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6月22日,長春市的天還沒亮,幾個晨練的大爺大媽就嚷嚷開了。
"哎呀媽呀,死人啦!"一位大媽尖叫著,差點沒把假牙嚇掉。
只見丹東路鐵路小區(qū)14號樓門洞里,一具男尸直挺挺地躺著,看著怪嚇人的。這下可好,晨練的心情全沒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有人趕緊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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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迅速來到,一看現場,直搖頭:"這哪是什么殺人現場啊,分明是拋尸地點。"
細心的警察在門洞外5、6米的馬路邊上,發(fā)現了死者的一只鞋和一灘血跡。看來,兇手是在這兒下的毒手,然后把尸體拖到門洞里扔下的。
法醫(yī)蹲在尸體旁邊,仔細查看著。"嘖嘖,這是被人用刀捅的,就是那種尖刀,直接戳到心臟上了。"他指著死者胸口的傷口說道。
"死亡時間呢?"旁邊的警察問道。
"看胃里的東西,應該是凌晨2點到3點之間死的。"法醫(yī)抬頭回答。
警察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也就是說,從他死到我們接到報案,才過去不到3個小時?"
法醫(yī)又指著死者的后腦勺:"這兒還有個傷,像是被鈍器打的。"
警察點點頭:"看來兇手先把他打暈,再下的毒手。"
"奇怪,這人身上啥也沒有啊,連個身份證都沒有。"一個警察翻遍了死者的衣兜,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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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警察蹲在地上看了半天,嘀咕道:"你說怪不怪,從馬路邊到門洞這么遠,咋一點拖痕都沒有呢?"
"該不會是兩個人干的吧?"有人猜測道。
"也可能是個大力士。"另一個警察接茬道。
朱德才大隊長聽著手下七嘴八舌的討論,突然打斷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死者為啥半夜三更的出來?而且看樣子,他好像一點防備都沒有。"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難道是熟人作案?"
朱德才大隊長當機立斷:"成立專案組,以現場為中心,方圓五公里都給我查遍!"
龐庶民副大隊長立馬接上:"分兩路,一路去附近走訪,另一路把死者的衣服和隨身物品都送去檢驗。"
專案組的人馬上行動起來,挨家挨戶地詢問。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有人認出了死者。
"這不是楊某謙嗎?"一個鄰居說道,"他在東北勘探設計院上班,不過現在和老婆開了個飯館,還做點鋼材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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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立馬找到了楊某謙的老婆張桂芝。
"哎呀,我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出去的啊!"張桂芝哭哭啼啼地說,"我們吃完晚飯,他還喝了點酒,就一起睡了。半夜里他出去了我真不知道啊!"
張桂芝抹了抹眼淚,又補充道:"我家那口子朋友可多了,關系也復雜,誰知道得罪了誰啊!"
警察們面面相覷,這案子可不好辦啊。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時,有人帶來了一個重要信息:楊某謙最近做鋼材生意賠了不少錢,欠了一大筆債,法院都下令要查封他們的飯館了。
一個月過去了,專案組的人累得跟狗似的,可案子還是沒破。
"百來條線索,三十多個嫌疑人,全都排除了。"一個警察苦著臉說。
"咱們是不是漏掉什么了?"另一個警察問道。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警察突然靈光一閃:"要不要查查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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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吧?"其他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年輕警察不甘心,列舉了四點理由:一是張桂芝對飯館被查封反應激烈;二是夫妻倆經常為個人作風問題大打出手;三是楊某謙曾懷疑張桂芝想用煤氣毒死他;四是張桂芝撒謊說沒聽到楊某謙的BP機響。
聽完這些,朱德才大隊長沉思片刻,說:"有道理,查!"
專案組決定正面接觸張桂芝。可誰知道,這娘們一點都不配合,還耍起潑來了。
"你們警察咋這樣啊?冤枉好人,我要告你們!"張桂芝叉著腰罵道。
朱德才大隊長一聽這話,火氣就上來了:"不能讓她繼續(xù)囂張下去,收容審查!"
