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國軍“天下第一旅”旅長被俘,可他卻很不服氣,不僅要見陳賡,還理直氣壯地說:“你們打仗不講規矩,這仗不能這樣打!”
那年 9 月 24 日,晉南陳堰村。
審訊室里,坐著一個國軍軍官。他穿士兵上衣,腳蹬美式皮靴。
他瞪著解放軍干部放出狂言。
這人是黃正誠,國軍整編第 1 師第 1 旅中將旅長。他那支號稱 “天下第一旅” 的部隊剛被打垮,自己成了俘虜。
“天下第一旅” 確實有來頭。
它前身是蔣介石的警衛部隊,算 “蔣家御林軍”。首任旅長是胡宗南,蔣介石最看重的學生。
胡宗南把這支部隊當自己的起家根基。給它配全套美式裝備,補充的全是軍中精銳老兵,不少士兵有六七年作戰經驗。
這支部隊的編制,在國軍里獨一份。旅長黃正誠是中將,參謀長、團長全是少將。當時國軍普通旅長多是上校或少將,這樣的高配,能看出它地位特殊。
黃正誠留過日,還在德國軍校學過。有人吹他是 “百戰百勝將軍”,他掌管這支部隊后,更看不起人,直說 “共軍不堪一擊”。
這場仗,根源在胡宗南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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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 年 8 月,胡宗南調整編第 1 師等主力進晉南。他想和閻錫山的部隊南北夾擊,消滅晉冀魯豫野戰軍第 4 縱隊。
4 縱司令員,就是陳賡。
“天下第一旅” 氣勢洶洶往浮山趕,陳賡沒打算硬碰硬。他盯著敵軍電臺,很快找到戰機。
這支部隊太驕橫,居然脫離友軍單獨走。一起打浮山的 167 旅、27 旅都整旅推進,可 “天下第一旅” 的 2 團團長王亞武想立功,帶部隊搶先往前沖,把友軍甩在后面。
戰機不等人,陳賡馬上定了戰術:引蛇出洞,分割圍殲。
他命令太岳軍區部隊佯攻浮山,吸引 “天下第一旅” 主力來增援。同時,讓 4 縱 10 旅、11 旅、13 旅隱蔽集結在臨浮公路兩側,設下埋伏。
9 月 22 日下午,王亞武的 2 團進了官雀村,正好鉆進預設的戰場。11 旅主力立刻發起突襲,10 旅隨后切斷它的退路。圍殲戰,就這么打起來了。
黃正誠知道 2 團被圍,親自帶 1 團和直屬部隊去增援。他還帶上 4 門美式山炮,士兵都叫這炮 “蔣先生”。他信心很足,覺得能一仗解了圍。
可黃正誠沒料到,陳賡早算好了他的路線。
他帶部隊走到陳堰村時,遭到 10 旅 “夜老虎團” 阻擊。近戰夜戰,本就是解放軍的強項。
戰士們借著夜色,等敵軍靠近到幾十米,才集中火力開槍。炸藥包連續爆破,把敵軍的防御工事炸得粉碎。
黃正誠急了,向整編 1 師師長羅列求援。羅列卻覺得,“天下第一旅” 裝備好,堅持一夜沒問題,要等天亮再增援。
這一夜,陳賡親自坐鎮指揮。官雀村、陳堰村,兩地同時發起總攻。
“天下第一旅” 的美式裝備,在近戰里根本用不上勁。士兵們被打得暈頭轉向,連還手的機會都少。
24 日拂曉,槍聲停了。
臨浮戰役結束,“天下第一旅” 5500 多人被全殲。2 團團長王亞武被擊斃,1 團團長劉玉樹被俘。
黃正誠想耍賴。他換上士兵衣服,說自己是書記官,想蒙混過去。
可他戴金絲眼鏡,皮靴擦得亮堂堂,和普通士兵差太遠。再說,他說話時眼神躲躲閃閃,很快就被識破了。
承認身份后,他第一句話就是要見陳賡。憋了半天,他抱怨:“你們不按操典打仗,偷偷摸摸亂沖,不合規矩!要是擺開陣勢,憑我們的裝備和兵力,你們贏不了!”
審訊干部聽了,只冷笑一聲。后來,陳賡真的見了他。
面對這位留過洋的中將旅長,陳賡表情嚴肅:“打仗的規矩,就是打贏敵人。我就是不讓你把部隊展開!”
這句話說到了要害。黃正誠迷信書本上的操典,迷信裝備優勢,卻忘了打仗要靈活應變。
他說的 “規矩”,不過是教條主義的枷鎖。而陳賡的戰術,正是解放軍 “運動戰、殲滅戰” 的核心。
這場臨浮戰役,打破了胡宗南南北夾擊的打算。所謂的 “天下第一旅”,成了大家的笑談。
黃正誠的不服氣,暴露了國軍王牌部隊的致命問題。脫離實際的驕橫,死守教條的呆板,終究敵不過實事求是的實戰智慧。
延安新華廣播電臺后來發了社論,說這支部隊是胡宗南的老本,平時舍不得用,現在一下子就沒了。
中央軍委也向全軍通報這場仗,鼓勵大家學陳賡縱隊的打法:集中優勢兵力,指揮靈活,就能打破敵人的進攻。
晉南戰場的主動權,從此落到了解放軍手里。
素材主要來源:
人民網黨史學習教育官方網站《臨浮戰役:埋葬 “天下第一旅”》(2021 年 8 月)
人民網黨史頻道《“天下第一旅” 被殲前后的胡宗南》(2017 年 2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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