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總統又飛上天，這波“飛行秀”太有戲

文︱陸棄

印度總統又上天了。不是比喻，是真的“上天”——穆爾穆登上了“陣風”戰斗機，從哈里亞納邦的空軍基地騰空而起。坐在副駕駛，她笑著比出豎起大拇指的手勢，風從頭盔兩側掠過，鏡片里反著陽光。照片一出，印度網友炸了鍋：總統又飛了！

別忘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坐戰斗機。去年她才剛體驗過蘇-30MKI，這次換上法制“陣風”。有人調侃說，“總統的飛行里程比不少飛行員都多”。但笑歸笑，這事可不只是玩刺激，它背后藏著印度軍方、政治圈甚至整個南亞安全格局的那點小算盤。

穆爾穆這位總統，原本就不是那種“儀式性”擺拍的角色。她出身草根，出現在戰機上的畫面，本身就有種象征意義：印度在展示它的新肌肉。以前總統、總理的“飛行體驗”，更多是為了作秀，而這次，她坐的可是印度空軍的當家花旦——陣風。那是法國人賣得最貴、印度人買得最猛的戰斗機。

陣風一向被印度媒體捧得離譜——什么“改變印度空軍命運”“南亞制空權再平衡”之類的標題天天見。可現實里，這飛機更多時候是個政治符號——昂貴、稀缺、象征“現代化”的名片。穆爾穆坐上它，意味不只是一次飛行體驗，而是印度在用“總統上陣風”這場秀，告訴全世界：我們能飛、能買、能打。

印度人愛這種“秀肌肉”的時刻。無論是閱兵、軍演還是飛行，總要弄得熱熱鬧鬧。可在這熱鬧背后，藏著深深的不安。印度空軍的老舊機隊問題已經到了“換不得不換”的地步。蘇-30老、幻影退、光輝戰機還不太光輝。陣風的到來，像是一針強心劑，但數量太少——才三十幾架，分給十三億人口，真不夠分。所以穆爾穆這次坐陣風，也有點“提氣”的意味。總統一飛，全民信心跟著起飛。尤其在選舉臨近、經濟放緩的大背景下，這種象征性的“國家展示”，比真買飛機更劃算。

但看懂印度政治的人都知道，這種事從來不只是空軍自己的“榮譽時刻”。每次高層坐戰機、穿飛行服、擺姿勢，背后都是對內政治的信號：我們強大、我們團結、我們不是誰的小弟。尤其是在印度和巴基斯坦又開始口水戰、中國邊境對峙還沒完全消停的時候，這種畫面就是最好的“國家宣傳素材”。

你看，這就是印度最拿手的戲碼——用一場高調的飛行秀，把復雜的現實包裝成民族自信。總統上天，媒體下地狂歡，一邊說“印度已步入空中強國之列”，一邊避開那堆還在維修的老飛機和機庫。不得不說，陣風確實帥，性能也強，可它更像是印度的“定妝照”：買得起，但養不起；飛得高，但數量少。每次飛行都是新聞，因為真機太少。法國人高興壞了——印度的每一次炫耀，都是他們的廣告。

其實穆爾穆這次飛陣風，還有個更微妙的背景：印度國內的“女性權力象征”。她是印度歷史上第二位女性總統，也是首位來自部落群體的國家元首。她穿上飛行服那一刻，不只是“國家硬實力”的展示，更是“女性崛起”的政治劇場。印度喜歡把這種事往“勵志神話”上靠。一個來自底層的女人，坐上昂貴的戰斗機，這個畫面完美得像海報。它滿足了政治的需要、民族的自豪，也順手洗掉點性別爭議的舊形象。

但真要說“戰斗力”，恐怕離現實還遠著。陣風能飛，印度空軍能飛，但體系、后勤、維護這些才是真正的考驗。印度軍方的“能秀不能打”問題，幾乎是全球共識。從買戰機到造戰機，每一步都在“計劃宏偉，執行拉胯”。穆爾穆這次飛陣風，某種意義上，也是給那攤混亂的國防系統打氣——總統都上陣了，你們也該爭口氣。

而在國際層面，這一幕也很微妙。印度在美國和俄羅斯之間左右搖擺多年，如今又多了一層法國元素。蘇-30、陣風、光輝、米格-29……印度空軍簡直像個“國際博覽會”，每種飛機都來自不同國家。穆爾穆先飛蘇-30，再飛陣風，這兩次象征性飛行，其實是在說：我們兩邊都要。

對外，是戰略平衡；對內，是政治加分。對法國，這畫面是廣告；對俄羅斯，是提醒；對美國，是暗示：別急，我也許下一次就飛F-21。說白了，印度在玩一場高空政治秀，穆爾穆只是那個笑著坐在副駕駛的演員。她的每一次起飛，背后都有外交意味。飛蘇-30那次，是在俄烏沖突后，給莫斯科一點“面子”；這次飛陣風，則是給巴黎一點“信任”。下次要是飛印度自產“光輝”，那就成了國內選舉的“民族牌”。而印度人最擅長的，就是讓所有這些事看起來都像“榮耀”。哪怕陣風背后是巨額債務、技術依賴和漫長的維修隊列，他們依舊可以說：看，總統飛過的國家，沒人敢惹。

這就是印度政治的藝術——能把一次象征性的飛行，演成全民的高潮。穆爾穆從戰機里下來時，笑得依舊淡定。那笑，不是驚險之后的放松，而更像是一種被訓練好的“國家微笑”。因為她知道，這趟飛行，目的早就不是“體驗飛行”，而是讓13億人相信，他們也在跟著“陣風”一起上升。只不過，現實的重力總會在那兒。飛得再高，飛機總要落地。對印度來說，真正的飛行考驗，不在總統上天，而在空軍能否穩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