外的一處房產。到達后,麥克·赫林用一把12號口徑霰彈槍從背后射殺了貝蒂。事后,他用重物壓住貝蒂的尸體,并將這個他曾聲稱深愛的女孩扔進一個牲畜飲水的鋼制水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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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貝蒂的家人報案稱她失蹤。警方看到她留下的字條后,將麥克帶回警局問話。麥克一生中從未有過任何真正的麻煩,此時他情緒崩潰,承認殺害了前女友并將尸體扔進了牲畜飲水槽。警方趕到現場后,在麥克所說的位置發現了尸體。貝蒂的命運已成定局,認罪的麥克被逮捕并被控謀殺罪。
從一開始,麥克就堅稱,雖然是他扣動了扳機,但貝蒂才是真正策劃自己死亡的人。據他所說,貝蒂不僅選擇了行刑方式,還決定了事后處理尸體的最佳方法。他只是在執行她的指示,至少他是這么說的。
當被問及是否真的關心過貝蒂時,麥克的回答含糊不清,沒有絲毫感情流露:“我對她的感覺就像對一只淋雨的貓一樣。”隨著審判日期的臨近,媒體給他貼上了“吻殺”殺手的標簽。
1962年夏天,麥克因謀殺貝蒂受審。令人震驚的是,陪審團以暫時性精神錯亂為由判他無罪。盡管他近距離朝受害者后腦勺開槍,卻最終逍遙法外。
貝蒂生前就被社會排斥,死后更是如此。她被貼上了妓女的標簽,被指責引誘好男孩誤入歧途。然而,社區里許多人非但沒有對兇手逍遙法外感到憤怒,反而贊揚這位明星運動員,同時譴責受害者將他逼到了如此極端的境地。
約翰·馬克·赫林,職業是電工,結過兩次婚,也離過兩次婚。他于2019年1月5日因自然原因去世。
從審判結束后不久開始,直到今天,貝蒂·威廉姆斯的鬼魂經常出現在敖德薩高中的禮堂里。這間禮堂是學校的表演藝術中心,生前是年輕戲劇演員們的避風港,在她去世后依然如此。這里是她唯一感到真正自在的地方,成了她人間的天堂。
此后的幾十年里,人們經常看到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出現在陽臺上,觀看演員們排練。這位神秘的觀察者從不說話,只要有人靠近,她就會立刻消失。她的身影時隱時現,始終如一,無論是外貌還是舉止。
除了人影之外,人們還聽到樓梯上傳來幽靈般的腳步聲,仿佛有人遲到了,卻又看不見。攝影棚的燈光會無緣無故地閃爍。道具和其他物品會在無人操作的情況下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即使書架建在平地上,書也會從書架上掉下來。
一位戲劇系前學生回憶起2008年某晚演出結束后在禮堂發生的一件怪事。演出結束后,他上樓去關掉燈光音響系統。當他回到一樓時,母親發現他襯衫上有一塊紫色的唇印,而剛才那里還沒有。由于這段時間他沒有和任何人接觸,他完全不知道這些痕跡是怎么來的,也想不出來源。看到他袖子上似乎印著一個女人的嘴唇,其他演員都取笑他,開玩笑說貝蒂很喜歡他的表演,所以用一個吻來表達贊賞。
另一位學生分享說,一天晚上,她和劇團的九名成員正在臺上表演,突然注意到一位年輕女子——后來他們認出她是貝蒂·威廉姆斯——正從她常坐的陽臺位置注視著他們。她安靜而尊重地觀察著他們,默默地觀察了幾分鐘后,便消失在了陰影中。
一位退休副校長在一次偶然的遭遇中,遇到了他認為是貝蒂·威廉姆斯鬼魂的幽靈,這讓他深受驚嚇,并發誓再也不獨自踏入那棟大樓。他果然信守諾言,從那天起,除非有人陪伴,否則他拒絕進入表演藝術中心。
在敖德薩,從小就聽人稱貝蒂的貝蒂,據說有一種萬無一失的方法可以召喚她——如果你真的想召喚她的話。知情者信誓旦旦地說,如果你在劇院后臺門口給她留一份禮物,比如糖果、香水或一件首飾,然后回到車里閃三下車燈,她就會出現在窗戶里。這聽起來像個都市傳說,但已經有幾十個人站出來表示他們驗證過這個方法,而且每次都有效。學校官員多年來一直聽聞這些故事,最終采取了極端措施,將據說會顯現鬼影的窗戶涂上了油漆,從而徹底結束了這場鬧鬼事件。
為了紀念貝蒂——這位英年早逝、未能親眼見證自己成為舞臺和銀幕巨星夢想實現的演員——戲劇系的學生們開始了一項傳統:在每場演出中,都會在化妝間里為這位命運多舛的女演員留出一個空位。在他們眼中,她和其他演員一樣,只是她的存在大多時候游離于我們的現實之外。對于這位在劇院里找到歸屬感的社交邊緣人來說,這份榮譽無疑是她會無比珍視的。
敖德薩人很清楚,至少那些還記得這位曾經光顧過這座美麗城市的“害群之馬”的人都知道,貝蒂近期內沒有離開的打算。她不再是別人側目和辱罵的對象,她現在待的地方正是她應該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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