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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過去兩年,GLP?1 類減重藥點燃了資本與市場情緒。
但隨著游戲格局的逐漸清晰,頭部玩家的“錨定資產”(anchor programs)已經形成了寡頭格局后,后來者如何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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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對多家”減肥“賽道Biotech管線的梳理與對大藥企戰略缺口的撞庫,本文將給出一張“后GLP?1時代”的機會地圖。
談一下相關Biotech與投資人識別下一波可被驗證、可被收購、可被支付的方向。
多說一句,雖然我們叫胖貓但是我不胖,只是我的貓很胖!(是不是貓也可以搞一個 GL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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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刻GLP?1”不再是好生意
相關的靶點已經被占的滿坑滿谷, GLP?1R/GIPR/GCGR,雙/三靶點賽道已由頭部藥企深度布局。
后來者很難憑“同質化更強”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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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支付端,禮來與諾和諾德憑借規模與組合很容易拿到優先處方地位。
后進入者即使療效不差,也難敵組合和體量的合力,絕對是一個”強者恒強“的情況。
即使你做出來,你也不定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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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資本效率遞減的公理,大藥企會押注“去同質化的晚期錨定資產”,對早期“me?too”興趣有限。
要想走到后期,需要單獨承擔巨額資本與時間,過程中讓大藥企參與真的就很難了。
總之呢,與其在正面戰場比“誰更像GLP?1”,不如轉向其他更有勝算的路——圍繞主干療法的“互補機制”,及“后GLP?1時代”的細分適應癥與場景。
圍繞“主干療法”的互補機制做強做深
首先,圍繞“減脂不減肌”的目標做補齊。
許多人用GLP?1體重嗖嗖的瘦下來了,但同時也會丟失所謂的“瘦體重”,基礎代謝下降,后續很難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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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有“搞頭”的方向,是一邊控脂一邊保肌:比如通過Activin receptor II,或者提升肌肉線粒體與代謝效率(如如PPARδ/AMPK/SARM)。用雙能X線或CT看體成分、用握力與6分鐘步行測試評估功能,再結合跌倒風險、勞動能力和生活質量,就能證明“不是只瘦秤上的數,而是瘦得更健康”。
這類與GLP?1聯用、能清楚改善功能結局的方案,既便于BD合作,也更容易獲得支付端認可。
第二,讓更多人“用得住”。不少人因為惡心、嘔吐、腹瀉等胃腸道不適而停藥或降劑量,依從性大打折扣。
這一點可從“腸?腦軸”和胃排空節律入手來提高耐受。如調節5?HT3/4型受體、膽汁酸信號、PYY/NPYY2受體以及GHSR受體等通路,使胃腸反應更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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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不良反應用標準化評分量化,跟蹤停藥率和劑量爬坡成功率,并觀察生活質量變化,一旦把真實世界里最關鍵的“停藥率”降下來,就能與大藥企形成即插即用的組合,價值很直觀。
第三,解決“瘦下去還能穩得住”。一停藥就反彈,是影響長期健康收益和支付端信心的痛點。
可探索低劑量長期維持、周期化治療,或用低強度的雙通路食欲/能量調節(例如amylin/PYY溫和維持)來托底,把“療效半衰期”拉長。用停藥后12–24周的體重維持比例、靜息代謝率(RMR)和再次增重所需時間等指標來驗證,既能提升用戶“被治好”的主觀感受,也方便與數字化隨訪工具打通,形成長期管理閉環。
