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再來》中文版上市!
金草葉 晝 溫 金青橘
程婧波 千先蘭 王侃瑜
6位中韓女性科幻作家
“把我們此前被奪走的、不得不殺死的身體還給你”
上海譯文出版社
2025上海書展【銷量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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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涉及部分小說劇透
2025年8月14日,上海書展,《身體,再來》的簽售隊伍在上海展覽中心繞場一周,隊尾沒入人群深處。
這本由6位女性科幻作家合著的新書,也是今年書展期間上海譯文出版社的銷量總冠軍,首日銷量僅次于波伏娃。活動當天,現場備貨和網店庫存告罄,豆瓣開分后評分由8.2升至9.2。一個月前的首爾書展也曾有類似場面:二三十歲的女性讀者排起長隊,把這本書買到脫銷。未來事務管理局創始人、CEO姬少亭表示:正如瑪麗·雪萊在200年前創造弗蘭肯斯坦,今天依舊是女性作家在為科幻注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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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再來》在上海、首爾書展的簽售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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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國書展期間均不斷售罄補貨(照片提供:崔智夤、春喜、上海譯文出版社)
《身體,再來》是一次跨越國界的創寫,由未來事務管理局和韓國Influential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合作,邀請金草葉、晝溫、金青橘、程婧波、千先蘭和王侃瑜6位科幻作家,以“身體”為主題創作短篇小說,在中、韓兩國同步出版。
目前本書已在國內正式亮相,并在上海、北京舉辦了作家見面會與簽售會,讀者反響熱烈。《韓國時報》評論:這是前所未有的歷史性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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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滬兩地作家見面&簽售會
但比起“前所未有的首次會面”,你會覺得她們早就該如此相聚。金草葉、千先蘭、金青橘是當今韓國最暢銷的作家,被譽為“站在黎明之處”引領韓國科幻乃至文學未來的先鋒,其銳利寫作正推動韓國科幻大眾化并引發國際關注。程婧波、王侃瑜、晝溫作為中國科幻的中堅與新銳力量,屢獲國內外權威獎項,擁有忠實讀者群體。同為活躍于本國文壇的東亞女性作家,以自身生命體驗拓展著曾由男性主導的科幻領域的邊界。即便年齡、經歷、文風各異,這些也足以將她們相連。
“希望讀者可以在這本書里感受到我們對身體的共同感受,中、韓女性創作發展到了什么程度,以及她們未來可以走向怎樣的廣闊世界。”千先蘭說。
01、
以科幻書寫女性具身經驗
跨越國界,6位作者在“身體”這一有限空間里編織出無限宇宙。
她們以科幻書寫女性的具身經驗:
一名厭惡身體觸碰的女性,沉迷于養蜂防護服帶來的隔絕感(金草葉《甜蜜溫暖的悲傷》);一位女性仿生人對騷擾類的觸碰幾乎毫無反應,反而對安慰性的觸碰、擁抱等表現出強烈情緒(金青橘《是的,我想死》);一位女兒用癡迷的目光追隨著年輕母親的身影(程婧波《蘭花小史》);一名被剝奪感官的女性重新感受到流淚、流血、咀嚼和食物的滋味(千先蘭《鐵的記錄》);一個女孩在植入腦機接口后,發現自己不再痛經(王侃瑜《琢鈺》)……
這些細節無比熟悉又令人驚喜,哪怕有些僅是閑筆。它們讓女性的身體表達構成意義本身。
幾次見面后更清晰感到,這本書源自幾位20、30、40歲女性生命經驗的沉淀——情節并不與作者本人直接相關,但你會明白,這是她們才能寫出的文字。
如果不以“科幻作家”稱呼,你也可以說金草葉是一名生物化學碩士,一名喜歡旅游、吃東西很香、對所有食物都好奇的女子。她舉起西瓜大笑,對每一個熱情粉絲耐心微笑,覺得世界音量太大時會關一會兒人工耳蝸。她筆下的女主角“本就討厭人類,更討厭女人”,女二號卻“像個巨大的白色麻袋”緊跟著她。養蜂服像太空服一樣將世界隔絕,但她們最終脫下這身衣服,環游世界尋找“活著的感覺”。程婧波指出,這種關系“是許多男性作家不能寫、不敢寫或者很難想到的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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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草葉和千先蘭在超市買瓜并爆買薯片(照片提供:春喜)
