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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應用商店,很多留學生跑到夸克打低分,成為一道互聯網景觀。這些很懂“東大”的留學生,還創造了一個“夸克忘了我們”的熱門話題話題。
他們知道,在中國把一個話題弄上熱搜,就能獲得解決的機會。就這一點來說,他們的留學是成功的,因為已經掌握了中國互聯網文化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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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中國學生感到暗爽:過去網上都流傳著留學生有超過民待遇的故事。“女生陪讀”當然是不靠譜的渲染,但是留學生公寓率先裝空調,卻不是新鮮事,現在,讓這些留學生體會一下“不公平”也挺好。
事情很簡單,9月初正好開學,夸克推出了“夸克教育計劃”,“全體大學生和老師們”,認證身份就可以免費領取3個月會員權益,包括“AI會員”“掃描王會員”和“網盤VIP會員”。
很不幸,“全體大學生”并不包括在中國留學的50萬留學生。中國學生可以通過學信網認證身份,而不少留學生卻稱無法認證,也不知道壓根是不是沒去認證。
所以,那些留學生就感受到了委屈,他們通過打低分的方式,希望能讓夸克看到自己。
我倒是覺得,這個維權行為很正面。這至少說明,他們可能也愛學習,想和中國學生一樣,享受Ai時代的學習便利。如果只是沉迷于玩游戲,或者像網上傳說的那樣浪費時間,他們大概不會發現這個“歧視”。
相信這不會是什么難題,教育部門介入之后,問題應該能夠得到解決。
真正耐人尋味的是,中國學生在AI時代的學習焦慮,已經傳遞到了這些留學生(非洲居多)那里。
美國和中國都處在AI領先的地位。美國更重創新,而中國則有海量用戶和數據,有大量對AI感興趣的人。
最近有一個馬斯克公司跳槽到OpenAi公司的華人工程師被起訴,因為他涉嫌把馬斯克公司的資料弄到新東家那里。這個故事很像很多年前以前阿里、騰訊、360幾家公司的“人才戰”。
很多人痛罵這個家伙,因為他“可能阻礙中國人的上升同道”:在美國幾家頂尖的AI公司,有大量的華裔年輕人。這是一個縮影:當今時代,再沒有哪個國家的人像中國人這樣“全民AI”了。
在紐約訪學的時候,也參加過幾個講座,根本沒什么人談論AI。認識一位研究光學芯片的哥大物理學博士,去他實驗室參觀,也根本沒他講過AI,相反,他談論更多的是從哈佛大學借來的蝴蝶標本——這是多么傳統的事。
紐約沒有充電寶,很明顯,這是因為大家的手機電池都夠用,地鐵上玩手機的很少(和信號很差也有關系)。但是,大體上這樣講是成立的:在美國研究和推動AI發展的,主要還是專業人士,普通人該干嘛干嘛。有一部分能使用ChatGPT,已經算不錯了。
而在中國,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AI。前幾天回河南農村看爸媽,連我爸都對AI感興趣。
有朋友在創業,要做一個和“AI閱讀”有關的為應用。作為書店從業者,我總是感到懷疑:在手機上使用AI應用,和閱讀經典著作的,不可能是同一類人。
做設計的朋友,率先使用AI。他們不知道,自己這個行為,在一定程度上也加速了自己這個行業的速朽。以前,做一張海報,可以輕松收幾百塊,現在這個價錢低到可憐的地步。
有一位寫公號的朋友,有一陣子熱衷于讓AI模仿魯迅寫作,然后發在自己的公號上。后來他沒這么干了,我猜他的讀者不會因為這個變多,一定是相反:既然每個人都可以使用AI寫作,誰還會讀你的“模仿魯迅”呢。
這就是我作為一個寫作者感受到的AI焦慮,和寫作這個行業相比,教育業被AI沖擊得更加嚴重,很多老師都擔心自己因為AI失業(在教師節談這個似乎不太好)。
確實,很多中小學生已經使用AI輔助學習,如果說使用AI幫自己寫論文是“初級選手”的話,那些“會用AI的人”,確實可以利用AI把學習效率最大化。
在這個意義上,那些來自亞非拉第三世界的留學生們,從中國學生這里“感染”了AI焦慮,幾乎是必然的的。他們應該更需要的AI的幫忙。
2004年寒假我在北師大讀研究生,老師讓我去監考那些留學生(大部分都是日韓的)。“你只要來回走動就行,不要讓他們作弊。”結果可想而知,很多人都是混日子,監考嚴格一些,對他們有好處。
如果是今天,在AI的幫助下,他們又會怎樣呢?
現在那些留學生狂喊“夸克忘了我們”,已經是某種真實的AI焦慮癥狀——如果能檢測的話,一定是“呈陽性”。
但是,從“焦慮的病人”到“AI時代的主人”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祝他們早日用上夸克,但是,他們中又有多少是要“真正學習”,而不是想走捷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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