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資料來源:《六祖壇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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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門有一問:心在何處?
這并非一個簡單的詢問。
千百年來,無數參禪之人窮盡一生,只為找到這個答案。
有人說心在當下這一刻的呼吸起落間。
有人說心在照破無明見到本來面目時,還有人說心要契入那無生無滅的真如法性。
三種說法,三個方向,究竟哪一個才是禪心真正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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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壇經》中記載,慧能大師曾言:"何期自性,本自清凈;何期自性,本不生滅。"這自性便是本性,便是真如。可六祖又說:"前念不生即心,后念不滅即佛。"這又似乎在說心要安住當下。禪宗歷代祖師的開示中,這三種境界反復出現,像是三條通往山頂的小徑,又像是同一輪明月的三種倒影。
修行人最大的困惑,往往不是不知道該往哪里去,而是面對多個方向時,不知該如何選擇。住于當下、照見本性、契合真如,這三者之間是遞進的關系,還是并列的法門?是要舍此取彼,還是要融會貫通?
這個問題的答案,藏在一段古老的公案里。
唐代有位大珠慧海禪師,早年在江西馬祖道一座下參學。那時的馬祖禪風如狂風驟雨,一聲棒喝能讓人當下開悟,一個眼神能令參學者三日不能言語。慧海初到時,還是個剛受戒不久的年輕比丘,滿腹經論卻不得其門而入。
一日,馬祖在法堂升座說法。眾僧云集,慧海也站在人群之中。馬祖環視四周,突然朗聲問道:"大眾!什么是佛?"
這一問如平地驚雷。法堂內頓時鴉雀無聲,百余僧眾無人敢應。有人想要答"覺悟之人即是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知道這樣的答案在馬祖那里根本過不了關。有人想說"佛在靈山",可轉念一想,這不過是死句,說了也是白說。
沉默在法堂中蔓延,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把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就在這時,慧海從人群中走出,合掌向馬祖一拜,朗聲答道:"即心即佛!"
這四個字一出,法堂內頓時響起一片贊嘆聲。眾人都以為這個年輕僧人悟了,馬祖也會因此印可他。誰知馬祖卻哈哈大笑,說道:"好一個即心即佛!你且說說,這心在哪里?"
慧海毫不猶豫地答道:"心在當下!"
"當下是哪里?"馬祖追問。
"當下就是此時此刻,不住過去,不想未來,明明朗朗的這一念。"慧海答得飛快,顯然對這些道理早已爛熟于心。
馬祖點點頭,又問:"這一念從哪里來?"
慧海稍作思索,答道:"一念無來處,本自清凈。"
"本自清凈的是什么?"
"本自清凈的是本性,是自性。"
馬祖笑了,這笑容里卻帶著幾分莫測:"你說心在當下,又說要見本性,這當下和本性是一是二?"
這一問把慧海問住了。他張口想答,卻發現無論說一說二都不對。說是一,那當下這一念剎那生滅,本性卻是不生不滅,怎會是一?說是二,那本性又在何處,豈不是離開了當下這一念?
慧海站在那里,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這才明白,自己雖然讀了無數經論,背誦了無數祖師語錄,卻從未真正參透這個問題。住于當下、照見本性,這兩者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
馬祖見他答不上來,也不再追問,只是說:"你回去好好參究,什么時候參透了,再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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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海回到禪房,開始了艱苦的參究。白天坐禪,晚上經行,一坐就是數個時辰。他試圖把心安住在當下這一念上,可越想安住,這心就越是散亂。念頭像潮水一樣,一波接一波,根本按捺不住。
他想起《金剛經》里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可怎樣才能做到無所住?每一個念頭生起時,不是住在這個念頭上了嗎?
