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智和這名球員,很多人一提起來,會覺得心里有點別扭,甚至直接說討厭,這種觀感,不是空穴來風,仔細梳理一下,主要集中在三個實實在在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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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比賽時,耳朵和眼睛的感受不太舒服。
這主要指的是他在球場上的具體行為,咱們看球,除了看技術,也在感受一種氛圍,張本智和的做法,恰好打破了許多人心中期待的體育競技氛圍。
先說“聽”的方面,他每得一分都會發出非常高亢的吼叫,這是一種戰術,也是一種習慣,從運動科學上講,吼叫能幫助運動員瞬間發力、釋放緊張感,很多球員都這么干,比如網球名將莎拉波娃,但問題出在音量和頻率上,有技術機構測量過,他的吼叫聲最高能達到110分貝,這是什么概念呢?差不多相當于你在現場聽一場電鋸工作的聲音,短時間內可以理解,但如果整場比賽、每一個球都持續承受這種音量的沖擊,對于對手和觀眾而言,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構成一種持續的強刺激,對手需要在這種干擾下保持發球和接發球的精密手感,觀眾則很難沉浸式地欣賞比賽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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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的方面,贏球后的慶祝,激情一下很正常,但他的某些肢體語言,比如得分后朝著對手或其教練席的方向揮拳、指點,被一部分人解讀為帶有指向性的挑釁,而不僅僅是自我激勵,這里就涉及一個體育競技中微妙的“度”:慶祝是為自己打氣,還是意在打壓對方?國際乒聯的規則里其實有對“不當行為”和“侮辱性動作”的約束,裁判有權進行警告。雖然他的動作大多在規則允許的邊緣,但超過了很多人心中“得體”的那條線,這種觀感上的不適,是導致負面評價的一個很直接的原因。
感覺他“輸不起”,職業態度上有點雙標。
公眾對高水平運動員的期待,是技術過硬,心態也要過硬,大家欣賞的是勝不驕、敗不餒的體育精神,張本智和在一些公開場合的言行,讓部分人覺得他有點“雙標”。
具體來說,在賽前,他多次明確表示目標就是“要擊敗中國隊”,這本身是競技體育的豪情,沒問題,但問題往往出在賽后,當他失利時,一部分言論被公眾理解為在“找借口”,比如歸咎于場地條件、球的大小,或者對手的打法“不夠先進”等等,從運動心理學的角度看,這是一種外部歸因的自我保護機制,能短暫地保護自信心,但頻繁這樣做,會給外界留下不愿直面自身問題、缺乏擔當的印象,相比之下,他的偶像馬龍或者樊振東,在輸球后的總結幾乎都是先從自身找原因,這種反差進一步強化了公眾對他的負面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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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體現是他在場上對比賽工具和規則的態度,比如偶爾的摔拍行為,在任何一項職業運動中,愛護器材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之一,日本乒協甚至為此專門修訂過運動員行為準則,此外,關于他“濫用”醫療暫停和鷹眼挑戰來打亂比賽節奏的討論也時有發生,國際乒聯的數據顯示,一場比賽合理的醫療暫停平均時長在2-3分鐘。如果暫停使用得過于頻繁或時機過于“巧妙”,即便規則允許,也會被視作一種“盤外招”,有違體育道德,這些細節累積起來,就讓人覺得他的職業風范有所欠缺。
他的身份和選擇,讓人在情感上難以順暢接受。
這一點是最復雜的,牽扯到國籍、文化和情感歸屬,張本智和的家庭背景很特殊,父母都是中國乒乓球運動員,后來舉家入籍日本,他本人中文流利,卻選擇代表日本隊出戰,并以擊敗中國隊為明確目標。
從職業體育的規則來看,運動員轉換國籍代表其他國家比賽,是完全合法且普遍的個人選擇,全球有大量乒乓球運動員都在這么做,但張本智和這個案例之所以格外引人注目,是因為他面對的是曾經培養了他父母的、世界最強的中國隊,這就讓事情變得微妙起來,一部分觀眾的情感上會產生一種“被自己人針對”的錯覺,甚至套上“背叛”的敘事,雖然他出生和成長在日本,法律上他是純粹的日本人,但在文化血緣上,公眾很難將他與其他本土日本選手(比如石川佳純)同等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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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爭議點是關于訓練資源,他有時也會回到中國,與四川隊等一起訓練,這在職業體育界本來是很正常的交流,頂尖選手互相切磋。但在他的特殊背景下,這個行為就被一部分人解讀為“利用中國的資源來對付中國”,顯得比較“功利”,這背后其實是職業體育全球化與人們傳統國家榮譽觀之間的碰撞。他身處在這種文化和情感的夾縫中,一言一行都會被放在放大鏡下解讀,很容易成為民族情緒的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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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一下,大家對他的“討厭”,是一個綜合結果,首先是賽場上直觀的聽覺和視覺體驗不好;其次是覺得他的言行反映出的職業態度不夠成熟和坦誠;最后,也是最深層的,是他特殊的文化身份和職業選擇,挑戰了許多人傳統且樸素的國家認同情感,理解這三個層面,或許能讓我們更理性地看待這位球員,以及圍繞他所產生的種種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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