千先蘭坦言自己20歲時幾乎要放棄寫作,買特價機票到上海散心,看到外灘風景猶如異星,重啟寫作之夢,“希望描繪這個美好的世界。”10年后她不用再買特價機票,以作者身份重游故地,會輕松地說出“上海的食物真好吃”。她那篇塵土升騰的故事猶如迷宮,主角最初茫然尋路,最終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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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作家千先蘭(左二)
晝溫形容金青橘“總是戴著帽子,人很可愛,小說卻叫《是的,我想死》。”山東人晝溫從小被說“女孩后勁小”,“為此選了理科,也當了科幻作家,媽媽逢人便介紹‘我女兒是作家’”,后來才知道媽媽為她抵擋了許多偏見。她寫到兩個女孩拼命跨越被“污染”的語言,擁抱彼此,一起探索被語言改變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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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作家晝溫(左二)
程婧波表示自己受到譚恩美《喜福會》中四對移民母女的影響,想看看“母女關系主題下、科幻視角能寫出什么。”她將舞臺搬到泉州,以“蘭花”串起一對時空倒錯的母女:年輕的母親為了工作藏起懷孕的身體,穿帶跟的皮鞋四處奔走,腹中的孩子正是面前的老人。“蘭”既是女兒的名字、母親最愛的歌,也來自程婧波和科幻評論家任冬梅一同去過的展覽——展覽最終成為故事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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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作家程婧波(左二)
王侃瑜強調:“‘身體寫作’在過去是一個帶有獵奇和凝視意味的標簽,但是今天我們主動重新定義何為身體,是一種新世紀的‘身體寫作’。”
她筆下幾組身份、年齡不同的女性,在植入調節感官的芯片后都要各自處理疼痛。未來局商務VP李不撐表示,故事中幾次出現主角對痛經的描寫,女孩因為手術頭疼時會想:還好,“至少不再疊加痛經”。“看到這句話我甚至松了口氣,回過頭我也很意外,為何對這樣的細節‘大驚小怪’。這是一個數億人持續幾十年、每個月都會經歷的痛,文學作品卻很少描寫,因而我很生動地感受到,這是由女性作家在科幻中書寫的女性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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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作家王侃瑜(右二)
資深科幻研究者、評論家任冬梅認為,《身體,再來》最值得關注之處,就是她們把科幻寫作中常見的“身體焦慮”轉譯為“身體主權”。“傳統的賽博朋克小說里,身體常被簡化為‘可替換的義肢’‘可上傳的意識’,而女性作家們則把身體還給了具體經驗:月經、生產、疼痛、喂養、觸摸、哀悼。這些經驗不再是被觀看的客體,而是成為敘事的引擎。”
今年春節前,中文版責編趙婧陸續收到書稿,辦公室的打印機發瘋,將稿子亂序吐出來,漸漸拼出一個世界:
“程婧波老師寫的閩南方言和泉州街道充滿沉浸感;晝溫寫語言和群星連接在一起;王侃瑜老師寫芯片給森林造成疼痛的結局充滿詩意;草葉寫養蜂服像太空服一樣把周圍隔絕;先蘭寫了刀片劃過皮膚、舌頭在口腔里笨重的感覺;青橘寫到和主角一只貓貓相遇,最后貓貓架著彩虹橋走了……我的整個審稿過程非常放松,都是女性在表達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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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中文版責編、上海譯文出版社的趙婧(左二)
02、
“既然終將被困于身體”
正是身體感知的細密回歸,構成了《身體,再來》的核心“叛逆”。將身體視為累贅、拋棄身體的科幻,我們早已耳熟能詳。但是本書中,她們不講擺脫肉體的自由極樂,因為深知被困于這創生之源兼古老囚籠的滋味,所以堅定地直面身體,在AI時代探尋如何與這具麻煩又痛苦的人類之軀共生。
在金草葉看來,女性會終生不斷探索自己的身體、社會投射在身體的視線,還有伴隨人生階段而變化的身體狀態。“有時候,我們只能如此在意‘身體’,被強烈束縛,會覺得這種狀態限制了女性的生活。但我認為,正是因為這種切身經驗,女性反而能發展出屬于自己的、非常獨特的‘身體觀’。既然我們終究要被困在這具身體里生活,那不如把它當作一個充滿發現與驚奇的源泉。”
金青橘筆下的仿生人寧愿以人類身軀而死,金草葉讓肉體消失的女孩渴求被蜜蜂刺痛,千先蘭將痛感視為自由宣言,王侃瑜讓“女性更能感受到的疼痛”推動AI演化......