三個月過去了,慧海仍然沒有找到答案。
一日,他在寺院后山經行,忽然看到一群螞蟻正在搬運食物。那些螞蟻一只接一只,排成長長的隊伍,每一只都專注地做著自己的事,沒有一只停下來思考"我在做什么""我該往哪里去"。它們就那樣簡單地搬著,一步一步,從這里到那里。
慧海看著看著,突然愣住了。他想起馬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平常心是道。"什么是平常心?不就是這樣嗎?該吃飯時吃飯,該睡覺時睡覺,該搬東西時搬東西,不加任何造作,不添任何分別。
可是,這樣就是住于當下了嗎?螞蟻這樣做,是因為它們的本能,并沒有什么覺照,更談不上見性。那么,人的住于當下和螞蟻的專注做事,又有什么區別?
這個疑問讓慧海的參究又進了一層。
他回到禪房,繼續參究。這一次,他不再刻意地想要把心安住在某處,而是讓念頭自然生滅,只是清清楚楚地看著這些念頭的來來去去。漸漸地,他發現了一個奇妙的現象:當他不去抓住念頭,不去排斥念頭,只是單純地覺知著念頭的生滅時,那個能覺知的本身,竟然是寂然不動的。
念頭在生滅,可那個看著念頭生滅的,卻從未生滅過。這就像是水面上的波浪,波浪起起伏伏,可水本身卻始終是水,從未改變。
這個發現讓慧海欣喜若狂。他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住于當下,不是住在當下這個念頭上,而是住在那個覺知念頭的本身上。那個覺知的本身,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這不就是本性嗎?
他立刻跑去見馬祖,把自己的領悟和盤托出。馬祖聽完,微微一笑,問道:"這個能覺知的,是有還是無?"
慧海答:"說它有,卻又覓之不得;說它無,它卻分明在起作用。"
"既然覓之不得,你怎知它在?"
"因為念頭的生滅我清清楚楚,這清楚的本身就是它的作用。"
馬祖點點頭:"你且說說,這個清楚的,和念頭是一是二?"
慧海脫口而出:"是一!"
話音剛落,他自己就愣住了。如果是一,那念頭生滅,它豈不也要生滅?可他明明覺得它是不生不滅的。如果是二,那它又在哪里?離開了念頭,哪里還能找到這個覺知?
這一次,慧海沉默了更久。
馬祖看著他,緩緩說道:"你現在知道了,當下與本性不是兩個東西,可你以為找到本性就是終點嗎?這本性還要契入真如,才算圓滿。"
"什么是真如?"慧海問。
馬祖笑而不答,只是說:"你再去參。"
慧海這一參,又是半年。
他知道自己已經觸摸到本性的邊緣,可什么是真如?本性和真如又有什么不同?經論上說真如是"不變隨緣,隨緣不變",是"法界實相",是"一真法界",可這些文字對他來說,仍然是文字,不是活生生的體驗。
有一天,他在打坐時突然想到:本性是能覺知的那個,可這能覺知的本身,究竟是什么?它為什么能覺知?它從哪里來?
這一想,讓他進入了更深的疑團。
又過了兩個月,寺院里來了一位老僧,據說是從五臺山來的。這位老僧看起來平平無奇,話也不多,只是每天在齋堂幫忙做飯。慧海見到他,只是合掌問訊,并未多想。
一日中午,慧海經過齋堂,看到那位老僧正在洗菜。他洗得很慢,很仔細,每一片菜葉都洗得干干凈凈,沒有一絲馬虎。慧海站在那里,突然被這個場景深深吸引。
老僧洗著菜,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沒有任何多余的念頭,就那樣簡簡單單地洗著。可就在這簡單之中,慧海卻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圓滿。那不是刻意的專注,不是刻意的覺照,而是一種徹底的融入,融入到洗菜這個動作本身之中。
在那一刻,慧海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快步走到老僧面前,深深一拜,問道:"敢問尊者,洗菜時,心在何處?"
老僧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了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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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四個字,讓慧海站在那里,如遭雷擊。
過去半年多的參究,所有的疑問,所有的糾結,在這四個字面前,全都冰消雪融。
他終于明白,住于當下、照見本性、契合真如,原來是這樣的關系。
那四個字究竟是什么?它們為何有如此大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這三種境界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聯?