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68歲我丟了六千塊，動手打了兒媳后，她只對我說了一個字
我今年68歲，在兒子家住了十年。
老伴走得早，我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供他讀完大學。
他在城里安了家，娶了媳婦，就把我接了過來。
兒媳叫小琴，是個挺安靜的姑娘，話不多，但做事利索。
孫子上學后，我每天就負責買菜做飯，打掃衛生。
日子過得平淡，倒也安穩。
我每個月有退休金，不多，兩千多塊。
平時吃住都在兒子家，也花不了什么錢，我就都攢了下來。
前陣子，我鄉下的弟弟打電話來，說他老伴生病住院，急需用錢。
我聽了心里著急，就把攢了大半年的六千塊錢取了出來，準備給他寄過去。
錢取回來，我怕丟，找了個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我用紅布把錢一層層包好，塞進了一個不用的舊餅干鐵盒里，然后把鐵盒藏在了衣柜最底下，還用幾件舊衣服蓋上。
我覺得這樣肯定萬無一失。
過了兩天，我準備去郵局匯款。我打開衣柜，搬開舊衣服，拿出那個餅干鐵盒。
我打開蓋子，愣住了。
里面是空的。
我把鐵盒翻過來倒了倒，什么都沒有。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錢呢？我包得好好的六千塊錢呢？
我把衣柜里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一件一件地抖，一張一張地找。沒有。
我又把床底下、枕頭底下、所有我可能放東西的角落都找遍了。還是沒有。
家里就我們三個人，兒子白天上班，孫子住校，平時在家的，除了我，就只有兒媳小琴。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
我想起來，前天下午，小琴進過我房間，說是幫我把換季的被子收起來。
我還想起上周吃飯的時候，小琴提了一句，說看上了一件大衣，有點貴，要好幾千。
我的手開始抖。
我從房間里走出去，小琴正在客廳拖地。
我站到她面前。
“小琴，你有沒有看到我房間里有個餅干盒子？”
小琴停下拖把，抬頭看我：“沒有啊，媽。怎么了？”
我盯著她的眼睛：“我放在里面的六千塊錢不見了。”
小琴愣了一下：“錢不見了？您放哪了？是不是記錯地方了？”
我說：“我記性再差，錢的事情不會記錯！前天就你進過我房間！”
小琴的臉一下就白了。
她放下拖把，站直了身子：“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一步步逼近她：“什么意思？我的錢不見了，家里就你一個人！你上周不是還說要買大衣嗎？你是不是手頭緊，就拿了我的錢？”
“我沒有！”小琴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我沒拿您的錢！”
“你沒拿錢去哪了？難道長腿跑了？”我越說越激動，伸手就去抓她的胳膊，“你把錢還給我！那是我給你舅舅的救命錢！”
小琴用力甩開我的手：“我說了我沒拿！”
我氣瘋了，腦子里什么都想不了，只覺得她就是心虛。
我揚起手，一巴掌就朝她臉上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
屋里瞬間安靜了。
小琴捂著臉，看著我。她沒哭，也沒喊。
過了好幾秒，她放下了手，臉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她看著我，嘴唇動了動。
“滾。”
就這一個字。
我當時就懵了，站在原地，手還揚在半空中。
小琴沒再看我一眼，轉身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晚上，兒子阿強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覺得不對勁。
“媽，小琴呢？怎么沒做飯？”
我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怎么開口。
阿強看我臉色不對，又去敲臥室的門：“小琴？小琴？”
門開了，小琴眼睛紅紅地走出來，看了我一眼，對阿強說：“我們談談。”
他們進了房間，我隱約聽到小琴的哭聲和阿強的說話聲。
過了很久，阿強一個人走了出來。
他走到我面前，把手機遞給我。
“媽，你看看這個。”
我接過來，是一個銀行的轉賬記錄。
收款人是我弟弟的名字。
轉賬金額，六千元。
轉賬時間，是昨天下午。
阿強說：“我剛給舅舅打了電話。他說昨天就收到錢了，是你親自去銀行給他轉的。你從銀行出來，還去菜市場買了條魚，說晚上給我和小琴加餐。”
我拿著手機，手抖得厲害。
我想起來了。
我全想起來了。
那天我把錢從餅干盒里拿出來，直接去了銀行。
辦完匯款，我怕自己忘了，還特意讓銀行的工作人員幫我確認了好幾遍。
回來的路上，我路過菜市場，看到有新鮮的鱸魚，就買了一條。
回家后，我忙著做飯，就把去銀行匯款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
我只記得我把錢放在了餅干盒里，然后錢不見了。
阿強看著我，嘆了口氣。
“媽，小琴說她想買的那件大衣，是想買給你的。她說你冬天總喊關節疼，那件衣服長，能護住膝蓋。”
我的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
我做了什么？
我懷疑自己的兒媳，我罵她，我還動手打了她。
我走到他們臥室門口，門關著。
我抬起手，想敲門，卻怎么也敲不下去。
我對著門板說：“小琴……媽錯了……”
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那個“滾”字，像一把刀，插在我心口。
我養大了兒子，卻差點毀了他的家。
我自以為是地對兒媳好，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用最傷人的方式，把她推開。
人心都是肉長的，信任一旦碎了，要怎么才能拼回去？
朋友們，你們說，小琴還會原諒我嗎？這個家，還能回到從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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