一位韓國讀者留言:“如書名所示,這本書超越了以往描繪‘人類拋棄身體即為自由’的故事,最終讓人感受到,人類若想真正自由,需以人的方式活著。”
豆瓣讀者“自然芒果”則這樣寫道:“置身于這樣的孤島上,女體或許變得有些遲鈍,卻絕不會完全喪失敏銳的感知。終有一日,它將重新看見自己的顫抖,嗅到自己的悲傷,聽見自己因憤怒而加速的心跳,嘗到眼淚的咸味,觸摸到自己無限可能的邊緣。所以女作家對我們說:把我們此前被奪走的、不得不殺死的身體還給你。......我知道,當她們拿到‘身體性’這個主題,然后不約而同地決定讓筆下人物用悲傷和疼痛來召喚身體的回歸時,我們的眼淚便已經流到了一起。”
金草葉認為,女性通過從古至今的歷史與生活體驗,可以意識到“女性”“人類”的概念永不固定。“我在自己短暫的三十多年生活中,也明顯感受到現在社會看待女性的方式與幾十年前截然不同。因此,女性作家們可以體會到,當前判定‘人類’與‘人性’等概念的觀點并非絕對,而是會隨著世界的變化不斷流動。科幻正是一種表現‘世界變化’的文學類型,所以我覺得女性科幻作家的作品往往不固守既有的定義,而是更具有開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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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作家金草葉(左二)
文化研究學者、上海大學文化研究系系主任羅小茗說,閱讀這些“人類身體”的故事時,她腦中開始循環播放崔健的《快讓我在這雪地上撒點野》,歌詞里一個在雪地上撒野的“病人”吶喊著“快讓我哭讓我笑”“我的病就是沒有感覺”。羅小茗寫道:“(我)從來沒有認真想過,那個光著膀子迎著風雪奔跑的人會不會是一個女人......正因為正常的身體感覺被鋼印封鎖禁閉,人才失去了真實的感受力,陷入瘋狂之中......而現在,21世紀過去了四分之一,《身體 再來》呈現的問題早已截然不同。我們讀到的不是‘歷史終結’,而是在‘歷史終結’消失之后生發的暢想,是中韓兩國的女性科幻小說家事關身體的憂思與懸疑。”
03、
“小型奇跡”
除了作者,本書的譯者、編輯均為女性。這個由中韓女性團隊跨國協作的項目,也凝聚了她們的選擇。
在翻譯金草葉的《甜蜜溫暖的悲傷》時,中文譯者春喜最初將“女王蜂”譯成“蜂后”,后來意識到蜂群中負責產卵的雌性蜂、所有成員的母親和領導者就是“王”,“她不是誰的太太”。春喜解釋道:“我們從小學的是‘蜂后’,就會習慣性地跟著那么說。但語言并非中立,它帶有性別規訓,是歷史結構的沉淀......我有義務在語言上改變一些表達。這本書講了奪回身體,我們也要把語言奪回,為女性的缺席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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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春喜(左一)
韓文譯者金依莎曾將眾多中國文學譯介至韓國,也是本項目的發起人之一。她找到韓國出版界“最受科幻作家信賴的編輯”崔智夤,提議兩國科幻作家合出一本選集,并希望作者都是女性。
將“身體”作為主題由崔智夤提出,她注意到今天全球學界與文學界對“非人”(AI)的關注正在升溫,因此建議以更廣義的“身體性”整合作品,迅速獲得了一致贊同。她這樣描述其意義:“身體對女性而言,既是社會壓迫、性客體化、生物二元論與規范性的囚籠,又是感知存在本質的身份根基,更是不容侵犯的人類尊嚴的核心,這一主題能涵蓋從社會歧視到普遍感受的廣闊光譜。”
初步溝通時,韓國團隊考慮到韓國的女性主義企劃已在2010年代末大量涌現,若僅突出性別主題,難以在市場上獲得關注,遂建議韓文版不突出“女性選集”的信息。但中國圖書市場對女性文學的需求正旺,因此中文書名新增了副標題“中韓女性作家科幻暢想錄”。
“我也很喜歡中文書名《身體,再來》,很直接。”李不撐補充道,“最初也有人提到這個名字不夠‘雅’,但我們需要這樣的時刻,不用委婉的方式雕飾‘身體’,直面人類本身的存在和感受。”
“這本書沖破了重重困難,是各位的學識和膽識讓它得以面世。過程中我們做的許多工作大家都不能相信,直到今天活動結束了才確信它真的做出來了。希望接下來還有更多小型奇跡。”姬少亭說。