第四,打通口服化與長期可及性,決定增長上限。注射始終是進入門檻與依從性的掣肘,口服路線能大幅擴大人群和使用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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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布局非肽類、偏向選擇性激活GLP?1受體的小分子,或針對葡GIPR/GCGR小分子調制,以及更聰明的腸道定向遞送技術。通過與注射劑做非劣效甚至優效的橋接試驗,補齊長期安全數據,并覆蓋肝腎功能較弱人群,才能在確保安全性的同時,把“體量+可及性”這條第二增長曲線做厚,也為專利期后的市場替代打好基礎。
“后GLP?1時代”的真實場景中錨定適應癥
GLP?1不是終局,它是第一層基建。
第二層真正決定“可被支付、可被選擇”的,是細分適應癥與人群中的增量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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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把“拓展適應癥”當作切入口,走出獨立報銷的第二通道。
思路是用減重疊加各專科的硬終點來申請科室內的病種路徑與指南支持:如代謝相關脂肪性肝炎(原MASH/NASH),在體重下降的同時做到肝組織學改善(活動度評分NAS、纖維化分期);慢性腎病用腎小球濾過率下降速率和尿白蛋白比值并觀察腎心硬結局,并與鈉-葡萄糖協同轉運蛋白2抑制劑和血管緊張素轉化酶抑制劑聯用;膝關節骨關節炎把體重下降與疼痛/功能量表(WOMAC)一起提升,若能保住瘦體重更佳;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用呼吸暫停低通氣指數改善和設備依從性來證明價值;心房顫動及心代謝并發癥則在體重管理基礎上看復發率和心電生理指標。
這樣可以擺脫“廣譜減重”的擁擠支付賽道,讓證據直接對接各科室的預算與臨床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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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特定人群,做“二線首選”,而不是和巨頭搶第一處方。
真實世界里,約有一半患者在一年內停用主流胰高血糖素樣肽?1或雙靶藥物,因此要在入組前就細分:看胰島素抵抗水平、靜息代謝率、脂肪分布、遺傳多態性,以及進食行為的共病特征;
把終點定清楚,在12–24周內顯著提高達到5%或10%體重下降的人群比例,同時降低停藥率并縮短再次控制所需時間;再用醫院信息系統與藥房數據完成真實世界的預算影響評估與人群定位。
定位策略是:不是誰都用,而是“第一線不理想時的必選第二步”。
選擇兒少、青年和圍術期等場景“錯位突圍”。
這些人群對安全邊界、長期獲益和依從性更敏感,頭部藥企布局相對謹慎,反而留下機會。
證據上要盯住生長發育、骨密度、營養不良風險等長期指標;在手術相關場景中,關注術后并發癥、復發率與康復質量,用更穩妥的劑量與管理路徑形成差異化價值。
被Pharma快速“讀懂”,把試驗當成商業設計
要清晰給出“補哪個缺口”的問題,不繞彎,直接給出可量化的承諾
如與GLP-1類藥聯用,把瘦體重(肌肉等)丟失減少一半以上,同時不犧牲總體減重效果;或在胃腸道不耐受的人群中,將停藥率顯著下降三成,并保留八成以上的一線療效;再如在代謝相關脂肪性肝炎(原MASH)患者中,相比單用胰高血糖素樣肽?1,實現纖維化至少回退一級的比例顯著提升,且具備獨立可核算的經濟性。
把終點設成“支付方聽得懂”的語言,硬核并發癥終點與關鍵次要終點要明確。
比如腎功能隨時間的下降速度(eGFR坡度)、肝組織學改善、膝骨關節炎的疼痛與功能量表(WOMAC)、以及睡眠呼吸暫停的呼吸暫停低通氣指數(AHI);同時疊加真實世界相關指標:停藥率、醫療資源使用情況、生活質量(QoL)與預算影響,讓證據能直接進醫保與醫院的決策框架。
把“聯合用藥的兼容性”先做透。
要與司美格魯肽、替爾泊肽、瑞他魯肽等主力藥物完成藥代動力學與安全性的橋接,確保聯用不打架;
同時預先設計好周期化或低劑量維持治療的依從性方案,并配套遠程隨訪與用藥管理,讓長期使用既可行又可追蹤。
打造藥劑學與知識產權的護城河。
在給藥形態上押注口服、緩釋或腸道定向遞送,并固化為工藝與制劑專利;同時開發伴隨的分層算法與生物標志物,精準匹配“哪類人最受益”,把人群選擇權和數據資產握在自己手里,形成難以復制的競爭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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