于是,張桂芝被關進了雙陽收容所。專案組還安排了兩個特情,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對張桂芝展開了獄偵行動。
特情A沒少給張桂芝臉色看,把她欺負得夠嗆。而特情B則扮演好人,沒少幫張桂芝說話。
張桂芝對特情B感激不盡,終于在第七天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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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起他啊!"張桂芝哭著向特情B交代,"是我雇人殺的他!"
專案組一聽這話,立馬對張桂芝展開突審。張桂芝交代,是她雇傭妹夫趙占有殺的人,還給了他1.3萬塊錢。
警察火速趕往山東平度,抓獲了趙占有夫婦。可這兩口子死不承認,趙占有還振振有詞:"我沒殺人,你們別冤枉好人!"
專案組對趙占有夫婦分開審訊,可這兩人像是商量好的,就是不開口。
龐庶民副大隊長靈機一動,跑到平度去調查趙占有的背景。他發(fā)現趙占有的兒子留在平度上學,非常想念父母。
龐庶民讓趙占有的兒子寫了封信,然后拿給張柏華看。
"爸爸媽媽,我想回家,我想回長春念書,你們可要早點來接我,要不我的學習就跟不上了。我在平度很不習慣,我真想你們,快來接我吧!"
張柏華一看這信,頓時淚如雨下:"如果我說實話,能不能從輕處罰?能不能把我兒子接回來?"
龐庶民點點頭:"這得看法院,但你如實交代,我們會在材料里說明的。至于你兒子的事,我們可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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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柏華終于開口了:"案發(fā)那天早上,趙占有回家時沒穿外衣,給了我1.3萬塊錢。我還看到一把卷在報紙里的匕首,上面還有血。"
警察立即對趙占有展開突審。一開始,趙占有還死鴨子嘴硬,可當他聽到張柏華的供詞錄音時,整個人都崩潰了。
"我說,我全說!"趙占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像倒豆子似的全撂了。
原來,6月23日凌晨3點左右,趙占有給楊某謙打了個傳呼。"老哥,我那山東老鄉(xiāng)在工地偷了不少大米和豆油,想低價賣給你,你要不要?"
楊某謙一聽有便宜占,立馬來了精神:"在哪兒?我這就過去。"
趙占有早就在丹東路14號樓附近等著了。他手里攥著張桂芝給的6500塊錢,心里盤算著殺人后還能再拿6500。
楊某謙剛到,趙占有就掄起早就準備好的木棒,對著他的后腦勺狠狠來了一下。楊某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暈了。
趙占有趁機掏出匕首,對著楊某謙的胸口連捅數刀。鮮血噴涌而出,楊某謙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斷了氣。
"完事了。"趙占有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就把楊某謙的尸體扛到了14號樓的門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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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趙占有直奔張桂芝的飯館:"事兒辦成了,剩下的錢呢?"
張桂芝遞給他6500塊錢,趙占有二話不說就往家趕。
"喏,1.3萬塊,還有這把刀。"趙占有把錢和兇器交給了老婆張柏華,"咱們趕緊回平度吧,這兒待不下去了。"
就這樣,這起令人發(fā)指的雇兇殺人案終于真相大白。整個案件的偵破歷時三個多月,期間曲折離奇,令人唏噓。
張桂芝和趙占有因故意殺人罪被依法逮捕,張柏華則因包庇罪被逮捕。法律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終究還是讓這些犯罪分子難逃法網。
這起案件不僅揭示了雇兇殺人的嚴重危害性,也彰顯了法律制裁的公正性。它警示我們:任何試圖通過暴力手段解決問題的行為,最終都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案件雖然告一段落,但留給我們的思考卻遠未結束。在金錢利益的驅使下,親情竟然可以如此輕易地被拋棄,這不禁讓人感嘆人性的復雜。同時,它也凸顯了我們的社會還需要在道德建設和法制教育方面繼續(xù)努力。
只有每個人都能尊重生命、敬畏法律,我們的社會才能真正安定和諧。讓我們共同努力,為構建一個更加美好的社會貢獻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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