一本集合了科幻、女性、身體寫作、短篇合集等非傳統暢銷元素的書,本身還是容易被職業作家拒絕、創作空間有限的“命題作文”,再加上跨國合編,面臨閱讀市場、社會背景、寫作空間、出版難度等多重挑戰,仍在出版前引發熱議(前情:),上市一個月便在韓國四次加印,更在兩國書展引發熱潮,登頂銷冠。超出預期的市場反饋證明了我們確信的一件事:女性表達將成為內容行業的增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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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韓國讀者感慨:“雖然兩國既相似又不同,但每個故事我都讀得很愉快,或許是因為她們正經歷著相同的時代。”
這個時代,正是女性經歷和想象力不斷拓展科幻視野的時代。這份新鮮感或許你早已在影院、劇場、游戲或書籍中感受到,也可以趁這個夏天,從翻開《身體,再來》開始。
“我不到10歲開始讀科幻,20歲作為記者報道科幻,30歲后做科幻,這30年,科幻帶給我的新鮮感在遞減,但我在女性作家身上看到了新東西。她們讓這個存在了200年、從女作家瑪麗·雪萊誕生的門類有了生命力和新鮮感。她們可以用不同的視角書寫身體,我才覺得科幻這個活了幾百年的monster還在生長。”姬少亭表示,“這本書在上海書展期間成為上海譯文出版社的銷冠,得知第一天的銷冠是波伏娃,我們輸得心服口服。我們已在全球出版100多本科幻書,希望今后最暢銷的可以是這一本。”
作者 | 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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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事務管理局x韓國Influential出版社x上海譯文出版社
《身體,再來——中韓女性科幻暢想錄》
新書上架!
金草葉 晝 溫 金青橘
程婧波 千先蘭 王侃瑜
6位中韓女性科幻作家
“把我們此前被奪走的、不得不殺死的身體還給你”
上海譯文出版社
2025上海書展【銷冠】
○以科幻呈現女性具身經驗
“身體對女性而言,既是社會壓迫、性客體化、生物二元論與規范性的囚籠,又是感知存在本質的身份根基,更是不容侵犯的人類尊嚴的核心,這一主題能涵蓋從社會歧視到普遍感受的廣闊光譜。”
○超越“拋棄身體即自由”的故事
“既然我們終究要被困在這具身體里生活,那不如把它當作一個充滿發現與驚奇的源泉。這本書似乎也正在向讀者提出這樣的建議。”
【媒體評論】
《身體,再來》深刻關注性別、勞動、人工智能等社會議題,并體現了女性創作的特色:女性角色數量增長帶來更豐富的性格與敘事;角色關系不必然親密或絕對正義,這種變奏充滿魅力。——韓國《中央日報》
我們正處于一個亞洲作家的經歷和想象力不斷拓展科幻視野的時代……作家們一致認為,女性可以描繪的版圖上還有許多空白。——韓國《The Womens’ News》
【讀者評論】
“今夏最值得一讀的科幻短篇小說集。”——阿拉丁讀者(佚名)
“很少有科幻作品關注‘人’而非機器和技術,并以身體為主題展開深刻的敘事……作為AI研究者,這本書讓我投入其中。”——教保文庫讀者(佚名)
“當她們拿到‘身體性’這個主題,然后不約而同地決定讓筆下人物用悲傷和疼痛來召喚身體的回歸時,我們的眼淚便已經流到了一起。”——豆瓣@自然芒果
【學者評論】
“《身體,再來》最值得關注之處,就是她們把科幻寫作中常見的‘身體焦慮’轉譯為‘身體主權’……女性作家們把身體還給了具體經驗:月經、生產、疼痛、喂養、觸摸、哀悼。這些經驗不再是被觀看的客體,而是成為敘事的引擎。”——資深科幻研究者、評論家任冬梅
“《身體 再來》呈現的問題早已截然不同。我們讀到的不是‘歷史終結’,而是在‘歷史終結’消失之后生發的暢想,是中韓兩國的女性科幻小說家事關身體的憂思與懸疑。”——文化研究學者、上海大學文化研究系系主任羅小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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